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要断头酒
此时,返湾湖里的太阳鲜红鲜红,它的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在缓缓地向西退着,像个俏丽的少女一样温存、恬静。
再说,当二妇人扭住女子的胳膊往外拖去。
女子挣脱二妇人,立即对着茅屋大喊一声:“等等,小女子向哥哥说一声,哪儿也不去了,决定留下来,安心做压寨夫人……”
而后,回过头来,随同二妇人而去。
独龙听了女子的一番话,心如刀绞,自己带着弟媳逃跑的目的,是怕落到西霸天手里,没想到啊!逃来逃去,竟然送给了土匪做压寨夫人,岂不成了逃出虎口又进狼窝。
可想而知,她一位孤身女子被土匪挟走,凶多吉少啊。
因为弟媳临走时的喊叫哥哥,独龙心里明白,她在使用激将法,意思告诉独龙,弟媳的处境十分危险,请哥哥赶快想办法搭救,否则真的成为土匪压寨夫人了。怎么办呢?
必须尽快逃出去,情况十万分危急,搭救弟媳刻不容缓,自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而后带着弟媳逃跑,逃到大巴山去,投奔贺胡子,他们是穷人的队伍,是好人,而后再带领队伍打回江汉园林城,救出被西霸天扣押的人质,妻子和儿子还有弟弟堵虎。
时间不能再等了,从五头领杨毛驴子喝得醉醺醺地突然闯进茅屋那一刻,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从而得知,明天晚上,举行压寨夫人典礼仪式,还有今晚一夜明天一天,错过今晚明天,一切都完了,怎么办呢?
她可是独龙的弟媳啊!自己与弟弟分别时,曾亲口许下诺言,答应一定要照顾好弟媳,这才刚刚离开几天,她就被土匪抢去做压寨夫人。
此时,他想哭,哭有何用,只好用肩膀顶了顶乔副官,悄悄地道:“岂能容忍这伙土匪胡作非为,如何向弟弟交代?”
乔副官听了独龙的一番言语,感到无能为力,“即是不同意做压寨夫人,又能如何?我们被捆绑着双脚和双手,别说救人,哪里动得了。”
独龙在这个时候还不甘心,搭救弟媳一刻不能容缓,即道:“活人怎能让尿憋死,办法是靠人想出来的,条件是靠人创造出来的。老子已经从他们谈话中找出了搭救的办法了。”
“不错,”
乔副官点了点头,当时我也听出名堂,“女子与五头领杨毛驴子的谈话,是故意的,是想从他口中打探秘密,而且声音很大,故意让我们听到,说明女子的智慧超群,相当厉害,杨毛驴子不是对手,不知不觉陷入其中,所以她大声嚷叫的目的就是告诉土匪的行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独龙心里更清楚;“是啊,弟媳遇事沉着,应变分析能力极强,他与杨毛驴子的谈话,即刻引起独龙的注意,对每一句对话,甚至没一个字,都听得十分仔细,并在心里加以琢磨分析。当听到时间……这是关键问题,时间定到明天晚上,举行压寨夫人就职仪式,突然,心里惊慌起来。
乔副官也感到时间太仓促,即催促起来:“时间如此紧迫,过了明天晚上,黄瓜菜都凉了,独连长得赶快想办法搭救弟媳啊,”
“搭救!如何搭救?”
独龙听到乔副官催促,心里更加着急,自己被捆绑在茅屋的柱子上,动弹都困难,何况救人呢,实在无能为力。不过,当时已经通过暗语提出建议,告诉她:“让弟媳自己想办法逃走,哥哥无能为力。”
“说的倒好听,她一位弱女子,能自己逃得脱吗?而且时间非常紧急,”
乔副官道出女子当时的话语,“我现在就逃走,出去后再想办法救你们,”
谁知,刚刚走到门口,却被执勤的门岗挡住了去路。说明逃走是句空话。
独龙看得清清楚楚,只有一墙之隔,那些芦苇杆架起的篱笆墙,与没隔墙有什么区别,“是啊,所以弟媳才以出去方便为名,与执勤门岗纠缠,经过反复交涉,好像门岗已经答应。”
独龙心想,终于等来了机会,不禁心中暗喜。
乔副官同样听得清清楚楚,“谁知,突然来了两位妇人,打乱了弟媳逃跑的计划,”
二妇人以关心为名,要与弟媳更换房屋,其实是奉五头领之命,监督她的,以防万一。”
“是啊,”独龙想的太多太多了,两妇人紧跟弟媳,不离左右,即是出去方便,也要一同前往,因为她们都是女的,“我们无人盯梢监督,还无法逃脱呢,何况一位弱女子,在土匪婆们的监督下,哪儿有机会逃跑呢!”
