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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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出怪招(求票)

张玉书忙碌到第二天天亮才做完要做的事,早上顾不得疲累,来到前厅,刘达也还有些负责,八个县府衙役都来了,张玉书便吩咐陈老二带俩个人,去把冼成等一众通许县中有名的商户全部请到江园楼,又吩咐刘达将剩下的五人分成两组,一组通知将全县的乡村里正,村长集合到县衙,另一组则去将县中各大粮店中的粮食购来,粮店中开出票据到县衙中来结算银钱。

杨主簿的任务就是将灾民数字做册,再在县衙中接待里正村长等人,等候他回来。

一切安排妥当后,才对张秀儿说:“姐姐,我先睡一会儿,一个时辰后准时叫我!”

张秀儿见他累得不轻,眼圈黑了,赶紧叫他去睡,到时候就叫他,心里心疼得很!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陈老二三人都回来了,张秀儿心疼也得叫醒他。

张玉书洗了把脸,吩咐陈老二三个人到书房中把一大叠字画卷包好了跟他一起去江园楼,走的时候又叫上了侍剑,这丫头虽说脾气有点爆,但人很聪明,武艺又好,至少现在对他这个姑爷还是很听话,想到这里,不禁又想起了林紫霞,她这时候在哪儿?

江园楼其实是通许县中最好的一个酒楼,俱说大厨是从京城高价请来的宫庭中老退的御厨,张玉书请冼成这些商户足足有四席,每席菜需银四十两,四席一百六十两,这个价钱能让普通百姓一百家过上一年的日子,在这儿,只够一顿吃!

张玉书很肉痛,平时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一个钢钱也恨不得瓣成十份来花,心道:妈的,吃吧,吃吧,吃死你们!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江园中,冼成三十多人早到了,张玉书一到马上谀词如潮,张玉书心道若不早知道你这些人心有不诡,还真得上了你的当,便抱拳说道:“各位,本官初任这通许一县县令之职,日后还得请各位多多支持,今日,张某便在此江园楼设下酒宴招待各位,权且当个见面礼吧!”

冼成呵呵一笑道:“好说好说,在哪个地方这官商关系都得融洽才能办好事,昨日本想给大人接风洗尘的,谁知道给那些个刁民坏了兴致,今日便与大人一醉方休!”

张玉书摆摆手道:“这个,本官请了各位来江园楼一聚,本应陪各位尽兴,只是公务实在烦忙,这个,本官想与各位交个朋友,与各位一起把通许治理好,便备了这几桌席,请各位尽兴,另外,本官几幅字画想赠与各位,留个纪念!”

席间众人一怔,冼成却是满心欢喜,心道:昨日本就想借机拉拢你!但后来看他行事作风又好似想做个清官能吏,本待另想他法,此时却又说赠与字画,心中却是像一块明镜似的,定然是要借机要些好处!与一众商户递了眼色,嘿嘿,不怕你贪,就怕你不贪,不怕你要钱,就怕你不要钱!

冼成呵呵一笑说:“张大人,闻得张大人连中三元,金殿上当今皇上亲点为新科状元,才华绝世,堪比文曲星下凡,张大人的字画,那自然是价值千金了,这个,这个,也不能,嘿嘿,当然张大人得收一点润笔费了!”

张玉书心中一喜:你知道就好!口中却假装推辞了一下道:“那如何使得,陈老二,拿上来!”

陈老二三人答得一声,将一大捆字画拿了上来,冼成与各商户一一拿了观看,边看边赞。

张玉书道:“各位请入席吧,本官敬各位一杯!”

二十多个商户都入了席,倒了酒,与张玉书干了一杯。

张玉书又道:“张某今日实有要事,不能陪各位尽兴了,便留下陈老二与这个丫头在此给各位倒酒,各位慢用,张某告辞!”

