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武侠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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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拜师学艺

转眼三日已过,岳不群、宁中则备好香案蜡烛,引着令狐冲和岳灵珊、岳方兴进入后堂,举行拜师典礼。

岳方兴随着进去,只见梁间一块匾上,写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掌上布置肃穆,两壁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料想是华山派前代各宗师的佩剑,不由暗暗叹息:

“华山派不愧为传承数百年的大派,先辈中不知出了多少英豪。这些前辈佩剑,都是华山派的底蕴啊!若是他们的练剑心得都传了下来,不知该有多好!”

“可惜,一场气剑之争,华山派损失惨重。不知有多少秘籍和诀窍,没有流传下来。”

心中想着,岳方兴再向前看,只见中间摆放着一座香案,上有华山派历代祖师的灵位,密密麻麻,旁边燃放着香烛。

细细一看,岳方兴只见最上面的正是广宁子郝大通的牌位,仔细寻找,却没有看到鲜于通的牌位,心道:

“或许是鲜于通太过不堪,华山派将他除名,这才没有摆放他的牌位——”

“可惜了鹰蛇生死搏,不知有没有传下来!”

想着华山派曾有的各种神功绝学,岳方兴又看到岳不群引着令狐冲走上前去,在香案前跪下磕了四个响头,恭恭敬敬地祷祝道:

“弟子华山派第十三代掌门岳不群,承蒙祖宗关照,得掌华山门户,今日开山收徒,收录令狐冲为华山派第十四代大弟子,愿列代祖宗在天之灵庇佑,教令狐冲用功向学,洁身自爱,恪守本派门规,光大我华山门楣,重振我华山声威。”

令狐冲听师父这么说,忙恭恭敬敬跟着跪下。岳不群站起身来,肃然道:

“令狐冲,今日你入我华山派门下,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按情节轻重处罚,罪大恶极者立斩不赦。本派立足武林数百年,武功上虽然也有别派互争雄长,但一时的强弱胜败,殊不足道。真正要紧的是,本派弟子人人爱惜师门令誉,这一节你须好好记住了。”

令狐冲道:“是,弟子谨听师父教诲。”

岳不群道:“令狐冲,我今日教你本门门规,你且听好了。”

令狐冲道:“是,师父,弟子谨记。”

岳不群道:“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奸淫好色,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这是华山七戒,本门弟子,一体遵行。”

令狐冲道:“是,弟子谨记师父教诲: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奸淫好色,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

却是把华山七戒听了一遍就背诵了过来,果然不愧为华山第十四代大弟子,天资极为过人。

岳不群甚是满意,微笑道:“好了,就是这么多。本派不像别派那样,有许许多多清规戒律。你只须好好遵行这七戒,时时记得仁义为先,做个正人君子,师父师娘就欢喜得很了。来,快来拜见你师娘。”

令狐冲道:“是,师父!拜见师娘!”说着又向宁中则叩头行礼。

岳不群道:“冲儿,今日以后你就是我华山派第十四代大弟子,须得努力学习气功武艺,光大我华山门楣,明日我就传授你本门的基本功夫。”

旁边岳灵珊立于宁中则身边,早就有些不耐烦了,这时一听有功夫可学,嚷道:“我也要学,我也要学。”

岳不群看向旁边的岳方兴,见其也是一脸向往,心中甚是欣慰,又看向令狐冲,心知华山派光大门楣就要靠这几个孩子,遂道:

“你们两个年纪尚小,身子骨还弱,就先随着你大师兄学些基本功夫,其他时间还是以读书习字为主。”

“冲儿,你也要习些文字,学些养气功夫,免得行走江湖遭人笑话,说我君子剑岳不群之徒不通圣贤之言。”

令狐冲连连应是,不敢丝毫有违。

岳方兴立于一旁,观看令狐冲行拜师礼,一边感慨这时候礼法森严,一边对令狐冲听一遍华山七戒便能背出大为赞叹。他这一世出生便有记忆,又因山上无聊,曾按前世所看的一些育儿宝典和大脑开发方法,对自己的大脑刻意加以锻炼。但是即便如此,却也只能做到读过几遍后快速背诵,距离令狐冲过目成诵的本领,可谓远远不如。

“天资悟性这么好,难怪能在年轻一代中脱颖而出,远超五岳同辈——”

“以后我的标杆,就是令狐冲了!”

