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上辈子肯定是欠了她的!
雅间里
看着一桌的美味佳肴,可以说是白心染两辈子都没见过的丰盛的食物。僵了一瞬,回过神之后,她丝毫不给面子的甩掉了那只大手,走向了餐桌,坐下。
“这里无人,你大可开口说话。”某男人在她甩手之时只是沉了沉神色,随即跟着她落座,还故意坐在她身侧。
白心染吸了一口气,正想拂开额前的头发,却被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捷足先登。
她想都没想的扭开头,拒绝他的碰触,甚至从头至尾,看都没看他一眼。
大手僵硬在空中,偃墨予叹了一口气,看着她形同陌路的态度,低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白心染一肚子的憋屈和隐忍实在没法再继续撑下去了,这该死的男人还在耳边喋喋不休,跟屎苍蝇似地烦人,她暗自捏了捏拳头,头也不抬的问道:“为何要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她开口,偃墨予自然是欣喜不已,可是对于她冷漠的问话却是蹙紧了丰眉,不知该如何作答。
默了默,他将一盘菜肴放置她身前,温声说道:“先填饱肚子,稍后我再带你去梳洗。”
一桌的美味,白心染不是不动心。松开拳头,她提起筷子不客气的开始往嘴里塞——
不吃白不不吃,不吃哪有力气揍这死男人!
看着她入食,偃墨予深邃的黑眸不由的染上了笑意,温柔如风的凝视着她大口剁食的样子。抬袖将其余的菜肴一样一样的往她面前放,目光温柔,举止体贴,动作优雅,渐渐的,就让已经半饱的白心染不舒服起来。
他这是要做什么?
喂猪?
放下筷子,她转头冷眼看着殷勤又体贴的男人:“我吃饱了,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眼角抖了抖,偃墨予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她削瘦的小脸,大手微动,随即忍不住的抬手替她拂去了脸颊的发丝,那动作自然随意,像是做了千百次一般,露出她整张清秀的脸庞。
“皇上有意选你做我的王妃……”
“皇上有意选我做你的王妃?”白心染听到一半就忍不住的将他打断,冷声斥道,“莫非皇上有病?且还病得不轻?所以才选我做你的王妃?”
“咳!”那饱含怒意的目光,让偃墨予微微扭过头不与她对视。
“圣旨是你主动求的对吗?”她现在只想确定某件事。
事到如今,偃墨予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人已经回京了,他自然不担心她会飞了。于是点头:“是。”
“所以白家老头儿就把我从山窝里接了回来,对吗?”这过程其实已经听那些家仆说过了,可是她还是要确认一下。
对于她对白翰轻的称呼,偃墨予微微一愣,随即继续点头:“是。”
“妈的——”白心染突然咬牙切齿的朝他扑了上去,在男人没有一点防备之下,瞬间伸出双手卡上了他的脖子,“混蛋!我掐死你——”
偃墨予压根就没想到她会有此动作,觉得她最多就是生气而已,哪能说变脸就变脸的?被她猛然一扑,他粹不及防,整个人往身后仰躺而去——
而白心染是真的恨不得立马掐死面前的这男人,偃墨予往后一倒,她跟着就扑压了下去,嘴上还暴怒的嘶吼:“我他妈跟你有仇是不是?我好好的过日子,你他妈的凭什么来掺合?!你知不知道姐最恨什么?你居然把姐弄到这么个鬼地方来!掐死你——姐他妈掐死你——”
可此刻女人凶神恶煞跟夜叉一般的摸样让他蹙眉。
她竟然真的想杀他?
身上的女人虽没用半点内力,可掐着他脖子上的力道却是下了劲的,察觉到她动了杀意,偃墨予面冷如冰,空悬的双手突然放在了她胳肢窝下。
白心染先是一怔,随即满头黑线:“……”
这男人会不会太奇葩了?现在不应该是保命吗?居然呵她痒痒?
突然的窘迫,让她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松开卡他脖子的双手,她弹跳得远远的。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充满了火气。
眼前是张放大的男人脸,丰眉俊脸,高鼻墨眼,每一处都完美得如同凿子凿出来似地,就连肌肤也找不到一丝瑕疵,可谓是完美得让人心叹。特别是那双眼,如深潭般幽深不见底,长密的睫毛微微一颤,都能吸人魂魄一样,莫名的,白心染心间一抖,特别是触及到那黑眸中簇烧的一团火焰时,她脸颊不知怎的忽的有些发烧。
空气之中,似乎全是他喷洒出来的呼吸,带着淡雅的馨香,也不知道是他身体上的还是衣服熏过后的,眼前的种种,让她回过神来之后有些懊恼,她的心情居然受到他影响了。
“离开茅山村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以后莫要回去了,可好?”突然,男人走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出这么两句话。
白心染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中带着某种复杂的恨意和厌恶,冷声道:“就算我不在茅山村生活,我也不会留在这种地方!”没见过白家人之前,她的厌恶还没有那么深,只知道自己是被遗弃的,可是见过白家人之后,她一想到先前的场景,就忍不住的想问候白家列位祖宗!
温热的手掌突然抚上了她半边脸颊,看着那脸颊上被人打过的红痕,偃墨予眸光突然一沉,寒光乍现。
“留在我身旁!我定会护你周全,不会再让你受一丝贫苦和委屈!”
闻言,白心染心一震,看着他认真肃冷的神色,随即转开头,冷声道:“我自己会保护自己。”
偃墨予俊脸有些沉冷起来。她怎的就这么不识好歹!
她不想回应自己,他可以给她时间,让她慢慢面对,刚才的话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而是他所做的决定。
白心染憋着气,一直都在梳理自己的情绪,她现在还没从一连串的事态中清醒过来。突来的一切她暂时都无法消化,就似一口气吃太多盐巴呴住了一样,非常像要一杯清水冲淡这种咸得难受的感觉。
可在此时,偏偏还有个人似乎嫌打击她不够一样,再次迸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