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FOX来客

或许是深受刚才那个香艳镜头刺激的缘故，瑞德在路口和林明阳分手道别的时候显得有些失魂落魄。无奈的林明阳只能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

直到瑞德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林明阳还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不是在回味梅根－福克斯那个别具风情的拥吻，而是苦恼着该怎么应对接下来铺天盖地的各种传闻以及原本莫斯中学那些原本对自己就不友善的男生。被梅根－福克斯这么一闹，林明阳知道自己低调平静的高中生活已经走到了尽头。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林明阳发现路边停放的那辆林肯车有些眼生。

林明阳的母亲凯瑟琳正端着一杯热情腾腾的咖啡从厨房里走出来，刚好遇到了正在门口换鞋的儿子。

“Felix？”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惊讶。

林明阳抬起头，却发现母亲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且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脸。

“妈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林明阳被母亲这个奇怪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想你应该先去洗漱间里擦一把脸！”凯瑟琳很认真的建议说。

林明阳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他突然意识到母亲指的是什么，也明白了为什么她会有那样的反应。可笑的是他居然糊里糊涂的带着那个唇印走过了4个街区。在母亲面前闹了个大红脸之后，满脸尴尬的林明阳匆匆的换过鞋，逃命似的溜进了一旁的洗漱间。

还好梅根今天用的不是那种很鲜艳的唇彩，所以在林明阳的脸上只是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唇印，不凑近了看也不是那么明显，这让林明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用湿毛巾擦拭脸颊的时候，林明阳终于有时间来回味那个热辣香吻，梅根那骨子中透出的那种小野猫般的性感，在感观上极大的刺激了林明阳这具正在青春期的身体。穿越之后，林明阳发现在自己面对漂亮女人已经很难再像以前那么淡定。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展开想象，母亲的敲门声就已经在催促他赶快出来。

“看来你的校园生活远比我们想象的要精彩！”斜靠在洗漱间门口，凯瑟琳脸上的笑容很令人玩味。

“妈妈！”在林明阳义正严词的抗议声中，凯瑟琳终于停止了对这个问题的好奇，林明阳脸上的唇印，只能说明他在学校里确实很受女孩子的欢迎。其实在看过火狐队比赛现场那些女生高呼“Felix”时的疯狂表现之后，凯瑟琳就已经为这种事情的出现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并没有将这个小意外放在心上，而是将刚刚煮好的咖啡塞到林明阳的手中，“家里来了客人，而且是找你的！”

“找我的？”林明阳眼中疑惑的神色愈发的明显。

“Felix，我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和你爸爸！”凯瑟琳这个时候终于板起了脸：“对方都已经主动找上门来，我想你已经没必要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看到林明阳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凯瑟琳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说过头了，她轻轻的拍了拍林明阳的肩膀，“别紧张，虽然你向我们隐瞒了这件事，但我相信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进去吧，别让客人久等，他可是为了你的剧本而来的！”

母亲提到“剧本”这个词的时候，林明阳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事实上那个剧本他才刚刚寄出去不久，对方这么快就有回应了？

带着一直没有退去的疑惑，林明阳有些磨磨蹭蹭的走进了客厅，他显然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个问题。

林明阳出现在客厅门口的时候，这个一头浓密黑发的男孩让乔什－施瓦兹突然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如果不是对方略显青涩的面庞，他简直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好莱坞当红影星基努－里维斯。

“Felix？”看到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的林明阳并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的意思，乔什－施瓦兹主动站了起来。

直到对方友好的向自己伸出了右手，林明阳这才发现自己站在客厅门口打量对方并不是一个很礼貌的举动，他连忙上前和对方握了握手，“您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好像不认识您？”

乔什－施瓦兹接过男孩递过来的咖啡，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的他并没有急着解答男孩的疑惑，而是翘着二郎腿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脸上带着很惬意的神色轻轻的吸了一口热咖啡散发出的芳香。

“这咖啡的味道一定很棒，你自己不来一杯？”

