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凌烟阁行,海外某主
夜,如期而临。
这是一个适合干坏事的夜晚,天空毫无月色,只有零星几点星光。
夜色深沉,适合夜行。因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林中,司夜一身黑衣背着同样一身黑衣打扮的幽颜,在树木之间快速穿梭,行走如风。
突然,幽颜耸动鼻息,拍了拍司夜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恶趣味的兴奋,“停下,快停下。”
司夜应声停下,又听到幽颜吩咐道:“原路回转,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厚重而悠远的臭味。”
臭味!司夜觉得他已经完全跟不上幽颜的节奏了。不过还是原路回转,这一次,他行动的速度慢了很多,果然在香果树密集生长的地方,闻到了幽颜口中那股厚重而悠远的臭味。
在这里,司夜觉得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急忙拿出一块冰魄蚕丝织就的手帕捂住鼻息,不过他手中的手帕却在下一刻被幽颜夺了过去,然后跳下地,在司夜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用帕子捡一块灵兽的便便,捏住手帕的四个角晃了晃,笑得一脸邪恶。
“你……你别过来。”看着幽颜拿着那块便便向自己走过来,司夜顿时惊醒,好似遇见了洪水猛兽,一个劲儿的后退,“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给凌烟阁送礼物了。”幽颜下巴一台,理所当然的语气。
见司夜还不过来,幽颜也不和他计较了,快步走到他身边,“快走吧,这里好臭臭的。”
司夜想说,明知道好臭,你还那一块在手里。
不过好在冰魄蚕丝织就的手帕能够隔绝气味,不然背着幽颜的这一路,绝对是他这辈子遭受到的最痛苦的折磨。
不知道是不是那块便便起了鞭策作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两人就潜进洛城。
路过距离城门最近的一家路边小食摊,幽颜大大咧咧地坐在板凳上,将手中的帕子往司夜面前一扔,“取涅槃果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戌时二刻,我会准时召唤你,你自己看准时间把事办好。”
看一眼黑色桌面上由冰魄蚕丝织就的手帕包裹着的灵兽便便,司夜的手下意识的往后一背,反问道:“不应该是你亲自去取那颗涅槃果吗?”
“我去?”幽颜瞪目,手反指着自己,“你竟然想让我去!我除了会杀人,什么技能也没有。难道你想让我去大开杀戒?”
呃……
司夜觉得,主子什么果然都是任性的,偏偏他还没有选择的余地。
用两根手指捏住丝帕的一角,司夜嫌弃地扭过头去,对着幽颜快速说了一句,“那我走了。”
然后速度极快的飞身离开,直接往凌烟阁而去。
今日的凌烟阁,正式一年之中最热闹的一天。很对珍惜宝物都会选择在拍卖盛典这一天进行拍卖。
司夜飞身落在距离凌烟阁十丈之外的地方,行走之中,随意从一位行人身上顺走请帖,快走几步,进入凌烟阁。并在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尾随着一位凌烟阁的侍者,进入了二楼。
再说幽颜,等司夜离开之后,她找了家服装店,换了一身行头顺便给自己化了一个妆,改头换面之后,也向凌烟阁而去。
不同于司夜顺请帖进凌烟阁,幽颜直接运用幻影身法跟随大流进了凌烟阁,走过一条暗廊,停在一间装扮的颇为阔气的房间外,一抬头,门房上挂着上书会客室三个字的牌匾。
会客室!
幽颜可没有忘记,本尊就是闯入这间所谓的藏宝室才被凌烟阁的人打得命都没了。要不是她穿越过来,这世上恐怕早就没了洛幽颜这号人。
这可是杀身之仇,不能不报!
既然凌烟阁给她定了罪,她还为此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不如,就将这罪给他坐实了。
今晚上不是凌烟阁一年一度的拍卖盛典嘛?那她就让这盛典成为一个大大的笑话。
幽颜再次运用幻影身法,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凭着剑魂对宝物、器皿的特殊感应,一路往凌烟阁地下室寻去。而凌烟阁这一次拍卖盛典除了圣药、圣果之类的所有拍卖物品,恰好都藏在这间位于一楼拍卖大厅地下的储物室。
一路潜入地下室,拐过几个弯,幽颜贴在墙壁上,听到不远处有人声,走过去,两道剑气无声射入守卫死穴,进入地下室一看,入眼便是一室的金碧辉煌,在地下室中央,便是一台与地上拍卖大厅相连接的输送机械,长长的输送纽带上放着这一次参与拍卖的所有宝物。
不得不说,凌烟阁身为幻神界最大的拍卖会,实力还是不错的,还有一套完成的拍卖程序。像这样输送拍卖物品的机械,便是凌烟阁首创。
不做他想,幽颜在地下室晃荡了一圈,颇有兴致的研究了一下这台机械,开始专心致志的搞起破坏来。
看着已经运动起来的输送纽带,幽颜知道上面的拍卖盛典已经开始了。而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动作也快了几分。先将对自己或者爹爹有用的东西塞进怀里,然后将所有的盒子倒空,将拍卖物品集中在一起堆成一小堆,掏出那瓶从司夜那里顺来的杀人越货必备精品,到了绿豆大那么一点在拍卖宝物上,虽然不能讲有所的物品化成灰,但足够将它们变得面目全非。
而幽颜,要的就是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效果。
做完这一切,幽颜看着手里的小瓷瓶,一脸的心疼不舍。
也不知道司夜的前主子是怎样一位神人,竟然能够研究出这种东西?
此时,被幽颜念叨的司夜前主子斜躺在树冠之上,正看着司夜写来的信,嘴角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看不出是喜是怒。
“能够抹杀掉我一抹神魂的神秘力量?还真是让人好奇。”
一身雪白衣衫的男子静立在树下,等着自家主子的吩咐。
“雪羽,我差不多也有十三年没有踏足过幻神界了,你陪我一起去可好?”这一句话出自一个看似八九岁的小男孩口中,竟是说不出的怪异。
“……”树下雪衣男子闻言,抬头看了看自家主子,不发一言。
因为他知道,自家主子现阶段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