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异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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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清点家当

晕总是会晕的,而且晕着晕着就习惯了。

晕习惯了的迢迢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不是先探查自身,而是忧心丛丛地望天:“哎呀,这么晚了!待会下雨了,山崖上晒的谷子还没收呢!”

晃晃晕得象浆糊的脑袋,摸索着吃了几个恢复精神力的山寨树蓝色浆果。趁恢复的空挡靠在树干上寻思,什么东西要带到崖顶,什么东西要妥善放置。

说起来她的家当还真不少:

铁钎木全都带上去,改天再去多弄几捆放在谷里。

水草毯,可以缝褥子缝睡袋,带上去。

针毡草绳,挺结实的绳子,属出外旅行,家居日用常备佳品,分出一半,带上去。

针毡草的针,可惜没有针鼻,要不也是好东西,话说如果不追求全金属的话,它的下半部份是连在象橡胶那样草茎上的,连着草茎上一部分弄一根下来,会不会有钻出针鼻的可能性?

装满火树精华的藤壶,虽然藤壶壳子看起来挺结实,塞子也塞得满紧实,迢迢还是怕它过不了传送阵,万一在传送过程中被压爆了,白瞎了那一瓶子火树精华,没弄清楚之前不做这么败家的事。

针毡草的藤茎?可带可不带,实在是不知道拿它派什么用场,不过倒挺重的,潜不下去用来当压舱物应该挺不错。

针毡草的种子,先在谷底搁着吧等有了合适的收纳物再把它收纳起来。

半成熟的火焰果,这个应该带,问题是怎么带,敲起来觉得那果壳挺结实,但是在阳光下一晒就破皮的品种,万一被传送过程中被挤爆了汁液溅出来不好收拾,还是用稳妥的方法比较好。

储存的芋蕉叶,这个可以带,指不定就能派上啥用场。不是说寒季就快到了么,有空缝点东西,一根稻草也能挡一根稻草的风。

蛛丝粘胶带,这个极其有用,现有的先放谷底,崖顶上的让花蜘蛛再生产。

蛇皮火鼠皮先放在谷底,等找到软皮果硝好了再往上搬。

至于蛇皮背包,迢迢想到一个大胆的主意,灵感来自于花蜘蛛的猎物口袋,那蛛丝口袋,又轻又韧,弹性奇佳,要是能让它用不粘的蛛丝织一个现代户外70L背包,那岂不是丛林爱好者的极品装备。让人头疼的是怎么让花蜘蛛明白自己的意图,四格漫画要画出不粘的蛛丝,对迢迢的绘图表达能力是个极大的挑战。

尼玛!什么时候精神力才能达到日常交流需要啊!精神力到用时方恨少,迢迢这一刻对蛇藤的暴力精神锻炼法没那么恐惧排斥了。

心里有了计划,迢迢赶紧行动起来,取下晾晒在针毡草上的蛇皮来到物品堆放处,依旧与背包一起盖在火焰果上。

将铁钎木棍用针毡草绳绕成粗大的一团,芋蕉叶与水草毯叠起来与针毡草藤一起捆成包袱。

一切收拾好了,最后只剩下颗饱满金黄的木禾种子没着落。

种上面种下面还没有想好,种上面,阳光充足,收晒方便,但是寒季到了这高高的山崖到时寒风肆虐,它挺得住么?谷里有峭壁环绕,会不会挡点风?种下面,水潭边倒是模拟了它原来的半水生生活环境,但是需要挖出一盘针毡草,这小东西挺可爱的,让它们去死有点心里不舒服。

迢迢捏着木禾的种子沉吟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种在下面,让它在寒季里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选定一块临水的位置,迢迢在那一小块地上划了一个圈,随着她灌注意念的抚摸,圈里的针毡草渐渐发黄扩散到外围方才止住,从面积看这是一株超大型针毡草的地盘。针毡草真是绝佳的女神卫士,不但尽忠职守聪明伶俐而且说让位就让位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迢迢象上次一样提住边缘一根干枯失水的草叶的往上一拽,,象挽毛线一样一边抽一边挽,这颗针毡草比上次大得多,草叶也相应的长,她挽出的线球比上次的大三分之一。草叶下褐红色的藤茎看起来却与上次那盘针毡草不太一样,从上面俯瞰藤茎只有一寸来宽,密密麻麻一圈圈整整齐齐地盘在地上。

迢迢将它从地上拉起来才发现,象是把幼时圆胖的藤茎挤扁拉长,大棵针毡草的藤茎不像上次那棵小针毡草一样竖截面是圆形,而是变成了更有效率的长方形。

藤茎里依旧藏着许多细密纤长的针,迢迢挖出一根针仔细审视,扁长的藤茎里所含的针比圆形藤茎里的针金属部分更粗更长,色泽也从带着银色的绿变成了带着绿色的银,从质量上看显得更坚韧;扁藤茎上方靠近地面的处,宽只有一寸,同样一根藤茎只有一排针孔,小针毡草一圈圆藤茎所占的土地面积大针毡草扁藤茎可以围上两圈,意味着同一面积一次可以弹出两排长针,不但提高了攻击力而且还增加了土地利用率。

