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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被恭维和恭维

所谓意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现在沈芸沁是有苦说不出,好端端的景星辰怎么就把花冠戴她头上来了,这不是存心给她拉仇恨吗?

可是她还没准备好,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沈芸沁算是彻底认清了自己的灾祸体质,似乎走到哪里都会遇上些事。

“轻云,”景星辰注视着她,缓缓笑开,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他说,“没有人比得过你。”

七个字宛如魔咒一般钻进沈芸沁的耳里,刻进了心里,她看着眼里嘴边都噙着温柔笑意的景星辰,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自己,她想这个时候她应该笑,可是嘴角怎么也弯不起来。如果……如果他不是游戏里的人就好了,她就不用压抑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就不用拿平静来粉饰她心里久久未停下的涟漪。

“这不公平!为什么花颜最后落在她的身上,她又没有参加花选!”一道愤怒响起,也彻底打破了圣殿那诡异的安静。

圣殿广场上一片喧哗,人类的劣性根就在次,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闹事便必定有一片人会跟着起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很多人都开始咒骂起土著,各种难听的话夹杂,混乱无比。

景星辰对这因她而起的躁动毫不在意,他扭头淡淡地看了花颜城主一眼,说了句“这里交给你了”而后便牵起沈芸沁的手离开了圣坛。

下去前,沈芸沁还回头看了眼,花颜城主正扭着小腰朝十个美人选手走去,美人们脸上的表情并不愉快,这也难怪了,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抢去了那十分之一得花颜称号机率,彻底失去了获得花颜相对应的丰厚礼物的机会,辛苦走到最后的他们若是甘心才见鬼了。不知道花颜城主要做什么……

后面发生什么,沈芸沁是不知道了,她跟着景星辰从来的路走了出去。大概因为大家都去观看花选了,城主府外面的街道上走动的人并不多。

沈芸沁在下了圣坛后就把花冠收了起来,这东西很多人都认识,戴着出去谁还不知道她就是这次搞砸花选的人。一出城主府的大门,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黑衣男子。脑中瞬间蹦出了对方的名字。

“墨千煜。”他怎么站在这里?像是特地在等她一样。

因为沈芸沁这突然的一顿,景星辰也停了下来,他顺着沈芸沁看的方向也看到了墨千煜,当即眼神就变了,危险的目光打量着墨千煜,防备中带着满满的敌意。

土著和玩家一直是天敌一样对立的存在,而能让景星辰将这份敌意表现出来,说明对方已经超出了他鄙视忽视的底线。

“你们要去哪里?”墨千煜走过来。

“还不知道,要看……星辰的意思。”沈芸沁转头看向景星辰,她现在完全是跟着景星辰在走。

墨千煜也看向景星辰,目光里带着一丝诡异:“这位就是,仙,君?”

听出了墨千煜话里的异常,沈芸沁疑惑地看向墨千煜,正好捕捉到了墨千煜眼中的那抹异样,但看不懂这是为什么,在小说里景星辰和轻云本就是一对,现在她和景星辰在一起也不稀奇吧,难道是对于看到仙君这件事感到奇怪吗?

景星辰没有搭理墨千煜的话,他只是和沈芸沁说:“轻云,我们走吧!”

“我们先走了,再见。”沈芸沁赶紧跟墨千煜道别。

墨千煜看着远去的两人,没有动,眸子暗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

“仙君?呵,释钺,你说他像么?”忽然他嘴角勾起,平凡的脸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一个同样一身黑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在他身边出现,男子脸上带着一副遮去了半张脸的面具,面具下的双眼幽深而冰冷,一点人气都没有,他回复道:“不像。”

顿了顿,他眼睛微垂,说:“仙云,也不像。”

墨千煜眯眼,浓长的睫毛敛去了眼中那瞬间爆发出的戾气,好一会儿,他才出声:“释言还是没有查出彩霓的下落?”

“没有。”

“赫茨家族……”已经看不见人了,墨千煜转身就走,经过释钺身边时,一句话从他嘴角溢出,“不用顾忌了,让释言放开手脚,不择手段也要从赫茨家族得到彩霓的消息。”

“是。”释钺低头应道。

而另一边,沈芸沁跟着景星辰向城外走,据说花颜城外繁花似锦,极为漂亮。景星辰是游戏里顶层的人物,除了海底,其余地方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他自然知道哪里好看哪里好玩了。在他的陪同下,沈芸沁基本上把东境最值得观赏的地方游玩了一遍,原本景星辰想带她去西境逛一圈,但沈芸沁想到现实里还有事就推迟了游玩西境的时间,她回了永安城主府的卧房,然后和景星辰打了声招呼,就躺床上下线了。

出了游戏舱,沈芸沁依旧没见着琴芳,问了小若,说琴芳回来了一次而后又出去了。对琴芳她是愧疚的,琴芳是有自己的家庭的,但为了照顾她一年到头极少回家,一直小心翼翼地管着她的起居生活,现在又为了她到处去寻药。

等成年礼的时候,等父亲回来后,她就把她身体快康复的消息告诉琴芳吧!

看了一下时间,发现离晚宴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了,她赶紧去洗漱室打理了一下,其实没不用耗多久,她又不化妆,果然太依靠琴芳也不好,琴芳不在她连头发都不会绾,衣服也是随便拿了一件换上。

见到维德的时候,史安琪也在,因为要去参加宴会,两人都穿着晚礼服。

“沈芸沁,你就这样去?参加宴会要穿礼服,你不会连这点礼仪都不懂吧?”史安琪挑剔的目光在沈芸沁身上来回移动。

“我没有礼服。”沈芸沁眸光暗了暗,她有很多衣服,但没有一件是礼服,因为以前她不需要也不会去参加宴会。

“说得这么可怜,你这是在怪姑姑没有给你置办礼服吗?姑姑那么忙,管着沈家上上下下一大堆事情,哪有闲工夫管你有没有礼服,照顾你的保姆呢,她不知道和管家说啊,真是拿着沈家的薪水竟干些不得劲的事!”

沈芸沁抿了抿唇,她看向维德,轻声说道:“我坐着轮椅穿不穿礼服意义都不大,今晚我只要仰仗安琪姐姐和先生的光芒就可以了。”

史安琪扫过沈芸沁坐的轮椅,哼了声没再说话,脸上表情稍霁。

维德看着沈芸沁,带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一直在期待她见面的恭维,本以为她会别扭到难以启齿,谁曾想她可以做得这么……出乎意料的好!一点也不刻意,那么轻轻一句话,就让他觉得愉快,就连一向针锋相对的史安琪也被说的不再讽刺她了。

这份语言功底,早就深厚到不用他来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