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香国与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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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灾难七:离别

吃完了饭,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子慕唐才觉得全身已经疲乏得不能动弹,而唐慕子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运功疗伤去了,子慕唐也不担心她。

现在的子慕唐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但他却知道,最多两个小时,他就要去帮箕哥他们的忙,而且……这里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箕哥发现了自己,自己就要再次逃跑了。

子慕唐是一个很倔强的人,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去的。

突然,子慕唐觉得很奇怪,往日这时候,洛书应该早就跳出来跟自己说话了,现在怎么了?

“洛书,你在干什么?”子慕唐问道。

回答他的却是洛书带有哭腔的声音,“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刚才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怎么会?”子慕唐吓了一跳,虽然洛书的面貌是按照裳姐的面貌做的,可书写洛书的情感程式主要模块的却是辛柔大魔女,所以洛书才那么喜欢整自己,这时候洛书竟然会哭,实在是大大出乎了子慕唐的预料。

他实在很难相信辛柔会哭,虽然洛书并不是辛柔。

“洛书的功能就是帮我布阵,刚才我并没有布阵,所以洛书帮不上忙也是正常的啊……再说洛书你不是也帮我报告了水深什么的吗?”

“可我……”洛书想说什么,子慕唐轻轻抚mo了一下爬出来的洛书,道:“洛书的功能就是如此,不用苛求太多。”

“可我……并不想这样……”洛书轻轻道,但它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子慕唐已经睡着了。

他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两个小时,子慕唐就被洛书叫醒了,洛书道:“我留在庞解身上的那一部分发来的消息说,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子慕唐点了点头,蓦然坐起来,把一打钱放在了桌子上,用空鱼缸压好,然后打开了窗户,飞进了风雨之中。

“喂,别想逃跑!”子慕唐还没飞几米,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衣服。

虽然飞剑碎裂,可唐慕子并非剑修,她的飞剑也并非性命交修,因而本身的力量并没有什么损伤,此时的唐慕子脚下所踏是一只黑糊糊的飞剑,子慕唐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唐慕子几年前拿来追杀自己的黑水剑,可以说是他们门中入门级别的标准配备,现在其他剑不能用了,自然就把以前的拿了出来。

“你留在这里就是了,抓我干什么?”子慕唐无奈道,“你的力量帮不上忙的。”

“嘿,若是你跑掉怎么办?我还要你赔我的飞剑呢!别想跑!”唐慕子很是倔强得拉住了子慕唐的胳膊,她的意思很明显,要么带我一起去,要么立刻赔飞剑!

子慕唐能有什么办法?这还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所以,子慕唐就只能带着她飞向鄱阳湖的方向,在离开之前,子慕唐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个小房间的窗户。

不知道燕燕明天早上爬起来,突然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大哭……

但是,看到那些钱,她应该很高兴吧,应该足够她用很长时间了。

子慕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中乱纷纷的,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何必让自己挂念致斯?

但是唐慕子却把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撇嘴之余,又向身后那小小的窗口看去,那窗口依旧是黑糊糊的没有光亮,只有在周围的灯光衬托下,才能依稀的找到正确的位置,子慕唐并不知道他的离开将会怎么样,也不知道留给燕燕的那些钱能否改变燕燕的命运,一个女孩子在这个世界闯荡,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子慕唐边飞行,边细数这些天自己和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是看了一次电影,然后,然后又有什么了?

子慕唐发现自己已经记不起来,只是燕燕这个名字,相信却会永远记在他的心里。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轰隆!”一声炸雷突然把燕燕从睡梦中惊醒,燕燕猛然睁开眼睛,断续的闪电把整个房间里的所有物品都映得格外的恐怖狰狞,如同潜藏着什么可怕的鬼物一般,燕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面前晃动一般,每次的炸雷都几乎让她惊叫起来。

“不能叫……不能叫……”燕燕叮嘱自己,“子哥还在里面睡觉……我把窗帘拉上就好了……”

燕燕拉上了窗帘,然后打开了台灯,房间里洒满了台灯的光辉,这让燕燕略微平静了一下。

“呼……好了,好了……不过是闪电而已……”燕燕这样叮嘱自己,她不怕闪电的,不是吗?为什么现在这样的心慌呢?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她打开了电视,放小了声音,发现现在竟然还在播放新闻,一向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的燕燕这才发现,原来洪水就要来了!

电视台在做跟踪报道,无数的家庭都在电视机前关心此事。

自己是因为洪水的原因,才觉得很难受吗?

燕燕想告诉自己,定然是这样,可实际上呢?燕燕不知道自己纷乱的内心里到底有什么在像小猫一样抓挠着。

然后,燕燕发现电视上某个画面一闪而过的,竟然是子哥的身影!

那是……什么地方?燕燕仔细看过去,发现竟然是大堤上,子哥和很多大人物站在一起,双眼平视着前方的湖水,正说着什么,他身上并没有穿雨衣,有一个大汉在帮他打着伞,可风雨还是席卷了他的全身。

但是他巍然不动,很有魄力的样子。

画面一闪就过了,似乎被什么人推转了镜头,燕燕猛然跳了起来,冲进了子慕唐的房间里去。

子哥果然不在床上,他的窗户开着,风雨从窗口漏进来,打湿了桌子和桌子上的那一打钱,红红的,很是刺眼。

子哥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莫非是从窗口?可这想法很快就消失了,另外一种不可遏止的愤怒从她的心里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