“这是我妈妈亲自煮的咖啡，尽管味道很不错，但我更喜欢喝软饮料！”林明阳从客厅的小冰柜里给自己拿出一罐可乐。

“你很紧张？”乔什－施瓦兹似乎看穿了林明阳的心思。

“大概和您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时的心情差不多吧！”

林明阳的回答让乔什－施瓦兹着实意外的一下，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男孩并不像他想得那么简单，虽然他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要小看对方的意思，而对方只是一个15岁的高中生。

“之前我已经和你的父亲进行了一番简短的交流，想必你也已经从她那里知道了我的来意，好吧，正式的认识一下，我叫乔什－施瓦兹，目前正在为FOX电视台工作！”乔什－施瓦兹坐直了身子，提前收起了脸上的那份随意。

“您是导演还是制片？”林明阳眉头动了动，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对方所期待那种兴奋。

“我是一名导演！”乔什－施瓦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预期的那样掌握谈话的主动权，脸上逐渐凝重的表情让他本能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孩不好对付，他甚至觉得自己如果不修改原先的谈判计划，那么他这次很可能要失望而回了。

“对于您的到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FOX电视台对我提供的《橘子郡男孩》产生了足够的兴趣？”

“我的同事很欣赏你寄过来的剧本，所以FOX决定以每集1万5千美元的价格买下所有的剧集。”在措辞上乔什－施瓦兹很小心，尽管电视台的主管很喜欢《橘子郡男孩》的剧情，但他并没有将这种意向表现得很明显。对于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来说，他的开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每集2万，您知道我寄给FOX的只是剧本的第一季，如果你们能接受这个价格，我可以保证第二季的所有剧集，依旧保持这个价格！如果你们不能接受，我相信能让FOX亲自派一位导演过来洽谈的剧本，其他电视台也会很感兴趣！”林明阳略微思索之后给出的答复根本就没有打算给对方讨价还价的余地。

如果不是事先调查过林明阳的背景，乔什－施瓦兹根本不会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一个年仅十五岁的男孩，一个刚冒头的新人口中说出，但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有些荒诞，却很真实！

林明阳一脸认真的表情告诉乔什－施瓦兹，他不是在开玩笑。

“在你做决定之前，是不是先征求一下你父母的意见？”短暂的沉默过后，乔什－施瓦兹决定换个角度来讨论这个问题。

“他们一直都很尊重我个人的想法！”说话的时候林明阳有意无意的朝厨房那边瞥了一眼，“这次也不例外！”

“Felix，我想说的是你现在还只是一个新人，要知道在好莱坞机会远比现成的利益更值得珍惜！”乔什－施瓦兹不无暗示的补充了一句。

“老实说当初决定写这个剧本的时候，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从来没有指望能够出名，而我的父母也一直希望我上大学，所幸我在学校的成绩还不错，而且在篮球方面也有所专长。我相信凭借这其中任何一项，都能够保证我毕业之后申请到一所不错的大学，所以成为一个编剧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林明阳不咸不淡的让乔什－施瓦兹碰了个软钉子。

“你确定这是最后的答复？”乔什－施瓦兹发现局面正不可避免的朝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必须有一方让步，不然迟早会陷入僵局。

见林明阳的坚决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闪烁，乔什－施瓦兹最后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一声长长的叹息，不仅意味着他的妥协，同时也让林明阳一直都紧张的心情骤然放松。尽管他很好的掩饰了这种紧张，不过他此时手心里却已经捏了一把汗。

FOX电视台能够主动上门和他洽谈，这说明剧本受到了对方足够的重视，而乔什－施瓦兹的让步也进一步的证实了这一点。原本以为要等上一段时间，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作出了反应，这一点是倒是出乎了林明阳的意料。

乔什－施瓦兹离开的时候，是林明阳母子一起将他送到门口。临上车之前，乔什－施瓦兹扭头对凯瑟琳提了一句：“夫人，我想您一定知道好莱坞有一条著名的星光大道！”

