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计可施
林暮雪的话成功说服了青阳林啸,晾她也玩不成什么花招来,即便敢和他玩,他也会见招拆招。
林暮雪的目光在屋内四处投射,佯装寻找遮眼的物体。
这是一家现代装潢奢华的别墅,落地镜旁立着衣帽架,男人的黑色风衣挂在上面,战斗长筒鞋放在一旁,而旁边正是衣橱。
她眸光一闪,想起昨夜他救她时敏捷的身手,仅仅只是一把匕首就能要了对方的双手。
电影里许多枪林弹雨人物的靴子和衣服里都会隐藏着刀具和枪械。
青阳林啸慵懒的靠在床头,锐利的目光观察着她的神色。
林暮雪下床,直径向衣橱走去。
“别走错方向了。”青阳林啸支着下巴,提醒的声音慵懒而随意。
打开衣橱,里面只有两件白色睡袍挂着,看样子这里应该很少住人。
林暮雪取下睡袍上的腰带,刚走向大床,青阳林啸伸手揽住她的腰,轻松一带,她便忙不迭的倒在他的胸膛,淡雅的清香直扑鼻中。
该死的!
林暮雪趴在他的胸口,抬头对上他邪恶的双瞳,拉开嘴角,明眸皓齿,惊艳绝世:“我要开始了。”
手掌摩挲着她纤细的柳腰,她暗暗咬牙,这个该死的男人,等会要是被她逮住机会,她一定要他死的老惨。
“我很期待。”就连说话的嗓音都令人心颤。
林暮雪身子忍不住一颤,腰带绕过他的头打结时,手都时不时的抖动着。
“你很紧张?”青阳林啸的嗓音极致沙哑而磁性。
简单的结在此时此刻竟有些费力,系好之后,林暮雪开口:“只是很痒。”
线条均称的五官划过邪肆的笑意,青阳林啸的手扶住她的腰,就要吻她。
林暮雪敛起笑意,眼底寒冰蚀骨,可声音依旧是动人的柔软:“别着急呀,还没开始呢。”
青阳林啸眼睛被蒙,手指依旧准确无误的勾住她的下颚:“磨人的小妖精。”他这才放开她。
林暮雪紧紧握拳,手心冒汗,下床之后,直奔衣帽架。
果真如她想象中的那般,长筒靴中夹着尖利的匕首和黑色手枪。
林暮雪转身看了看身后,男人依旧慵懒的躺在床上,浑然不知危险来临的交叠着双腿,穿着黑袜的腿似乎在向她打招呼般,左右摇摆着,男子的声音极其缭耳:“再磨蹭,会让我失去耐心。”
林暮雪已经被逼疯了,她不想失身于此,所以咬牙之后,她取出手枪,黑色而沉甸甸的手枪就像一块巨石。
林暮雪刚转身,男人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她身前,腰带在修长的手指上打着圈。
她心脏骤然一跳,快速举起枪,对准他心脏的位置:“别动。”
“你让我很失望!”青阳林啸黯然的目光从高处低睨着她,黑暗的眸闪过一丝复杂的物质。
林暮雪的手指在颤抖,眼神冷若冰霜:“我管你是失望,还是绝望。”
林暮雪的眼警惕地扫过双扇木门,身体向大门靠拢,手枪和目光始终落在青阳林啸的身上,只要他敢反抗,她绝对敢开枪。
可他依旧是那副不为所动,脸色都不曾变过一分,临危不乱的勾着邪性的笑意,就仿佛,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林暮雪用力的拧着把手,却怎么也拉不开,她直接转过身,用双手拉着把手。
青阳林啸悄声无息的靠近,颀长的身影从林暮雪身后笼罩而来,他单手支在她头顶的门上,一手插着兜:“门已经从外面上了锁,想要打开,除非钥匙。”
林暮雪哑然,这是什么破门,竟然还可以从外面倒锁。
他仿佛探到了她的内心:“就是为了防止你逃跑。”
林暮雪愤然转身,手枪抵住他的胸口,狠戾道:“放我走,否则我杀了你。”
青阳林啸阴郁的眸中闪过一丝黯然,插兜的手蓦然握住枪头,低头逼近她:“你真舍得杀我?”
“少废话。”林暮雪蹙眉低吼,她气焰看似强大,可内心里早已是惶恐不安。
眼见着青阳林啸的唇瓣已经逼近她,单手推着他的胸脯,怒吼:“滚开。”
“那你就开枪?”嘴角依旧勾着狂妄邪肆的笑意,英俊的五官逼迫着她。
林暮雪内心挣扎,惶恐之下手指扣下了扳机。
可是枪口却并没有发出她想象中的声音,只有基板扣动的响声。
林暮雪双眉紧皱,不死心的又扣动了好几下。
青阳林啸低低的笑着,五官立体,高贵薄情,唇瓣移向她的耳旁,低沉着嗓音:“你没上膛。”
林暮雪膛目长大,她从小连玩具枪都未玩过,根本没想到要上膛这么回事。
她恼怒成羞,脸庞气得涨红。
青阳林啸的身子绕到她的身后,尖削的下巴磕在她的肩上,握住她的双手:“我来教你。”
他强行将她另一只手放在手枪上,上膛,瞄准。
砰!
一个乾坤年间的古董花瓶瞬间绽开,碎裂。
林暮雪眼中闪过精芒,趁他正得意之时甩开他的手,向前奔跑一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转过身,枪口再一次对准他:“自掘坟墓。”
青阳林啸耸了耸肩,毫不畏惧:“我教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杀我。”
“你自找的。”
话语刚落,林暮雪扣动扳机。
结果和刚才的情况一致。
她眉心拧在了一起,愤怒瞪着他。
怎么回事?
“我忘记告诉你了,里面只有一发子弹。”他慢条斯理的看着她。
该死!难怪从一开始他就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他早就知道她不会用手枪,就连唯一的一发也被他刚刚用掉了。
该死的男人,竟敢戏耍她。
林暮雪在心里诅咒他千万遍,却抵不过他一个轻易的举止。
手枪被夺,林暮雪被重新仍回了大床,他狠戾而决绝:“我的耐心已经用完,我看你也是无计可施,乖乖束手就擒,才不会吃更多的苦头。”
林暮雪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在他眼前犹如蝼蚁般弱小,原来从刚才开始,他就知道她的举止,他不阻止,就是为了看她能玩出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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