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死亡体验
与远坂葵交谈并分开以后，零观随后带着玩累的一成和琥珀、翡翠姐妹返回柳洞寺。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他一面使用隐秘的式神监视远坂家的情况，以确定远坂樱何时会被“虫爷”间桐脏砚领养走。
另一方面，他制作出许多乌鸦式神，将整个冬木市全面监视起来。
这些乌鸦式神与他手中巨大的乌鸦式神并不相同，只具有监视和将视线连接到主人那里的效果，与魔术师惯用的使魔相差仿佛。
尽管零观也知道这种方式很有可能会得罪冬木市明面上的灵脉管理者，但他却并未因为对自己的动作多加掩饰和在意。
作为日本本土传统力量代表的退魔师，柳洞寺等大大小小的组织与外来者的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并非是和睦相处的，如果不是他们无论是在势力上还是实力上都比不过这两个组织，远坂家、苍崎家等魔术世家早就被一个不留的铲除干净了！
事实上，圣堂教会与魔术协会彼此对立，都不愿无故与地方组织产生冲突，以免引发地方组织对自己势力的敌视。所以，就算零观的举动冒犯了远坂家对冬木市里世界的管理，远坂时臣也不会贸然违反协会的条例，来柳洞寺质问零观。
不过远坂时臣明面上不会前来质问，并不代表他暗地里不会进行捣乱，毕竟远坂时臣这个人的自尊出奇的强大，不会坐视别人对自己的无理。
不管如何，零观对整个冬木市的监视算是开始了。
一连几天下来，零观总算有了不小的收获——他通过其中一只乌鸦的眼睛看到了疑似杀人鬼雨生龙之介的男人进入了冬木市。
在得到这条信息的第一时间，他用乌鸦全程监视龙之介的举动。
包括被龙之介杀害又藏在仓房秘密地点的姐姐的遗体，以及龙之介找到古书手札并决定做出进行活祭计划的决定，都被他看在眼里。
于是，在雨生龙之介外出狩猎的夜晚，他主动出现在了对方的面前。
……
“死吧！”
龙之介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手中的匕首精准的刺向零观心口，看他那熟练而又精准的杀人动作，估计没少进行实战。
然而——
论起杀人技巧和方式，十个零观也不是龙之介的对手，可若是论起战斗厮杀的话，那立场就只能全部反过来说了。
“叮！”
龙之介手中的匕首被划断，金属制的刀身跌落在地。
“什么——！？”
龙之介惊讶的眨了眨眼，一副“这不是真的吧”的惊讶样子，要知道，他手中的匕首可是他精心收集到的优质道具啊！
“现在开始体验‘死亡’吧！”
在龙之介惊讶的同时，零观收了匕首，从正面给了他一记直拳。
“砰！”
龙之介喷着鼻血往后倒退。
“好痛！你、你这家伙——！”
“好好体验‘死亡’吧！”
零观双眼发亮，脸颊上扬，拉起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从他那张笑脸上，龙之介看到了唯有猎人才有的表情。
出于同行是冤家的道理，他本能的生出浓浓的厌恶。
“来吧……嗯？”
零观向龙之介身边大步迈进，而龙之介却突然猛地转身，往街道旁边的小巷子里跑去。
“奇怪！你不是想知道‘死亡’的乐趣吗？为什么要逃走呢？”仿佛是为了将猫捉老鼠的游戏进行到底是的，零观以与龙之介相同的速度追了上去。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猎物被追杀时的心情吗？真是太棒了！”
奔跑的途中，龙之介心中并没有丝毫的惧意和害怕，有的只是无尽的欢欣和喜悦，仿佛自己获得什么无价之宝一样。
明朗快活，能洞察别人心情细微之处但不拘小节，随时保持乐观、富建设性的心情，不因失败而认输，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认真享受人生的好青年——这就是雨生龙之介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写照，虽然他实际上只不过是个喜欢拷问、杀人以及弃尸的大变、态。
在满足自我欲、求这件事上，龙之介向来是没有任何踌躇和顾忌的。
“虽然被这少年杀死就能令我体验到‘死亡’的乐趣，不过啊……我现在还想试一试活祭仪式的效果，说不定，那能带给我更多对‘死亡’的乐趣和感悟！”
龙之介快步拐过一个路口，口中兀自笑声不断，变、态两个字被他此时诠释的淋漓尽致。
身后，零观不紧不慢地跟着。
追杀游戏的精髓就在于紧追不杀，那种即将死亡却又无从逃避的感觉将会给猎物带来无与伦比地精神压迫感，给狩猎者带来同等或者超等的精神愉悦，对于龙之介这种杀人狂魔，零观毫不犹豫地采取了这种精巧的狩猎方式。
他一点也不害怕龙之介会脱离自己的追杀，四周早已被他布置了至少十五只用来监视的乌鸦式神，龙之介根本逃拖不了。
“呼——”
零观刚刚从路口走出来，一个垃圾桶凌空飞了过来，身子微微一晃，垃圾桶“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里面的垃圾当即洒落一地。
目光一斜，零观瞅到了龙之介迅速消失在街角的背影。
“哈哈哈哈哈哈！”
空气中还残留着他那疯狂而又扭曲的笑声。
“嘿！逃跑的时候还想着反杀？不愧是杀人狂魔！”零观微微一笑，身形蓦地一窜，迅速冲过街角。
就在此时，一柄雪亮的刀刃当头劈下，直取零观项上脑袋。
这一下来的十分突兀，又快又急，力道十足，显然不可能是仓促间发出来的。
“聪明是聪明，可惜用错地方了！”
零观眼中闪过赞叹，右手中指和食指竖直一夹，一记精彩的“空手夺白刃”下来，当头劈下的刀刃顿时止住去势，一动不动。
“什么——！？”
持刀的龙之介心中剧震，难以相信年纪这么大的零观会有这般凌厉的身手。
“白费心机！”
零观不屑一笑，双指微微用力，一把将龙之介带了过来，扬起一脚将其踢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