冼成对这招还是挺熟的,知道面子上当得如此,留下个丫头倒什么酒,收钱才是!与一众商户起身相送,也不挽留。

张玉书带了两个衙役匆匆赶回县衙,县衙中此时却是运来了如山一般的粮袋子,各大粮店的中粮食尽数给购了来,那些店中的守店的掌柜本想通报一下东家,只是这些老板此时都给县令大人请到了江园楼饮酒,再说了,来人都说是现银交易,能赚一大笔钱的事又怎么能不做?于是做主将粮都出了给县衙中人,带了帐簿到县衙来结帐。

张玉书早交待了杨主簿,将帐目都核对过后到张秀儿那里取银交付,几个小时下来,已经是购下了一万五千银的粮食。张秀儿手中的银两也只剩下了七千两了左右了。

张玉书回来刚坐下不久,侍剑同陈老二也回来了,侍剑一见他就笑嘻嘻的说:“姑爷,那些商户没看出来啊,这么大方,二十多幅字画卖了三万六千两银子啊,那冼成更是最阔气,一幅‘初晴后雨’的字画给了整整三千两,姑爷,你的字画这么值钱,何必要当这个什么破县令,又烦心又劳累,以后卖字画就够一家人吃喝不尽了!”说着把那三万六千银两凭条给了他。

张玉书笑道:“想得倒美,我要是不当这个县令,我的字画能卖到这么多钱吗?”又对陈老二说道:“陈老二,去看一看那些里正村长到齐了没有?”

刚喝了一杯茶,陈老二便回来报道:“禀大人,那些人都差不多到了,杨主簿正要来请你过去呢!”

张玉书放下茶杯,道:“好,马上过去!”一路上,陈老二都很奇怪这个新县令倒底要干什么,说他想做好官吧,今日里这些字画又大贪特贪,说他是个贪得无厌的无能之辈吧,偏生得昨日一到便在众人及一众百姓心中立了一个能人的威名!

他不知道,那杨主簿更是不解,不知道把这么多里正村长聚来干什么?今日里又购了那么多粮,全是自个儿掏了腰包,难不成真要想做个好官?只是这代价也太大了吧,别人当官是要荣华富贵,挣回家里来,他却是把自己的钱往外拿,又不是十两百两,这一万多银,便是那大富人家也难拿得出来,他这下只怕是把家底儿都掏尽了吧,这些灾民得了粮又如何,这天底下都是这般子事儿,你就算要做也做不来,再说这天下不是皇帝的吗,你着个什么急?

张玉书一到大院中,见黑压压的一百余人,吵哄哄的。

杨主簿一见便道:“大人,这二十三名乡里正都到了,一百四十七名村长却只到了一百三十名,有十七人有病或者年纪太长,因故没到,实到了一百五十三人。”

张玉书点着头,走到众人前道:“大家静一静,各位,静一静!”

他这一说,百余人一下子静了下来。

张玉书又道:“今日把大家都召了过来,是想商议一下两件大事!”

刘达搬了一张凳子,张玉书摆手让他拿走访,道:“大家都是站着的,本官如何能坐着,不能搞特殊!各位,本官这第一件事呢,便是那受灾缺粮的百姓,杨主簿,可曾与各位乡村里正记录下来?”

杨主簿点头递了一本册子道:“大人,已经记录在册,总共是三千四百七十户,人口一万一千六百人,今日所购粮食约有四万五千石,耗银一万五千!”

张玉书道:“好,杨主簿,你按这人口,每人发二石粮食,这也可以支撑两个月了,刘达!”

刘达赶紧上前道:“大人,小人在!”

张玉书从袖中取出一幅通告说:“把这幅通告贴到衙门口!”然后又对百余里正村长道:“各位,缺粮者本官每人二石粮食,可以撑到两个月,这事便算解决,第二件事,更是不容缓和了,那就是这十几二十万顷的麦地干旱,本官昨日曾到开封府尹处讨银,只是这干旱并不是只有通许才有,各地均是一样,官府也很为难,本官想了一个法子,那便是这样,本县中每户中的青壮丁都来,不管百姓或者官家商户,壮丁一律征来挖渠引水,不到者一律刑拘十日,且要每人罚银十两,到者每人每天所需粮食由县衙补贴,可好?”

此话一出,杨主簿与刘达等人都吃了一惊,这么大一个工程,如此施法能行得通吗?

各里正村长却是多有喜色,村里乡下的都是农户或者打猎为生的,能治旱又不用自己出钱,何乐而不为,何况县衙还补贴每天所需口粮,只是这旱灾历年均有,却无一任官员治得,他这法子能行吗?家家壮丁都要到,那些大户商家官家子弟,能同意这种做法?

张玉书接着却又说了一番惊人的话:“既然是要做到人人平等,那便从我这个县官做起吧,我一家五口,就我一个壮年男丁,这挖渠之工自然算我一个,等一下杨主簿清点在册壮丁人数,各位里正村长都在此,便把那一百六十多里长的路段按远近村的方便分下来,各自负责自己那一段,如若不到,本官已经贴出了告示,后果不用本官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