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拓跋决野的表白
尽管掀起轩然大波,墨星念却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生活节奏。梅园的积分一点一滴的在增长着,同时阵法学院也涌起一股发布任务的热潮。
这一天,阵法课结束后,陆伯海导师并没有离开课堂,可是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眼巴巴的望着墨星念。
被人一直盯着会感觉很奇怪,尤其是被人用诡异的目光一直盯着,最重要的是,是被一个干巴瘦个不高的小老头用诡异的目光一直盯着。
“陆老师您有事?”就算是再迟钝,墨星念也觉得自己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嘿嘿。”陆伯海咧嘴一笑。
墨星念和墨哈修顿时一阵恶寒。
“陆老师,您笑这么奸诈,肯定没啥好事吧?”墨哈修一脸防备的盯着陆伯海。
“有你什么事?有多远滚多远!”陆伯海恼羞成怒的对墨哈修挥挥胳膊,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转脸望着墨星念,“星念,你知道老师岁数很大了对不对?”
“嗯。”墨星念疑惑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老师停留在三阶天阵师很久了吗?”
“什么?你才三阶天阵师?如果再突破不了,你岂不是快挂了?”墨哈修插嘴。
陆伯海暴跳如雷:“什么叫才三阶天阵师!你以为天阵师是大白菜啊!整个西泽大陆又有多少天阵师!”
墨哈修却是不以为然的小声嘟囔:“等阶这么低,岂不是误人子弟!”
如果不是墨星念一直沉默的等着下文,陆伯海一定会把墨哈修狠狠教训一顿。
平息了一下情绪,陆伯海轻咳一声:“最近梅园阵法学院的高年级学生都在私下疯传一个名字,那个代号叫宛若初的阵法天才接了许多阵法任务,帮助很多学员答疑解惑。”说到这里,陆伯海顿了顿,眼巴巴的瞅着墨星念。我都已经说这么明白了,你总该有所表示了吧?
墨星念还没回答,墨哈修已经惊讶的挑高了眉毛:“陆老师,你也知道那个宛若初?”
这个小子真是越来越烦人了!如果不是自己打不过他,早就冲过去把他掐死了!陆伯海瞪着墨哈修,轻哼一声。
“我就不相信那个宛若初的阵法天赋能比墨星念还要高。”墨哈修一脸骄傲的拍着墨星念的肩膀,“若不是墨星念身体太差,估计早就突破灵阵师了!整个西泽大陆,有几个十四岁能突破灵阵师的?哼!星念,回头你也去百梅苑接任务,让那些凡人们做好膜拜的准备吧!”
这算是在夸我吗?墨星念极其无语的盯着墨哈修。让别人膜拜什么?膜拜一个小眼睛塌鼻梁龅牙和络腮胡的黑脸大汉吗?
陆伯海看着神采飞扬侃侃而谈的墨哈修,表情相当精彩了。半晌,他胸中的郁抑一扫而空,继而放声大笑:“墨哈修,你说的很好!非常好!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有点私事找墨星念。”
对于陆伯海,墨星念一直都是心怀感激的,所以当陆伯海提出要看看自己基础幻阵修改后的阵法图和做任务提交的部分图纸时,墨星念想都没想就直接把底稿给了陆伯海,同时还分享了一些心得。
陆伯海欣喜若狂,只不过是几句话,他就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被推开了一道新的大门,他可以从这道门迈出去,然后走的更远。
“星念!老师欠你个人情!我可能快要突破了,我得去跟院长申请闭关!”陆伯海激动的眼中泛起泪花,紧紧握住墨星念的小手。
“陆老师您客气了。”墨星念微羞,她只不过复述了几句无字天书里的原文,没想到就让陆老师激动的差点当场落泪。
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只不过一年级甲班的阵法课的陆伯海老师因为要闭关,所以墨星念和墨哈修两人的阵法课就临时合并到了一年级乙班。
景星佑在一年级乙班,他是一个很难让人反感的人。可是墨哈修不喜欢这个人。
不过,更多人不喜欢墨哈修。不喜欢他的张扬强势,不喜欢他的出类拔萃,更不喜欢他毫无背景的身份。
景星佑一直是一年级乙班的焦点,他不用做出什么姿态,本身就已经有了姿态。无论何时,他静静坐在那里,众人的目光就忍不住被吸引过去,然后满目赞叹。
“君子淡如莲,不争,不恼,不器,不党。”
这句话是墨星念前排的一位女学员痴痴望着景星佑的背影,给出的评价。意思为君子如莲花一般洁身自好,不争名夺利,不恼怒失态,不拘泥于形式,不结党营私。可是墨星念听到了,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另外一个人的音容笑貌。那天在百梅苑里撞见的尹师兄,才是真的符合这句话吧?清俊淡雅,自然亲和,一双眸子纯净的如同新生婴儿,映衬着蔚蓝的天空和满院雪梅。
墨星念正在发呆,一旁的墨哈修已经很不屑的嘲讽道:“瞧,结党的来了。”
随后,阵法学院一年级乙班的学生们发出阵阵惊讶声。
抬头,身材挺拔高大,浑身充满阳刚之气的拓跋决野站在门口,他的目光极其精确的捕捉到了景星佑,然后冲对方招了招手。
“拓跋公子,听说你在到处打听宛若初?”有胆大的学员冲着拓跋决野调侃,想接机拉近关系。
本以为这样无聊的问题,如此高贵的拓跋决野必然不屑理会,谁知他竟然应了一声,认真的问道:“你有她的消息吗?”
问话的学员有些尴尬的愣住了。
景星佑走向拓跋决野,轻笑:“你还真是魔怔了,那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谁知拓跋决野眼中闪过一抹痴迷,正色反驳道:“不仅仅是代号。宛若初,单看名字便知这是一个极为聪慧剔透的女子,举手投足间雅致芬芳。我一定要找到她!”
众人正哗然间,拓跋决野又投下一记重磅炸弹:“我想,我是爱上她了!”
墨星念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粗布棉袄,以及脚上那双满是泥泞还未清理的棉鞋,突然羞愧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