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亲情(2)
一个炎热的下午，经过一商厦时，他发现一老叔在向行人兜售一种冰镇中药凉茶，凉茶用装豆浆的那种一次性封闭纸杯装着，放在隔热的冰棒箱里，一元钱一杯，买的人不少。文飞掏出一元硬币递给老叔，老叔将汗淋淋的脸抬起时，文飞惊呆了：他正是自己父亲，那双手和额头已被晒得像非洲人一样，他几乎认不出来了！
原来父亲为了让他能在这个城市立足，一直在这个炎热的夏天一元一元地支撑着。
5.超越5000米高山的母爱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孩子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喂奶，妻子的体温在一次又一次地下降。在这个风雪狂舞的5000米高山上，妻子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极为平常简单而现在却无比艰难的喂奶动作。她的生命在一次又一次的喂奶中一点点地消逝。
丈夫和妻子都是登山运动员，为庆祝他们儿子一周岁的生日，他们决定背着儿子登上7000米的雪山。
他们挑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就踏上了征程。天刚亮时天气一如预报中的那样，太阳当空，没有风，没有半片云彩。夫妇俩很快就轻松地登上了5000米的高度。
然而，就在他们稍事休息准备向新的高度进发之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风云突起，一时间狂风大作，雪花飞舞。气温陡降至零下三四十度。最要命的是，由于他们完全相信天气预报，从而忽略了携带至关重要的定位仪。由于风势太大，能见度不足1米，上或下都意味着危险或死亡。两人无奈，情急之中找到一个山洞，只好进洞暂时躲避风雪。
气温继续下降，妻子怀中的孩子被冻得嘴唇发紫，最主要的是他要吃奶。要知道在如此低温的环境之下，任何一寸裸露的肌肤都会导致体温迅速降低，时间一长就会有生命危险。怎么办，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弱，他很快就会因为缺少食物而被冻饿而死。
妻子早就想给孩子喂奶了，但一直被丈夫制止。丈夫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被冻死。然而，如果不给孩子喂奶，孩子就会很快死去。
妻子哀求丈夫：“就喂一次。”面对妻子的苦苦哀求，不得以，丈夫只好把妻子和儿子揽在怀中。喂过一次奶的妻子体温下降了两度，她的体能受到了严重的损耗。
由于缺少定位仪，漫天风雪中救援人员根本找不到他们的位置，这意味着风如果不停他们就没有获救的希望。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孩子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喂奶，妻子的体温在一次又一次地下降。在这个风雪狂舞的5000米高山上，妻子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极为平常简单而现在却无比艰难的喂奶动作。她的生命在一次又一次的喂奶中一点点地消逝。
3天后，当救援人员赶到时，丈夫已冻昏在妻子的身旁，而他的妻子——那位伟大的母亲已被冻成一尊雕塑，她依然保持着喂奶的姿势屹立不倒。她的儿子，她用生命哺育的孩子正在丈夫的怀里安然地沉睡，他脸色红润，神态安详。
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母亲、妻子，丈夫决定将妻子最后的姿势铸成铜像，让妻子最后的爱永远流传，并且告诉孩子，一个平凡的姿势只要倾注了生命的爱，便可以伟大并且抵达永恒。
6.8块5毛钱的水果
宁可手指被掰断也不松手放掉钱袋子，可见那钱袋的数目和分量。民警便打开那包着钞票的塑料袋，顿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那袋子里总共只有8块5毛钱，全是一毛和两毛的零钞。
时至中午，女人合计着，今天捡来的破烂已经不少了，可以拿去卖了。女人便把这些破烂物品送到废品收购站卖了。
女人骑着三轮车往回走，在经过一条无人的小巷时，从小巷的拐角处，猛地窜出一个歹徒来。这歹徒手里拿着一把刀，他用刀抵住女人的胸部，凶狠地命令女人将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女人吓傻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歹徒等不急了，便开始搜身，他从女人的衣袋里搜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包着一沓钞票。
歹徒拿着那沓钞票，转身就走。这时，女人已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她立即扑向歹徒，劈手夺下了塑料袋。歹徒用刀对着女人，作势要捅她，威胁她放手。女人却双手紧紧地攥住装钱的袋子，死活不松手。
女人一面死死地护住袋子，一面拼命呼救，呼救声惊动了小巷子里的居民，人们闻声赶来，合力逮住了歹徒。