这一卷针毡草最中心处的藤茎深埋在泥土当中,这里是藤壶的所在处,也是藤茎的发源地,藤茎由这里长出,呈饼形盘绕在地上。迢迢用匕首顺着藤茎挖了下去,越往下藤茎越细韧,到后来藤茎凝缩至只有迢迢大拇指粗细,在这指头粗藤茎的末端结着一个小小的葫芦形藤壶。

这个藤壶与上一个藤壶形状相似,气色上却不尽相同,上一个藤壶比这个藤壶大,通体如同一块水头极好翡翠,沉甸甸的坠手。这个藤壶从重量上不逊于上一个藤壶,体积略小,只有两寸来长,绿得晶莹剔透,通身洋溢着生命的灵气,上次的那个藤壶跟它一比就直接从水头好的老坑种变成干巴巴的铁龙生。

迢迢记得藤壶是有种子的,她将小藤壶上残存的藤条用匕首修整出一个合手的长度,捏着小藤壶壶口使劲一拔,没拔下来,她试着将壶口的藤条先左右拧一拧,感觉稍稍有些松动后再用力,这次成功了,如同一个塞子样的藤壶蒂被她整个地拔了下来,藤壶蒂干枯的丝络上果然连着几颗小绿豆大猫眼石般的种子。

迢迢摇了摇,从藤壶里又倒出了几颗,迢迢将小藤壶塞到腰带里,回到物品堆放处找出那个裹针毡草种子的蛇皮,将它们小心翼翼地裹好,怕种子细碎易掉落掉落又将蛇皮用小截胶带蛛丝粘成密封了一遍。

割蛛丝的时候费了劲,蛛丝太韧,不像透明胶那么一戳就断,迢迢费了吃奶的劲才将它弄断,心里很是埋怨自己的多此一举,浪费时间。又寻思着哪天做些小盒子把这些种子收归一处才是正途,毕竟取用比较方便。

眼看天色愈来愈暗,迢迢急忙将木禾的金色种子放入挖藤壶挖出的泥坑里,覆盖上犹如血旺般暗紫色的土壤,心里默默祈祷:“这一处离水源这么近,三眼在潭里翻个跟斗,水花都能溅到你,太阳又能直接照射,在此风水宝地你快快长吧,象那棵山寨树一样赶快长成大树,开花结果。”

虽然关系着大米饭充足与否的前景,没有播种经验的迢迢再不放心也没有办法,接下来的事也只有靠木禾自己。

天上开始有雨滴洒落,迢迢疾步奔到物品堆放处,将打包好的物品伸手捞起,一左一右背在肩上飞速来到水潭边,途中还顺手摘了几个红果,塞到嘴里,她怕晚上会饿。

本来想带着这么多东西是不可能游泳的,没想水草毯却是浮力惊人,迢迢把沾水就沉的铁钎木放在上面一路且游且推的来到潭中,围着水草毯打了好几个圈,最后认命的重新打包,只留下一片水草毯,再把以前的针毡草茎和潭边新挖出的那一大盘针毡草藤加在了上面做压浮物,方才潜下去摸到了传送阵。

在传送的瞬间,迢迢忽然想起:“糟了,藤壶还塞在腰带里!”放种子时被坚韧的蛛丝胶带所困扰竟然把它给忘了。

一天一次的暮雨开始。雨,天河绝堤般的倾泻而下,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水幕,崖顶的坡度是向外倾斜的,无数股水流在石地上汇聚,流至崖边变身为小瀑布,蛟龙般咆哮着扑腾而下。

豆大的水珠打在荷花温泉的透明天棚上又被匆匆弹开落。迢迢坐在温泉池边的荷花瓣上,手环双腿,下巴搁在膝盖,愁眉苦脸的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

晾晒的木禾稻谷抢在雨势变大前算是被收回,堆在了荷花瓣上。而那块火角羚牛皮却因为晾得太靠近崖边,而不知道被冲到崖下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好不容易刚得来点资产转眼就遭了水灾,迢迢觉得自己真悲催。

就像只有新情人才能弥补旧情伤一样,物质的损失只有靠物质来安慰。迢迢掏出腰带里的小藤壶安慰自己说,还好这个还在。

举着光滑可人小藤壶左看右看,摩挲着它温润如玉的表面,心里忽然有些担忧,没被传送坏吧?有没有被压出裂缝?

肉眼检测不到又颇不放心地把小藤壶摁到水中。

按理说两寸大小的一个小藤壶,装不大点,小藤壶在水中老不停的咕嘟咕嘟冒泡泡,就不见装满。迢迢心里一酸:“完了,它也坏了,真是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