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穿越了?
呃,头好痛,像要炸了般。眼睛怎么睁不开?自己已经死了么?
周围似乎有人在说话,“大夫,她怎么样了?不要紧吧?”一道憨厚的声音首先响起。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她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这声音的主人想必就是那个大夫了,感觉清清冷冷的,似乎藏着什么心事般。
“你先回去吧,她醒来后我会派人通知你的。她在这儿,也会很安全。”他迟疑了一下,又说道。
“嗯,好,谢谢你了,那我就先回去?”农民大伯说完就小心翼翼地离开了,似乎是怕惊醒床上的人儿。
周围突然变得好安静。在我快要以为他们都离开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叹息,带着丝无奈与疲惫。
我突然有了想仔细看他的想法。只是,我依旧睁不开眼。头又开始痛了,意识也逐渐涣散,没过多久我再次昏睡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入眼的竟是古朴的装饰。古床,纱帘,铜镜,纸糊的窗户,半新的木门。
这是哪儿?我费力地下了床,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依旧有痛感。
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畅快了不少。
“你醒了?”一道淡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正好对上他探究的双眸,他迟疑片刻,转移了目光。
“是你救了我?谢谢你!”我看着他真诚地说道。他看上去有三十多岁,肤质白皙,身材高高瘦瘦的,丹凤眼,薄唇高鼻,很俊的模样。只是他身上的衣服却很奇怪,长长的白色衣袍像极了古装剧里男演员穿的衣服。但他不是演员,我看得出来。难道……我不禁想起了最近泛滥到极致的两个字,穿越!
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从那么高的山崖上跳下去却还好好地活着。
如果真的是穿越,今后我又将何去何从?
“现今是什么朝代?掌权的又是谁?”想了想,我再度问道。他惊讶地看着我,一脸的不可置信,少顷,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尴尬地假咳了声,“这是天凌王朝,天凌五年,由原皇十子现在的天子天凌掌权。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呵呵~你还真猜对了呢。”我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如果实话实说,说不定他会把我当疯子看待呢。
“劳大叔下午就要来了,是他救了你。”他说。
“也就是说,下午我就得离开,对么?”我静静望向远处,那里百花开得正艳,一只轻盈的蝴蝶停在花芯轻扑着薄翼。
“劳大叔的儿子已经二十七了,因为家穷至今尚为娶亲……”
我打断他的话,悠悠地开口,“原来,这就是他救我的目的!”
“不管他的目的怎样,好歹是他救了你!”
“我会报答他的。”我冷笑一声转身回屋。我该怎么办?随他走?可,又能怎样呢?在这陌生的环境中,而且还是架空的时代里,对这里一点都不了解的我又该如何生存?
感觉好累,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把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通通抛开……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暖暖的,懒懒的。
突然很怀念,夜。
“小姐,劳大叔来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匆匆跑进来喘着气喊着。
“是么?”我起身向外走。小丫头忙快步走到我前面带路。
客厅内,白大夫静静地品着茶。老农民则局促不安地坐在下位,捧着茶杯似喝又不敢喝,似乎很怕他的样子。
“他说是你救了我。”我径直走到农民大伯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此刻他看起来更加不安,和紧张,好一会儿才嗫嚅着说道,“是,是我。”
“那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喽!你想要什么报答,尽管开口,我能做到的会尽力帮你实现!”
他听后脸上现出喜悦,但很快又变得难为情,最后红着脸低头盯鞋,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白大夫依旧悠悠地啜着茶,仿佛这事与他无关似的。终于,他狠下心来,抬头说道,“我只有一个儿子,至今尚未娶亲。如若姑娘不嫌弃,请到我家坐坐。”他有点语无沦次。
“这就是你要的报答?”
“嗯!姑娘愿意吗?”他期待地看着我。
“好,我跟你走。”我轻轻说完这句话转身朝外走去。没错,我是不愿意跟他走,可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总得知恩图报吧?虽然他的要求却实过分了点。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他打算用强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啦。农民大伯小心翼翼地走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
我们沿着医馆前唯一的一条小路走了好长时间。虽然已是初秋了,但天气却没凉快多少。我时不时地擦着额角渗出的汗,心中咒骂着这可恶的天气。
“还有多远?”我问道。
他愣了一下,指着远处的山头说道,“翻过那座山头就到了。”
我忽地泄了劲儿。等走到他家我的腿铁定断!没事干吗住那么远!我小声嘀咕着,脚步并不停。
在走了两个时辰后,我终于看到了位于半山腰的几间破茅屋。
“到了。”他又看了我一下,然后低头进了屋。
我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如进鬼屋般。
屋里很暗,且充斥着难闻的霉味,药味。小小的屋子被隔成三间,两间卧房和一个客厅。客厅中只有一张圆桌和几个凳子。而卧房里除了床和被子外一无所有。
“是老头子回来了么?”一个妇人自里屋出来,边走边拢着散下来的一缕灰发。
“嗯,永儿呢?”
“他在里屋呢。她是?”她看到我不禁呆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他瞟了我一下,又道,你去做些吃的来,这位姑娘一天都没吃东西呢。”
妇人应声进了里屋。
大伯憨憨一笑,示意我跟他进东屋。
东屋内,一个少年在床边跪着,不知又在耍什么把戏。
“永儿!”他无奈地叫了一声。
那少年转过身笑嘻嘻地说道,“爹,你回来了呀!”声音如孩童般清脆,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