众人押着歹徒搀着女人走进了附近的派出所，一位民警接待了他们。审讯时，歹徒对抢劫一事供认不讳。而女人只是站在那儿直打哆嗦，脸上冷汗直冒。民警便安慰她：“你不必害怕。”女人回答说：“我好疼，我的手指被他掰断了。”说着抬起右手，人们这才发现，她右手的食指软绵绵地耷拉着。
宁可手指被掰断也不松手放掉钱袋子，可见那钱袋的数目和分量。民警便打开那包着钞票的塑料袋，顿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那袋子里总共只有8块5毛钱，全是一毛和两毛的零钞。
为8块5毛钱，一个断了手指，一个沦为罪犯，真是太不值得了。一时，小城哗然。
民警迷惘了：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这个女人，使她能在折断手指的剧痛中仍不放弃这区区的8块5毛钱呢？他决定探个究竟。所以，将女人送进医院治疗以后，他就尾随在女人的身后，希望找到问题的答案。
令人惊讶的是，女人走出医院大门不久，就在一个水果摊儿上挑起了水果，而且挑得那么认真。她用8块5毛钱买了一个梨子、一个苹果、一个橘子、一个香蕉、一节甘蔗、一枚草莓，凡是水果摊儿上有的水果，她每样都挑一个，直到将8块5毛钱花得一分不剩。
民警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难道不惜牺牲一根手指才保住的8块5毛钱，竟是为了买一点水果尝尝？
女人提了一袋子水果，径直出了城，来到郊外的公墓。民警发现，女人走到一个僻静处，那里有一座新墓。女人在新墓前伫立良久，脸上似乎有了欣慰的笑意。然后她将袋子倚着墓碑，喃喃自语：“儿啊，妈妈对不起你。妈没本事，没办法治好你的病，竟让你刚13岁就离开了人世。还记得吗？你临去的时候，妈问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你说，我从来没吃过完好的水果，要是能吃一个好水果该多好呀。妈愧对你呀，竟连你最后的愿望都不能满足，为了给你治病，家里已经连买一个水果的钱都没有了。可是，孩子，昨天，妈妈终于将为你治病借下的债都还清了。妈今天又挣了8块5毛钱，孩子，妈可以买到水果了，你看，有橘子、有梨、有苹果，还有香蕉……都是好的。都是妈花钱给你买的完好的水果，一点都没烂，妈一个一个仔细挑过的，你吃吧，孩子，你尝尝吧……”
7.总会跟你在一起
“我告诉同学们不要害怕，说只要我爸爸活着就一定会来救我，也就能救出大家。因为你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会和我在一起！”
1989年，美国洛杉矶一带发生了大地震，在不到4分钟的时间里，有30万人遭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在混乱和废墟中，一位年轻的父亲安顿好受伤的妻子，便冲向他7岁的儿子上学的学校。在他面前，那个昔日充满孩子们欢声笑语的漂亮的三层教学楼，已变成一片废墟。
他的眼前顿时感到一片漆黑，大喊：“阿曼达，我的儿子！”便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过了一阵，他猛地想起自己常对儿子说的一句话：“不论发生什么，我总会跟你在一起！”他坚定地站起身，向那片废墟走去。
他知道儿子的教室在楼的一层左后角处。他疾步走到那里，开始动手。在他清理挖掘时，不断有孩子的父母急匆匆赶来，望着这片废墟痛哭并大喊：“我的儿子！我的女儿！”哭喊过后，他们绝望地离开了。这位父亲两眼直直地看着这些人，问道：“谁愿意帮助我？”没人给他肯定的回答，他便埋头继续挖。
救援队长挡住他：“太危险了，随时可能发生火灾，甚至爆炸，请你离开。”
这位父亲问：“你是不是来帮助我？”
警察走过来：“你很难过，难以控制自己，可这样不但于事无补，对他人也有危险，赶快回家去吧。”
“你是不是来帮助我？”
人们都摇摇头，叹息着走开了。大家都认为这位父亲因失去孩子而神志失常了。
这位父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儿子在等着我。
他挖了8小时、12小时、24小时、36小时，没人再来阻挡他。他满脸灰尘，双眼布满血丝，浑身上下破烂不堪，到处是血迹。到第38小时，他突然听见底下传出孩子的声音：“爸爸，是你吗？”
是儿子的声音！父亲大喊：“阿曼达！我的儿子！”
“爸爸，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爸爸！我的儿子！”
“我告诉同学们不要害怕，说只要我爸爸活着就一定会来救我，也就能救出大家。因为你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会和我在一起！”
“你现在怎么样？有几个孩子活着？”
“我们这里有14个同学，都活着，我们都在教室的墙角，房顶塌下来架成个大三角形，我们没被砸着。”
父亲大声向四周呼喊：“这里有14个孩子，都活着！快来人。”几个过路的人赶紧上前来帮忙。
50分钟后，一个安全的小出口开辟出来。父亲声音颤抖地说：“出来吧！阿曼达。”
“不！爸爸。先让别的同学出去吧！我知道你会跟我在一起，我不怕。不论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总会跟我在一起。”
