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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面对

最终林浩灰溜溜的离开了。而杨萌在林浩离开她的视线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她哭得好凄惨,就像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死掉了一样。我总是洒脱的劝慰着杨萌,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上过几个混蛋呢?我发现,在安慰别人的时候我们口才都特别的好,可是当初我和丁锐分手的时候却变成了哑巴,一句劝说自己的话都说不出。见到杨萌哭得如此伤心欲绝,我知道这种痛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被劝说、释然的。林浩还真不如死了。

我走到杨萌的边上,轻拍着她抽泣颤抖的后背,“哭吧。”大半年了,再见到林浩杨萌还是如此轻易的情绪失控,我想她曾经一定是拼尽了全力去爱林浩的,所以如今才会这么痛。

听到我的声音,杨萌扑到我的身上,更加放肆的嘶吼哭泣。服务员几次走到边上,想让我们小声一点,可我们完全没有理会,以后这家餐厅一定会把我们拉入黑名单里吧。

范玲希挺着肚子不方便蹲下来,她走到我和杨萌的边上沉默着。这大半年里,我们把该说的、该劝的、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还能再说什么吗?没有了!此时只需要陪在她的身边直到她停下哭声即可。

丁锐和严树很自觉的走到了角落里的吸烟区里抽烟,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我们。他们不会明白女人在爱情里有多么的无能,失恋的时候我们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杨萌的哭声渐渐的变弱,我紧紧的搂着她想把自己的力量分给她,范玲希递来了一张纸的纸巾,已经在杨萌的蹂躏之下如落叶般凋零了一地。

那天夜里丁锐送我回家的时候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他郑重其事的向我承诺,“我不会让你这样哭泣的。”

我笑而不语,曾经顾白还不是发誓不会让我孤单一个人的,现在在我身边的人又是谁了。我轻蔑的冷笑了一声,男人的誓言还真是不可信啊。

新年的时候我把丁锐叫到家里吃饭,刘晓芳女士激动得差点哭出来,顾伯伯微笑着朝我点头,虽然我们是一个再组建的家庭,可拼凑出来的家也是家,我喜欢家里温暖的感觉,不再是我和刘晓芳呆在冷清的房子里。

刘晓芳女士因为丁锐的到来多做了好几个菜,我由衷的感谢丁锐能让刘晓芳女士拿出看家本领做了一桌子的满汉全席。

“猜猜这里面有一道菜是颜颜做的,你吃得出来吗?”刘晓芳女士兴奋的说。

丁锐惊讶的打量着我,“你也会做菜?”

我拧着眉毛不悦的瞪着丁锐,“什么意思?我的厨艺和我妈的那是不分伯仲。”

丁锐依旧一脸的不敢置信,让我备受打击。

“猜错了,跪着回去!”我凶残的说。

“那猜对了呢?你背我回去?”

见到我和丁锐“打情骂俏”,刘晓芳和顾伯伯释然的笑开了。

我嘟着嘴不满的抱怨,“你不是有车吗?我背着你回去多慢啊?”

寻思了一会儿,丁锐改口说,“那我猜出来的话,等下你送我回去。”

“行!”我爽快的答应了。

丁锐扫视着满桌的菜,不多时,他就从餐桌的一角端起了一盘红烧排骨,“肯定是这个!”他自信的说。

我沮丧的低着头,居然还真被他猜中了!“你怎么猜的?”我好奇的追问。

丁锐夹起一块排骨放在嘴边,“因为我喜欢吃排骨,我想你做的一定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

“能别自作多情吗?”扔了个白眼给丁锐,我解释说,“我想做菜的时候,冰箱里就只剩排骨了。”

听到我傲娇的借口,刘晓芳女士立刻挺身而出,“不是啊,冰箱里还有很多年货的,我不是还炸了一条鱼放冰箱里吗?”

亲妈啊!你倒是给我个台阶下啊?后来我红着脸低着头直到吃完了饭,而丁锐也不知羞耻的专注于我做的红烧排骨,那一碟的排骨几乎被他一个人霸占,刘晓芳和顾伯伯没怎么碰。

洗碗的时候,刘晓芳女士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着,“你要好好珍惜丁锐啊。”

我沉默着没有搭理她,可刘晓芳女士人到中年,更年期的女人都比较啰嗦,她继续唠叨,“他看到你那个样子,还愿意和你在一起,他一定很喜欢你。”“那个样子”不就是我发疯的样子吗?刘晓芳女士一直担心我,她比我还忌讳“发疯”这个词。

我依旧一句话也没有说,我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

晚间的时候,我跟丁锐去找了严树和范玲希。范二货正百无聊赖的看着重播的除夕夜的春节联欢晚会。严树和范玲希的家里有些冷清,原本该是团圆的新年,可严树家里的两个老人家就是不待见他们俩。范玲希对我说,他们除夕夜去给严树的父母拜年,可是他们连门都不开,她明明听到屋子里的电视声音。

我看了一眼强颜欢笑的严树,他一定也很不好过,可是他能这么偏袒范玲希,不惜忤逆父母,也是很拼的。

我好奇的抚摸着范玲希的肚子,安慰说,“会好起来的。”突然范玲希的肚子一抽,我兴奋的差点尖叫起来,“他踢我!?”

严树自豪的说,“这小子很好动的,有时候大晚上的踢得玲玲睡不着,肯定是个运动健将。”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啊?”范玲希瞪着严树,“我比较喜欢女孩子的?”

“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吗?”我替范玲希抱不平,“你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娘炮和女汉子这种性别吗?性别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范玲希和严树齐刷刷的朝我大吼,“闭嘴!”

“你别吓我啊?要是女孩子性格像玲玲,我就头痛了?”严树捂着额头,一副头疼欲裂的表情。

范玲希一听这话急了,她站起身来,双手叉腰一副女王的姿态,“大过年的你是要吵架吗?”

“哪敢啊?”严树瞬间臣服在女王的脚下。

看着他们小两口,我和丁锐相视而笑。我看得出丁锐眼中的羡慕,可他看不出我的伪装。

当我履行约定送丁锐回家的时候撞上了从奔驰车下来的丁妈妈,我扬起头朝着丁锐无奈的笑着。丁锐握紧了我冰凉的手,而我则平静的等着丁妈妈走近。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