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结社
娴王府内,娴王也在问娴王妃。
“你怎么会想着让晖儿尚公主?只要尚了公主,就很难再有什么作为,你去打听打听,盛京的勋贵之家谁会舍得让特别出色的后代去尚公主。”
娴王妃也是满腹委屈,昨日皇后娘娘请她进宫说了几句话,今日就传出了这样的事情,幸亏皇上让宁晖去了西山行宫,否则还真让自己文才武略皆胜常人的儿子去尚公主不成?
“你以为我愿意啊,皇上可是夸赞过咱们晖儿是可以统领三军的人,怎能轻易就尚了公主,昨日皇后娘娘露出这丝意思,我说一切要看晖儿的意愿,把这事儿揭了过去,谁知,昨晚上皇后娘娘就对皇上说了这件事。莫不是?晖儿真的和哪一位公主有情?”
“晖儿既然说过不想和宫中有瓜葛,就不会和某位公主有牵扯。”娴王一口否决,喝了一口茶,定定的想了一会儿,方道:“晖儿若是真的被皇后娘娘盯上了,还真的不太好推脱,只有一个办法简单易行。”
“什么办法?”
“尽快给晖儿娶了正妻。静华不是想要亲上加亲,她们家的宜家也是个董事的。”
“我听大妹妹的意思,想把宜家许给老大,毕竟老大以后是要承袭王位的。”
“哦,那就待和晖儿商量过后再说,晖儿的脾气,也得他愿意才行。”
......
在庄子上住了四五日,东方晴几个将草堂别居上上下下逛了个遍,有美景当前,大家也都和和气气的,生活倒也惬意。
这一日,东方晴正在梧桐台里瞄花样子,她这几日把这院子里的芍药、蔷薇、莲花都画了下来,准备加上自己春天里画的海棠,绣成四样花扇。
杜鹃掀帘子走了进来:“小姐,周小姐身边的灯穗过来了。”
“快请。”
杜鹃引了灯穗进来,灯穗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给东方晴行礼:“大小姐,我们小姐看院子里的蔷薇开的好,就采了些做了胭脂,打发了奴婢给大小姐送一盒来。”
说完,从托盘上取了一个小盒子,东方晴忙让山竹亲自接了,又让杜鹃给灯穗端茶上果子。
山竹把那胭脂打开来给东方晴看,味道香甜,颜色纯正,确实比市面上卖的要好。
灯穗吃了一颗果子,算是谢过了东方晴的赏,方道:“我们小姐还想请大小姐午后到我们蔷薇园一聚,希望大小姐一定赏脸。奴婢还要去给别的小姐送胭脂,先行告退。”
“山竹,你去送送。”
不一会儿,山竹返了回来。
“可问了,周小姐有什么事儿?”
“奴婢问了,灯穗说周小姐不但请了小姐您,还请了另外几位小姐,说是商量起什么社。”
东方晴不禁莞尔,她前世就听说过,各家闺秀在一起爱起什么社,前世自己因为相貌的原因和别家小姐很少接触,今世倒是赶上了。
......
夏日天长,等到午后余热散尽,东方晴方领了山竹一起到蔷薇园来。
周宜家让人在蔷薇花架下摆了长几,长几上摆放了许多瓜果点心,东方晴到的时候,周宜家和柳素颜、李天香几个人正在说话,看到东方晴过来,李天香已经奔了过来,挽了东方晴的胳膊欢喜道:“晴妹妹,刚才周姐姐说要起个诗社呢。”
东方晴反手牵了李天香的手,进到蔷薇花架下,说道:“我平日里是个不会做学问的,若是论说什么好吃倒是能说上一二,作诗却是不行的。”
“咱又不学那些酸腐的文人,又不想扬名立万,左右不过是结了诗社做着玩儿,不怕的。”周宜家劝道。
“先说好,我是不会作诗的,不过会讲笑话,到时候给诸位姐姐讲笑话解闷。”李天香抓了一颗水晶葡萄放入嘴里。
李天香性格活泼,大家都喜欢逗她,听她这样说,皆笑道:“那你现在先讲个笑话听听,我们大家看看好笑不好笑。”
李天香喝了口茶道:“那你们可要听好了,说是以前有个财主,为人吝啬的很,有一天,请一位落魄的穷秀才吃酒席,斟酒的时候,财主每次都只给秀才斟半碗酒,吃到一半的时候,秀才站了起来,问财主借锯子,财主忙问借锯子做什么。”李天香眼珠一转,俏皮的问道:“姐姐们,你们猜秀才怎么说的?”
东方晴、周宜家、柳素颜皆摇头说不知,山竹几个大丫头也说不知,李天香这才满意道:“秀才说,这酒杯上半截既然盛不得酒,就该锯去,留着有什么用?”
李天香讲的惟妙惟肖,把秀才的声音都学了几分,众人听了只觉得好笑,皆笑起来。
东方雪扶着绿果的手走了过来,看大家笑的前仰后合,有些吃味,以为大家背着她说什么高兴的事情,上前拉了东方晴的手臂问道:“姐姐,你们说什么呢?这样热闹。”
东方晴不动声色的把手臂从东方雪手里抽出来,淡笑着道:“没什么,李小姐讲了个笑话给大家听。”
东方雪半信半疑,正准备再问,只见李天香已经上前拉了她道:“雪儿妹妹,今日怎么来的那样的晚,大家正等你呢。”
东方雪心中不舒服,今日她知道大家来聚会,特意的好好打扮了一番,所以才耽搁了时间,没想到大家竟无一人发现她今日的装扮。咬了咬牙,东方雪方道:“本已经出来了,半路上发现手帕子没拿,又白白的跑了一趟。”随着李天香到长几边坐了。
周宜家则意味深长的看了东方雪一眼,方道:“今日请各位姐妹们来,是想着咱们这草堂别居里又凉爽,景色又美,咱们怕是要在这里住上些时日,不如起个诗社玩儿如何?”
索性长夏无事,大家当然都表示赞同,只有东方雪瘪了瘪嘴,东方晴的琴棋书画都是静怡郡主请了宫里的师傅指点过的,她的却只学了个皮毛,她本身又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在作诗上,怕是不是大家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