这对了不起的父子无比幸福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8.沉甸甸的父爱
回家后，父亲跟我说：“你是一个男子汉！你不能去欺负别人，更加不能被别人欺负！以后你还要保护你的家里人呢！”从那时候起，我不再被别人欺负了。
那时候家里特别穷，父亲刚读完研究生，却因为不是广州户口被分配到一家粮厂做仓库保管员，收入很低，工作很累，让家里苦不堪言……而我常年不断药的虚弱的身体，也使贫苦的家庭雪上加霜。
依然记得寒冬腊月的那一天，父亲凌晨三四点钟就爬了起来把我背在背上，然后给我披上全家仅有的褥子，在刺骨的北风中站立着在医院门前排队……
那个晚上，父亲水肿很厉害，听医生说绿豆糖水对这个病很有效。可是家里实在太穷了，父母惟一的一点工资都拿去给我治病了。于是母亲便带着我去找邻居借绿豆，但走了几家，都给别人轰了出来，毕竟平时借得太多了。最后，是楼上的杨姨给了我们一袋绿豆，还领着我们母子俩回到家里。父亲听了我们的经历后，抱着我们哭了。最后，父亲跟我们说：“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不会穷下去的。”
父亲开始运用自己的知识，白天上班，晚上就回来写书……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父亲得到了赏识。调了单位以后，父亲升官了，加了工资，日子一天天的好起来。而且，后来父亲还被调去香港，做一家公司的经理。
父亲在工作上不断取得成绩，我们的生活也因此而越来越好。谁知就在这时，母亲因为一次淋雨生病了，而且病情越来越重，每天都被疼痛折磨得不成人样，没过多久，她便离我们而去了。对此，父亲几乎崩溃了。相依为命的妻子，一起共了这么多年患难，苦完了，幸福来了，她却走了……
那段日子，父亲昏过去很多次，醒来后就抱着我哭。过了一段时间，父亲再次坚强地站起来了，他为了照顾我，毅然放弃了在香港的事业，回到了广州。
小学开学的第一天，父亲跟我讲过一句话：“华仔，你成绩好不好没关系，最关键是要做一个好人！”我也常告诫自己：不管怎么样，都要像父亲一样，做个好人！
那时我不太爱说话，老是被人欺负，有一次在学校踢毽子的时候被我们班的一个很霸道的同学打了，父亲带着我冒着大雨来到那个同学家，指着那个同学的父亲说：“以后你儿子再敢欺负我儿子，我跟你们没完！”虽然那同学的父亲很强壮，我的父亲显得很矮小，但我觉得父亲更威武！在父亲身边，我真的很安全，什么都不怕。
回家后，父亲跟我说：“你是一个男子汉！你不能去欺负别人，更加不能被别人欺负！以后你还要保护你的家里人呢！”从那时候起，我不再被别人欺负了。
在学习上，父亲对我的期望一直很大，但从来不给我压力。我也一直没让他失望，重点小学，重点初中，重点高中，这一路我都顺利地走了过来。然而高考，我失手了。一直朝着重点大学的目标奋进的我，突然只考了一个大专。我突然觉得很羞愧，我对不起父亲，我让他失望了！
在消沉了几天后，我鼓起了勇气跟父亲说了一句：“爸爸，对不起……”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真的好惭愧。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拉我进了房间，从他一直锁着的抽屉里拿出很厚的几本笔记本递给我。
我一页一页地看着，原来从我出生到现在，他一直在写关于我的日记，这一行行字，记载着一个儿子的成长和一个父亲沉甸甸的爱。
父亲拿来毛巾擦干我的眼泪，对我说：“儿子，爸爸给你看这些，是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儿子，你没有让爸爸失望，因为爸爸最大的希望是看着你健康的成长，看着你成为一个好人，看着你开心，就够了，考得怎么样，别去想它了，爸爸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后来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也习惯了遇到什么问题都靠自己去解决。父亲每次打电话来，我总是报喜不报忧，因为我不想让他担心。随着自己生活烦恼的增多，我对父亲的留意也渐渐少了。直到去年的夏天，接到父亲的一个电话。
那天是很平常的一天，我照常下班回来，回到自己一个人住的屋子，我正准备打开电脑时，电话铃声响了，是父亲的电话。刚开始，还是那些熟悉的问候和叮嘱，我也照常心不在焉地回答着。过了一会儿，父亲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感觉有点不对了。
“华仔，你这两个星期有时间吗？”“你先说什么事情吧，爸，应该有！”“哦……忙就算了……也没有什么事情。”“说吧，什么事情？”“我想……你陪我去做一个体检。”我的脑子轰一下就蒙了。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了？”“也没什么，最近肚子很痛，没有什么事情的，你别瞎担心。”“我马上跟你约医生，你在家，我马上回来！”
我真的好害怕。我马上找了一个熟识的医生，约了第二天马上体检。全身体检结果出来，父亲的身体并没什么大碍，只是人年纪大了，有些零件出了点小问题。回到家以后，父亲看见我回来了，显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