拉着令狐冲,不住问东问西。想要知道他是天生如此,还是另有法门。

岳不群、宁中则见他如此好学,不由心中欣慰。只是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又不由一阵心酸——

堂堂华山派第十四代大弟子,入门仪式竟然只有自己人在场,让经历过华山派盛况的两人又如何能开心起来。

心中下决心好好教导三人,重振华山声威。

次日,岳不群早早的将三人召集了起来,来到华山演武场上,只见场上刀枪林立,器械俱全,只是略显破旧,三人见此都跃跃欲试,却听岳不群道:

“本门功夫以练气为先,气功一成,剑法拳术信手拈来,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习武之前须得先舒活筋骨,以免习练不得法,反而伤了自己。”

“待会儿再教你们扎马站桩,固本培元,养出气感,这是本门功夫的第一步,各门各派均是如此,具体方法则大同小异。我华山派武功尤重根基,根基不成,一切成空,你们且看好了。”

说着便摆了几个姿势,岳方兴看了一会儿,知道这是热身的功夫,免得贸然活动伤到关节,扭伤筋骨,与现代的一些热身运动似有相通之处,作用都是一样,便随着做了。

然后,岳不群又传授了一些口诀和呼吸之法,这是华山秘传,和那些武功关窍一样,从不录于文字,以免被外人偷学去。但门派一旦遭变,也容易造成武功失传,江湖上许多门派就是如此,虽然功法招式都流传下来,后人却总是进境不大,达不到前人的境界,便是缺少了许多习练中的许多关窍之处。

三人仔细记诵,但有不妥处,岳不群一一指正。又摆出个马步桩的姿势,让三人仔细学习。

三人年龄还小,又初学功夫,岳灵珊只站了一会儿功夫,便已无法坚持。令狐冲虽年龄稍大、天资又极不凡,却因为性格跳脱,也未坚持一刻钟。

只有岳方兴,虽然和岳灵珊一样难以坚持多久,却因为下决心以令狐冲为标杆,直到令狐冲倒下后,这才晃悠悠地倒地。

“这孩子!”

看出岳方兴似乎在和令狐冲较劲,岳不群哑然一笑,上前推拿活血。免得岳方兴因锻炼过度,影响到了身体。

顿时,岳方兴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重又抖擞精神。

“莫非这就是紫霞神功?善于保养身体。”

作为华山派镇派神功之一,紫霞神功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对养生疗伤犹有奇效。岳方兴对这门神功闻名已久,自然极为好奇。

只是,仔细观看之下,岳方兴却未察觉到岳不群脸上泛起紫气,只得将这个疑惑,暂时压在心里。

如此,在岳不群推宫活血之下,岳方兴很快恢复过来,又听岳不群道:

“待会儿用了早饭,你们先休息一下,上午我教你们读书习字,下午冲儿继续扎马站桩,珊儿、兴儿,你们两个还小,下午就不要再练了,免得伤了筋骨。”

岳方兴闻言大惭,知道在说自己。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他没有再强求和令狐冲一样待遇。只得在读书习字后,或者观看令狐冲练功,或者和岳灵珊在一旁引诱令狐冲玩闹,锻炼他的心性。

如此过了几日,日日皆是如此,岳灵珊觉得无趣,一次在站桩时忍不住向岳不群抱怨道:“天天都是这样,不好玩,我不练了。”

岳不群闻言,怒道:“武学之道贵在持之以恒,哪有什么好玩儿的,岂是你说练就练,说不练就不练的。”

岳灵珊从未见父亲如此发怒,吓得哇哇大哭。宁中则听到哭声,急忙赶了过来,将岳灵珊抱在怀里,不住安慰。

她心知丈夫无时五刻都在想着光大门户,又从没教过徒弟,未免有些急躁,功课重了点儿,道:

“师兄,珊儿毕竟还小吗!又是女孩子家,以后就让她跟我练吧!”

岳不群闻言略感无奈,知道妻子心疼女儿,只得道:“这样也好,不过师妹切不可松懈,隔一段时间就让珊儿兴儿比试一下。”

宁中则闻言笑道:“那感情好,师哥,我功夫虽不如你,但教徒弟的功夫未必及不上你。”

岳不群亦笑道:“那就比一下看看江湖闻名的‘宁女侠’和‘君子剑’谁教徒弟的功夫更强。”却是他知道夫人心高气傲,即是成婚之后,仍是喜欢武林同道叫她作“宁女侠”,不喜欢叫她作“岳夫人”,要知“宁女侠”三字是恭维她自身的本领作为,“岳夫人”三字却不免有依傍一个大名鼎鼎的丈夫之嫌。不过他夫妻二人素来相敬如宾,因此也不以为意,今日说出来取笑一番,也是怕妻子松懈,下不得狠心去教授女儿。

听出丈夫心意,宁中则道:“师兄且放心吧,就怕到时侯兴儿比不得珊儿。”当下抱着岳灵珊去了。

就这样,三人在岳不群、宁中则教导下,日日扎马站桩,打牢自己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