乔副官清楚独龙的能耐,立即使用激将法,“所以弟媳临走,回头向独连长大喊一声,哥哥,小女子哪里也不去了,决定留下来,安心做压寨夫人……”
独龙听了乔副官的一番言语,更加着急了,清楚女子的一番话,如同钢刀剜独龙的心,“这不是故意气我独龙无能吗?弟媳的话中有话,意思包涵着无奈,告知哥哥自己无法脱身,让独龙想办法搭救。”
乔副官清楚独龙的脾气,坚韧刚烈,立即再使激将法,激起独龙逃脱的决心,随催促起来;“独连长搭救弟媳刻不容缓,一个大男人真显得无能,眼睁睁地望着弟媳被土匪夺去,那独连长就这么忍心?”
独龙终于被乔副官的一席话激怒了,下决心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带着弟媳逃出匪窝,搭救弟媳刻不容缓,决不能让弟媳落入虎口,怎么搭救呢?时间只有一天一夜。”
今夜,两位国民军大兵失眠了,二人在悄悄地商量,办法想出一套又一套,整整为此事商量了一个通宵,他们担心弟媳,无人保护会被人糟蹋,沉痛的打击造成独龙精神恍惚,快到天亮时,却睡着了,一直睡了七八个小时,可怕的噩梦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正当独龙噩梦大汗淋漓,返湾湖的兄弟们为压寨夫人就职仪式吵吵嚷嚷,吵醒了独龙的噩梦,醒来已是第二天傍晚。一轮红日正在西方地平线上缓缓下落。
独龙透过窗户,凝望着那朵毫无瑕疵的白云,或许是在蓝天的衬托吧,好像弟媳显得出特有的纯洁与端庄,正如同淑女般漫步在天空中。忽然,一下子涨红了脸,变得是那么的羞涩而又妩媚。
此时,茅屋外闹哄哄的,一个个端着酒菜从茅屋门前路过。那是伙房的兄弟们来来往往,穿梭不断。
独龙清楚,压寨夫人仪式即将开始了,时间紧迫,不能再拖,搭救弟媳迫在眉睫,只有今天一个晚上,必须赶在熄灯之前救出,如果熄灯以后……。
独龙不敢想下去,恐怕生米已经熟饭,一切都迟了。于是,他立即采取大喊大叫的办法,如同一只受伤的猫,发出痛苦的吼声,“独龙不想活了……要见五头领……”
喊叫声立即惊动了执勤门岗。
两位门岗打开门锁,对着独龙大骂起来:“老实点!你他娘的,眼见就要被砍头了,还喊叫什么?”
独龙见门岗打开了门锁,止住叫骂,骂得好,总比不理不睬强,当即提出:“我要见五头领杨毛驴子,独龙要喝酒……”
一位门岗不满的道:“妈的!你们要喝酒,我们还想喝酒呢,就是因为你们,害得我们不能离开,要不,早就随兄弟们一起喝酒去了。”
“不行!老子闻到酒香酒瘾犯了。”独龙和乔副官扯着嗓子与门岗争吵声,惊动了从餐厅赶往大厅的二头领桑疤拉脸和五头领杨毛驴子。因为从伙房到大厅必须路过关押独龙的茅屋,
二头领见房门大开,立即走向前来,打起官腔问:“怎么回事啊?”
执勤门岗见二位头领到来,赶紧低头哈腰回话:“这两个大兵吵吵嚷嚷,要喝什么断头酒,”
“断头酒……”二头领桑疤拉脸愣了起来,心想,难道有人泄密,独龙怎会知道今晚要暗杀他们?随故装不知问道:“什么断头酒?”
这时,独龙见二位头领桑疤瘌脸来了,立即像发疯也似的大骂起来,他不骂桑疤喇脸,单骂五头领杨毛驴子,因为杨毛驴子没权,什么事都要需要征求桑疤瘌脸意见,所以提着五头领的名字骂,“杨毛驴子你个王八蛋,老子要砍头了,还不赶快把断头酒送来,”
此时,二头领桑疤瘌脸站在茅屋门前,哪里敢进屋。
可是,五头领杨毛驴子听到独龙的叫骂声,心里难受,立即问桑疤拉脸:“二哥怎么办?”
二头领桑疤拉脸并没表态,反正骂的不是自己,就让他骂一会解解气吧。
“王八蛋,狗日的,”独龙见桑疤拉脸不理,继续叫骂,但怕二人听不到,加大分贝量;“即是衙门对待犯人,临刑前还要饱餐一顿喝碗断头酒呢,杨毛驴子你他-妈-的不得好死,让老子这样饿着肚子去见阎王啊。”
独龙单骂五头领杨毛驴子是有目的的,因为,他清楚;桑巴拉脸与自己一样,是个火爆脾气,杀人不眨眼,骂急了,他会一怒之下杀了独龙,为此,不能把桑疤瘌脸惹火了,权力在他手里,五头领杨毛驴子没权力,大小事情还必须征求桑疤喇脸意见,所以,要激怒杨毛驴子,通过他达到自己的目的……。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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