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怎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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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躲也不躲只是把脚抬了起来,紫兰便扑到了她的双脚上,挣扎着挥舞胳膊却根本打不到紫萱,倒是把她又气又累弄红了脸。紫萱冷冷的盯着她的眼腿猛得一收缩,紫兰的身体正扭动就失了依靠,就向紫萱倒了下来,她自己也尖声惊叫。
不过紫萱怎么可能让她倒在自己身上呢,双腿缩回只是为了用力蹬出去,紫兰的尖叫声拉长直到她摔在地上为止。
紫兰是完全没有防备,贾氏也完全没有想到,不然母女二人也不会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母亲是气紫萱,而紫兰还有那个紫芝就是上前打紫萱的。只可惜今天的紫萱不是她们所认识的那个,所以刚刚照面便吃了大亏。
丁家是侯门,紫萱这个大夫人的房里地上当然铺着毯子的,不过她前两天让琉璃送去桨洗房清洗了,现在地上就是青石地板,磨得很有些光度能隐约看到人影儿;这些青石板可不是外面随处可见的那种,磨出来能见到人影外还有些自然的花纹极为好看,同时它很结实。
紫兰现在就知道丁家的青石地板有多结实,她的头撞在地上疼得她眼泪马上就流了出来,赖在地上不肯起身:“爹爹,父亲,您看大姐姐,她不孝骂母亲也就罢了,现在还打我、欺负我。父亲,我不管,我不干,你定要为女儿做主才成。”
紫萱只是冷笑着动也不动,接过琉璃递上来的茶吃得有滋有味儿,还不忘吩咐珍珠拿瓜子花生的出来:“给我和父亲备两份就可以,那东西吃多了上火,就不给旁人吃了。”完全不把紫兰在地上的撒泼当回事儿。
朱老爷怒容满面:“萱儿,你已经成亲三年了,怎么还如此的顽劣不堪?贾氏现在是你的母亲,你岂能以下犯上,还不给你母亲跪下认错!友爱弟妹也是我常教你的,这么久不见兰儿怎么刚见就要打她呢。”
紫萱怒上心头指着紫兰:“她不打我的话,我绝不会打她,父亲为什么只教训我一个人?”都说本尊的父亲偏心,现在看来偏得还不是一星半点儿呢。
朱老爷一掌拍在桌子上还不解气,把珍珠端上来的瓜子花生扫在地上:“我不吃你的东西,我也吃不起你的东西!自古到今就是以孝为重,现在我朝又以孝来治天下,皇上亲作表率,你岂能如此妄为?还不给我跪下向你的母亲赔礼认错。”
贾氏已经扑过去看紫兰,闻言微抬头看向紫萱;因为朱老爷训斥紫萱是以身子半侧过去,根本看不到贾氏的动作与她的脸,就是因此贾氏才大胆的对着紫萱冷笑,同时指了指自己的脚边,示意她给自己跪下。
她不得不承认丁家六姨娘说得有道理,现在的紫萱和原来是有点不同,但是嫁人三年又悬梁一次后,多少有点变化是很正常;在她的眼中紫萱的变化并不大,虽然敢出手打人了,但是最终吃亏的人还是紫萱,如此没心没肺、没有半点心计手段、直炮筒子的脾气还是原来一样——原来她会去找她的父母告状而从没有亲自动过手。
现在无依无靠的紫萱不自己动手还能指着谁为她出气撑腰?她的母亲早在她出嫁前就为救丁侯爷死掉,现在夫家不待见她,她有气当然只能是自己动手。因此贾氏认为紫萱还是那个人,她现在需要做得就是要好好的教训一番紫萱,使她再也不敢向紫兰姐妹、向自己撒野。
她已经准备好等到紫萱过来给她请罪要跪下时,她要抢先去“扶”,然后就重重的像女儿紫兰一样摔个仰面朝天,让这个紫萱至少也要跪几天祖宗牌位、饿上她两天,她下次才会学得乖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紫萱的一品诰命现在是朱家光耀门楣,四邻亲戚朋友中拿出来能自抬身份,不会再被人低看一眼称什么商贾小人的话,她恨不得现在就去衙门状告朱紫萱,让律法治她重罪,夺了她的诰命身。
就是因为紫萱是诰命,朱家才能被人高眼一眼,连地保也恭敬的称朱老爷、朱夫人,而且她的儿子以后也才能讨个官宦人家的女儿做妻;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被人鄙视为只识铜臭,读书人与官宦人家不屑于之相交的人家。
紫萱只能过来赔罪,因为她现在可是她的继母——敢骂母亲是贱人,那可是大大的不孝。贾氏想到这里唇角弯了起来,扶着紫兰低低的道:“你一会儿狠狠的刮她,看她妆盒里还有里屋有什么好东西,统统拿着就算是她给你赔罪。”原来每次来丁家一趟,总要想些法子才能在紫萱身上弄些好处,今天虽然紫兰吃了些苦头,倒省得她再想借口了。
至于紫兰也只是跌了一跤,相信朱紫萱跪完祖宗牌位双膝定会肿起来,而且她的坏名声更坏,丁家人更不会待见她;到时候紫芝嫁过来为贵妾,生个儿子这丁家自然就是紫芝当家了,再想法子把朱紫萱弄死,紫芝就是堂堂正正的一品诰命。
想到得意处贾氏嘴角挑得更高,就等着朱紫萱过来跪倒在她脚边:她跌倒之后,朱紫萱还是要跪的,她岂能便宜这个该死的朱大姑娘,定要让她在自己脚边好好的跪上一跪——今时她可是朱夫人,当初她母亲让自己跪,现在她就要朱紫萱代她母亲加倍的偿还回来。
紫萱看到了贾氏唇边的笑意,而贾氏在紫萱看到后笑得更为得意,就是为激怒她好让朱老爷能掌掴朱紫萱让紫兰出口气。
“我不跪。”紫萱看着盛怒的朱老爷:“她也不是我母亲,我只有一个母亲。”
朱老爷眼中闪过一丝丝的愧疚,却还是压不住怒火:“你这是在捉死知道不知道,被御史奏上一本,你的诰命还要不要了?”
贾氏和紫兰都极为得意的盯着朱紫萱,以为是捉到她的软肋。
紫萱看着她们母亲字字清晰的道:“诰命不要也没有什么,全在你们的意思;反正,我是不会跪的。”她赌贾氏不敢闹大,不敢闹得人尽皆知,因为她的诰命予朱家来说几乎等于一切,就是因此她才敢骂到贾氏脸上去,就是断定贾氏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她说完挑挑眉:“朱夫人,你舍得诰命我便舍得,如何?”就没有听说恶人还有怕得时候,她今天就要把恶人做到底,不孝?她就是不孝了,怎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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