第20章
“你休息吧,朕让李公公进来就可以了。”不知为何,看着那张绝美的脸上满是疲惫,东方君莫心就忍不住疼。
“不必,以后在我这里,臣妾都会亲力亲为帮皇上更衣、洗漱。”作为一个合格的妻子,这些日常工作是她必须做的。
“皇后乃一国之母,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怎么可以干这些奴才做的活。莫不是,皇后想让朕成为天佑笑话。更想要天佑百姓知道,朕不满皇后,如此为止,是在虐待皇后?”自古,还从未有过皇后如此待皇上。东方君莫嘴上说得虽然严厉,可心的某一角,却暖暖的。
“皇上误会了,臣妾这类做法,是夫妻间最常见的。身为一国之君,皇上是孤单的吧,尊贵的身份,却让人对你望而却步,敬而远之,皇上心里好受吗?而臣妾为皇上更衣洗漱,只是想让皇上在累了疲了的时候,亦能够享受体会一番平凡的生活。”作为皇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却从未享受过爱。虽然自己自私,不能和那么多女人一同分享他的爱,但是照顾好他的身体,助他治理好国家,还是可行的。
“简直胡说八道,缺少爱?朕后宫佳丽三千……爱我的人多得是。”很不服气的瞪着沐倾城,眼里满是怒火。
“好了,早朝时间到了,臣妾伺候皇上更衣洗漱吧。”说完,已不等东方君莫开口,便对殿外道:“让宫人把皇上早朝的服饰送进来。”
当宫人们将那金黄龙袍小心翼翼端进来后,在沐倾城的命令下,迅速离开了殿内。
“皇上。”将龙袍理好,来到东方君莫身边。
眼底一闪而逝的柔情,随后慢慢伸开双臂,任沐倾城将龙袍穿在自己身上。
一件件繁琐的服饰,在沐倾城耐心温柔的打理下,整齐的穿在了东方君莫身上。
俊朗犹如刀削的面庞,刚毅英气,金黄龙袍加身,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将东方君莫衬得犹如天神。
更衣完毕后,沐倾城拿起一旁的精致漱盅递给东方君莫。
东方君莫一慎,看着那嫩如白玉般的手指,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抬手接过漱盅。
一切有条不紊,仿若这些事儿她已经做了无数次一般。那专注而认真的神色,在此刻却让人感觉温馨平淡。
期间,嬷嬷和宫女们也进来将宫殿收拾了一番,包括那所谓的‘证据’同样一并带走。沐倾城知道,那东西,怕是很快就会在后宫掀起风浪吧。
洗漱完毕后,先送走了东方君莫。随后,便招来了从定安王府带来的唯一一个丫头—叶儿,进来帮自己梳妆。
没有选择复杂贵气的凤仪髻,沐倾城让叶儿给自己梳了一个淡雅却不时威仪的高贵发髻,本不准备用任何头饰,却在叶儿以‘第一次与各位后宫妃嫔见面’为由,硬是在沐倾城的头上插了一只象征着皇后地位的尊贵金步摇。
上等丝绸制作而成的锦衣,华美却内敛,一看便知价值连城。袖口上让繁复的银边花纹添上了别样的美。
沐倾城身材在天佑女子中算是较高的,一米七的身高,让她将这身凤袍的高雅奢华,尊贵大气完全体现了出来。加之其出尘脱俗,倾城绝世的容颜,更是耀眼如天上皎月。
“郡主……娘娘,各宫妃嫔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我们什么时候请她们进来。”看着已然梳妆打扮好,却不见其摞动脚步的沐倾城,叶儿眼里满是疑惑。
“叶儿,宫内险恶,我们在这宫里的第一戏,必须打好,打胜。”能在宫内生存的女人,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可是,这天看起来就要变了,各宫娘娘身子骨都较弱着,您这么做,会不会伤到她们啊。”纯净的眸子无害的看着沐倾城,眼里有着对外面那一群宫妃的同情。
始终还是一张白纸,未被人涂上任何污点啊。
“叶儿你记住了,从今往后,在这宫内,凡是都要多长一个心眼,否则你连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谨慎的看着叶儿,眼里有着担忧。始终,沐倾城还是不忍心这个美好如花一般的女孩儿受到伤害。
看着面色严肃的沐倾城,笑嫣如花的叶儿愣住了。
“好了,去请各宫娘娘进来吧。”整了整衣着,在确认没有任何无误之后,起身抬步往外殿走去。
“是,娘娘。”叶儿恭敬的俯身回道。
抬头看着殿外乌云密布的天空,心里也沉甸甸的。宫斗,沐倾城从未想到过,她自己竟然会深陷其中。
一大群衣着或华贵或艳丽的宫妃在叶儿和几位宫女的带领下,步入了凤和殿。
“郁姐姐,你说这皇后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让我们姐妹等她这么久啊。”一名身着蓝色丝绸服饰的妖艳女子对着一名身着青衣服饰的女子抱怨道。
“皇后娘娘初次进宫便掌管后宫,如果第一次见面不送我们这些妃嫔一些见面礼,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语气含糊不清,个中细节,只要是有心人,都能够明白。
“哼,皇后有什么了不起啊,本宫是最早跟着皇上的妃子,她见了我,同样要恭敬的叫本宫一声姐姐。”出声说话的乃淑妃,从一品妃衔,因最早跟着东方君莫,便自以为是这后宫妃嫔中资历最深的妃子。她今日一身绛紫色印花华袍,头戴镶金夜明珠,张扬至极,不像是来请安问好,倒似像来示威的。
“我们当然都知道,淑妃姐姐在我们众姐妹中,可以算是跟着皇上时间最长的姐姐了。可是,姐姐您要知道,皇后娘娘乃定安王之女,那定安王权势鼎盛,听说这皇后娘娘容貌亦是倾国倾城……”说道这里,蓝衣的妖艳女子突然及时的顿住了话头,满眼恐慌,筹措不安的看着淑妃。
那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意,无人察觉。
“哼,定安王又能怎么样,我爹在朝中门生无数,手上权势不必他定安王少分毫。”本来还可以稍微保持着最后那一分矜持,却在听到蓝衣女子的话后,顿时爆发了出来。太过愤怒,说话也没有再经过大脑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