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溜走
“小姐?小姐?”她先小心翼翼地叫了两声,见她仍无反应,便上前察看。
手刚碰到她的手臂,就发现体温高得烫人。保姆心里一惊,费力的将乔可遇弄上床,发现她已经烧的人事不知。
保姆怕担责任,赶紧打了皇甫曜的电话:“皇甫少爷,那位小姐生病了。”
乔可遇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因为窗帘并没有拉上,帷幕的玻璃窗映出的点点霓虹。卧在床上就可以看到外面的绚烂,有钱人就有懂得享受。
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欣赏,只觉得浑身发虚,头疼欲裂,手撑在床面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手上贴了医用胶布,床头的点滴架子上还挂着空药瓶。
手摸了摸头,除了有点晕外,并不烫。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难道她昏迷了很久?突然想到母亲还在医院里,就赶紧下了床。
“啊!”脚下一软,再次跌在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听到动静的保姆闯进来,赶紧将她扶起来。
乔可遇皱着眉,勉强坐到床上,问:“我怎么了?”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没这么虚弱。
那保姆笑着回答:“小姐发烧了,刚刚打了退烧针,你一天没有吃东西,才会没有力气。我煮了粥,小姐要现在吃点吗?”
“皇甫曜呢?”她还没烧糊涂,知道这是皇甫曜的家。
那保姆表情有点为难,回答道:“少爷说晚上有应酬,可能不回来了。”可能是怕她介意,所以回答的小心翼翼。
乔可遇闻言则是松了口气,她笑着说:“那麻烦你给我弄点吃的吧。”听说他不回来,她有了饥饿感。
“好。”保姆脸上立即堆笑,转身去了厨房。
没一会儿,皮蛋瘦肉粥和几样小菜就被端了上来,乔可遇勉强吃了一些,再次道了谢。
“小姐不用客气,叫我兰嫂就好了。”保姆兰嫂说。
以往少爷那些女人总是赖着不走,总等少爷不回来,便会拿她出气。还不是觉得攀上了皇甫曜,所以个个眼高于顶,不可一世。不像眼前的这位,刚刚听到她说少爷不回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说话也客气周道,让她立即有了好感。
“兰嫂。”乔可遇觉得她人很好,很亲切,和邻居方婶给她的感觉很像。
“你好好休息吧。”兰嫂说着把粥和小菜撤下去。
乔可遇点点头,出了一身汗,身上粘乎乎的,她皱着眉。还是觉得浑身乏力,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拿过手机看了看,有母亲的两通未接来电。
她将电话回拔,很快便接通了。乔妈妈手脚不灵活,是方婶帮忙接的。
“妈,今天公司突然有点急事,所以我来得及跟你说。你还好吧?”她的声音有点哑哑。
“我没事,挺好的。你安心处理工作,不用担心我。”乔妈妈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却努力想让她安心工作。
乔可遇听了眼睛微湿,想到自己对母亲撒谎,更像有把刀子在自己心上划着,痛得难受。
“嗯……”最后只得心虚的应着,草草把通话切断。
乔可遇抱着手机躺在床上,只觉得累,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皇甫曜是凌晨3、4点的时候才回来的,兰嫂已经回去了,整个公寓里静的落针可闻。所以当他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床上躺着那介瘦弱的小女人时,皇甫曜还是楞了一下,才想起来她是乔可遇。
下午的时候兰嫂打过电话给他,说乔可遇病了。他当时只是打电话给医生,让他们过来看看,下班时又被方志熠电话call走了,疯玩了一个晚上,所以早就把这茬忘了。
睡就睡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和她在这张床上睡。他不太在意的想着,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里去,做工精细的衣服被他随手扔了一地。
出来的时候,腰间只围了条白色的浴巾。卧室的大灯关着,床头的灯光有些昏暗的发黄,映着他带着水珠的胸部肌理,绝对的性感魅惑。
可惜乔可遇从他回来就醒过,或许根本没有察觉到这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他倚坐在床头上,随手点了支烟。转头看着在床另一侧的乔可遇,她正背对着自己侧卧,薄被盖到了脖颈上,她将蚕蛹一样将自己紧紧裹住,缩成一团。
皇甫曜蹙眉,将烟掐灭,翻身从后面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手碰到她,才终于察觉到异常,她浑身都在发烫。
皇甫曜一惊,将她的身子翻过来,才发现她皱着眉头,贝齿咬着发白的唇瓣,身子甚至有点些微的哆嗦,应该很冷。
他低咒了一声,手臂伸到她那边的床头矮几上,一把将那一摞药盒拿过来,挑了些退热和治疗感冒的药,然后倒了杯清水回来。
“乔可遇,乔可遇,醒醒?”他轻拍着她的脸,不过她仍没有反应,这时已经冷得牙齿打颤。
皇甫曜当即立断,伸手掐着她的下颌,将药片硬塞进去,又用水冲。虽然呛得她咳嗽了几声,不过还好勉强服下去了。
“妈,妈,我好冷……”他正想睡着,就被她无意识的轻喃吵醒。
皇甫曜有点烦燥,又不能把她扔出去。强耐着性子探了探她的额头,烧是有点退了,但成效不大。
“妈,好冷,可遇冷……”她寻着背后传来的温度,翻身偎进他的怀里。
皇甫曜看着她冷得打颤,又想到她平时的倔强模样,心想也只有这时候才会没有防备吧。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里。
乔可遇醒的时候,他们就还维持着这样的姿态。自己的身子几乎全缩到了他的怀里,而他的手臂一只被自己枕着,一只搂抱着自己,耳边甚至还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乔可遇皱眉,她不喜欢这样的亲昵,尤其是跟皇甫曜。所以便悄悄退了出来,起身下床。
虽然仍然头重脚轻的,但还能勉强撑着。床尾那端的沙发上摆着套衣服,她抓起来看了看,吊牌都没有拆,想着该兰嫂是给她准备的,也就没有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