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憨凤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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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这模样真让人讨厌。”(1)

脚步声匆匆离去。

“爷,”石砚低声询问:“石砚不明白……”

“不明白我为何断定坚儿身边有他人?”

“正是。”

“我问你,在这个世上,了解坚儿和我关系的人,有谁?”

“除了相爷你,还有石勇、石叔和奴才三人。”

“不错。我再问你,坚儿在相府待得好好的,怎会突然离府?”

“爷是怀疑有人知道了小少爷和爷的关系,所以故意带走小少爷?可是为什么?他目的何在?”

“虽然此时还不能如此确定,但坚儿离府十分蹊跷,何况又是去了地势复杂、目前形势严峻,又是三国交汇之处的冲城。除了有心人刻意而为,我找不出其他的理由。”石非玉双手负于背后,缓缓说道,“这些年来,皇上对我宠信有加,我虽权倾朝野,但树敌颇多。明里暗里想要抓住我弱点,将我扳倒的大有人在。”

“相爷说的可是平南王爷和三皇子他们?”

“他们?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石非玉冷笑,“如今朝内各皇子为争夺皇位彼此明争暗斗,桑晶国又蠢蠢欲动,乌木国对我玄炎皇朝也是虎视耽耽。在这内忧外患之时,坚儿又去了三国交汇的冲城,你说,这难道只是巧合?”

“爷,难道是敌人想利用小少爷对付你?”

“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有人查知坚儿是我的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更是我唯一的弱点,那么,坚儿就是他们对付我最有利的武器。”石非玉看向桌上的雄鹰,说道,“雄鹰翱翔四宇,陆地上的猛兽怎能奈何于它?可是,如果它们捉住了它的孩子——一只尚在巢穴而未能展翅的小鹰,你说,它还能无牵无挂自由自在地在空中搏击雷电,展翅千里吗?”

“爷,如此说来,小少爷岂非处境危险?”

“这倒未必。正好相反,他目前性命无忧。”

石砚不明白,问:“为什么呢?”

石非玉笑道:“如果真是敌人所为,他们不会伤他。否则又拿什么来威胁我呢?”

他踱到窗前,嗅着吊兰的清香,皱眉道:“只是我有几点想不明白。坚儿离开京城已有月余,以暗门的能力,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查知坚儿的行踪?还有,我的敌人为什么在这一个月内都没有和我联系,这岂不奇怪?”

“是啊,这两点确实难以解释。”石砚听后连连点头。

暗门是石非玉一手创建的情报组织,其消息网络覆盖整个玄炎皇朝的各个地方,甚至触角还伸到了其他周边国家。石非玉能如此迅速而准确地处理大小政务,与暗门向他提供各种准确而及时的消息有直接的联系。暗门之所以叫暗门,就是因为它十分隐秘,它由石非玉一手秘密创建和掌控,就连皇帝和朝廷都不知晓。暗门探查消息调查真相的手段十分高明,何况坚儿还只是个年幼的孩童,按理说,其行踪极好探查,可却没想到迟迟一个月后才查到行踪,若不是有心人刻意躲避隐藏,是绝不会如此的。

石非玉习惯透过事情的表相看本质,他分析问题善于抓住要害重点,找出可疑之处。正因为他分析问题的这种习惯性的思维,使他也难免将一件本来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他并不明白,其实他没有真正了解过坚儿,更低估了坚儿的能力。也正因为这样,他不会想到坚儿离府也可能是他自己出走。

冲城。

傍晚。

田小果这两天和品珍楼里的伙计混得半熟,又加上刚认了个可爱的弟弟,每天玩得开心,于是打定主意留在冲城不走了。

“小哥哥,我们不能老象浮萍一样漂泊着不是吗?你看,就在冲城待下来怎么样?”

“象你这样喜欢玩的人,在同一个地方,你待得住?”南宫煜眼瞅着她,怀疑地问。

“呃……小哥哥,我是很喜欢玩啦,可是,我们现在留下来也很有必要啊。”

南宫煜看着她,嗤笑道:“必要?不就是还没有玩够吗?”

“小哥哥!”田小果跺脚,大叫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看,我们身上没钱了,总得赚点钱吧?何况,小雪球好象也很喜欢这里哦,你看,昨天它跑掉后就没出现过,肯定在哪儿玩得正开心。还有呀……”

她眨了眨眼,脸上现出温柔的微笑:“坚儿也要好好养养身体。以前流浪的时侯,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如果能安定下来,他就可以……”

“别人的事我不管!”南宫煜冷冷地打断她,说,“你爱留就留。”

田小果嘴角上翘,笑了起来:“小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太好了,我们以后就留在冲城,啊,我要好好计划一下,我们……”

“不是我们,是你!”南宫煜冷笑,眼里闪过一丝怒火,“我说的是你爱留就留。可不包括我!”

“什,什么?”田小果吃惊地张着嘴。

“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管不着。何况,我不喜欢陪小孩过家家!”

“过家家?什,什么意思?”田小果发现胸口突然象堵了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什么意思?就是你想赚钱就赚钱,你想收留一个不相干的人当弟弟,你想对他好,你想住在冲城,都随你的便!”

“小哥哥,你,你在生气吗?”田小果惊惶不安地看着南宫煜,“可是,我不明白,我哪儿惹你生气了吗?”

“当然没有,我怎么会生气?”南宫煜生气地大叫,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心里不舒服,好象有团火在燃烧,他想也未想,冲口叫道,“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干嘛要生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你有哪一点值得别人为你生气啊?哼,我才不会生气!”

田小果只觉南宫煜的话象把锥子,扎在胸口,使她感到说不出的疼痛。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除了疼痛,她还感到特别难过,难过得使她好想哭。

“小,小哥哥……”她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南宫煜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突然感到一阵后悔,随之心底涌上一股烦躁。他逃避地躲开田小果的惊惶脆弱的目光,丢了句:“你这模样真让人讨厌。”说完,丢下田小果,急促而仓惶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