凯瑟琳点点头，她知道那是洛杉矶市非常著名的一条步行街，上面有2000多颗镶有好莱坞名人的姓名的星形奖章，用以纪念这些人对美国娱乐工业的杰出贡献。

“在不久的将来，我相信在那条荣誉之路上，肯定会镌刻上Felix先生的名字！”

谁都知道能够在星光大道上留名的都是好莱坞里杰出的人物，乔什－施瓦兹的说法不免有些夸张，但对林明阳的欣赏却是不言而喻的。听到对方如此夸奖自己的儿子，凯瑟琳只是微笑着表示感谢。这种淡淡的微笑一直挂在她脸上，直到林肯车消失在街角。

“我们得谈一谈！”母亲凯瑟琳的一句话，让林明阳随便找个借口开溜的打算顿时化为了泡影。

“现在？”林明阳的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

“现在！”母亲坚决的语气粉碎了林明阳所有蒙混过关的想法，看来他今天必须得老实交代了。

客厅中，凯瑟琳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林明阳则捧着刚才那罐还没有喝完的可乐。

“我不知道你居然还喜欢写剧本，你从前可没有这样的爱好！”凯瑟琳目光灼灼的顶着自己的儿子。

“也是最近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你用生病在家里休息的那段时间来写剧本，在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

“妈妈，其实那段时间我的身体很好！”林明阳无奈的点点头，事实上那段时间除了写剧本，他还把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新版游戏的通关上面。

“但医生说你需要更多的休息！”凯瑟琳轻轻的喝了一口咖啡，“尽管我不太赞成你的这种行为，但看来你现在已经取得不错的成果！”

谈话进行到现在，林明阳都还没有从母亲的语气中捕捉到她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这让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马马虎虎吧，45分钟的剧集，我现在写了27集，FOX电视台愿意愿意以每集2万美元的价格购买！”

说到这里，林明阳心中甚至还是有一丝隐隐的得意，光是这半个多月写剧本的收入，就已经堪比普通美国家庭一年的收入了，怎么说他都觉得这都是一个很有钱途的职业。

“这么说我们家马上就要出一位好莱坞的大编剧了？”

“剧本拍出来还要观众喜欢才行。”越是这个时候，林明阳觉得自己的表述越应该谨慎，尽管他知道不出意外的话，《橘子郡男孩》收视率肯定不会低，但在母亲面前他不能把话说得太绝对。

“你的意思是剧本里故事并没有完结，所以还会有续集？”

“前提是观众喜欢我写的故事，这样电视台才会继续考虑拍摄我提供的剧本！”

“Felix，说实话你的表现让我感到很意外，但同时也有欣慰。社区里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很多人已经学会利用空余或是假期为自己谋求一份独立的收入，尽管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要求你一定要这么做，但显然你做得很好，而且比别人要更有想法。”

母亲的前一句的肯定刚刚让林明阳悬着的心落地，可后面的话马上又让他的心凉了半截，“虽然你写剧本我们不会反对，这也许是你的兴趣爱好，但我希望你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学业上，我和你的父亲都希望你能够先接受大学的教育，然后再走进社会，去寻找你合适的位置。”

“即便是从美国顶尖的大学毕业的学生，也不见得每个人都能成为社会的精英，他们有些人的收入，甚至还比不上我这个初出茅庐的编剧收入高！”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林明阳试图想要改变母亲一直以来的某些过于传统的观点。

“但是我们依旧希望你能够接受大学的教育，而不是过早的进入社会，当然这是我们的想法，对你来说这仅仅只是一个建议，我和你的父亲都无法强迫你进行选择，但我们希望你不要就此放弃学业，除非你真的就打算一辈子只做一个编剧！”作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凯瑟琳知道如何去正确的引导自己的儿子进行选择，而不是一味的强硬要求，她知道那样只会让这个年纪的孩子走向叛逆。

“好的，妈妈！”回答得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林明阳决定要走的那条路，其实和上大学并不冲突，以他的能力，考上一个说得过去的大学并不是什么难事，先取得家人的支持，等到手里有了足够的筹码，要说服父母就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