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兄妹情深
杨勇一使出真本事,玉镜公主可吃不消了。刚才她还胸有成竹,心说,远处的和尚会念经。杨勇就这么点本事,看你们把他吹虚得如何了得,姑奶奶知道他几斤几两,再有几合姑奶奶就赢了!亏他还大言不惭,说姑奶奶在他马前过不去十个回合。今天我非拿住他,看他还狂不狂,然再把他放了,也调理调理他,找找场子。
玉镜公主正想这事呢,杨勇冷不丁枪里加紧,玉镜被忙活得手忙脚乱。这时二马一错蹬,早有准备的杨勇枪交单手,探右手抓住玉镜公主后腰的绊甲丝绦,轻轻一提,嘴里喊了声:“过来吧,你给我!”
玉镜公主真听话,被杨勇走马活擒,她那匹战马落荒而逃。这边的罗方和杜义等兵将一看,心才放到肚子里。
但吐谷浑的骑兵可急坏了,想放箭又不敢,怕伤了玉镜公主。乌里托银大吃一惊,公主的身手不俗,刚才明明占了上风,怎么眨眼间就就被擒了,这杨勇比薛仁越还厉害?更吃惊的是吕珂,心说,妹妹的武艺不在我之下呀,这杨勇几天没见,变得竟然如此厉害了?
这时杨勇没把她架在马上,而是顺势揽在怀中,脸对脸道:“公主,这才是第九个回合,服不服?”
玉镜公主羞得粉面通红,玉体一颤,杏目乱闪,樱桃小嘴如熟透的草霉,娇叱道:“你……你放开我!”说着,挥手中弯月刀来砍杨勇。
杨勇抬左手枪一挡拨开刀锋,看着她秀色可餐的样子,禁不住把嘴凑了上去。
“哦……”玉镜公主娇呼一声,身子一软,一双杏目瞪到极致,身心瞬间定格,那种感觉既害怕又美妙,像是在飞,手足无措时,双手一松,手中的弯月双刀当啷啷滚落尘埃。
在七世纪初的两军阵前,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杨勇竟然强吻了敌将玉镜公主,这一吻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杨勇突然间爆发出来的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不禁令玉镜公主措手不及,两边的将士们大跌眼镜,眼珠子都快骨碌出来了。一个个伸着个脖子,瞪着个眼,有的嘴张多大,舌头吐出多长,惊愕如泥胎。
更令他们错愕的是,一向刁蛮任性的玉镜公主竟然半推半就。吐谷骑兵这边的阵营很快骚动起来,那些弓箭手一个个面面相觑,手中的弓箭不知都瞄哪去了。
大将乌里托银和桑木达无语,吕珂看得脸由红变紫变青再变白。
足足有十秒钟,杨勇才结束这胆大而深情的一吻。杨勇带着种征服的满足感放开玉镜公主的小嘴,慢慢把她放到地上,玉镜公主双刀也不要了,马不管了,红着脸往自己的阵营跑去。
斯人已去,芳香犹存。杨勇坐在马上,回味着刚才刚美妙的时刻,脑子早就蹦出神枪系统的升级画面,系统还在提示中,“撸主是否现在开始”?杨勇笑着,在脑子里按下了“否”。
等玉镜公主跑出十几步远时,吕珂等人才如梦方醒,乌里托银把手中的蛇矛枪一举喊道:“杀了淫贼杨勇,为公主报仇雪耻!冲!”喊完,他一马当先就飞出去了,其他骑士也跟着奔腾而出。
“都给我回来!收兵回营!”他们刚跑出去没几步,玉镜公主就跑到了他们近前,大喝一声,见众骑士勒住丝缰还在犹豫,玉镜公主急了,垫步拧身往上一纵,一个窝心脚正踹到传令骑士的肚子上,传令骑士惨叫一声,当即被踹飞了。
这名吐谷骑士从马上摔落到地上,滚出几丈远,好悬没摔散架,龇牙咧嘴之后,还没等他爬起来,玉镜公主三蹿两纵到就到了他近前怒叱道:“姑奶奶让收兵回营,你没听到?”
传令骑士吓得赶紧跪地磕头:“公主饶命,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发令。”说完他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从腰里拉出号角,就吹起开了收兵号。
号角裂空一响,比都什么管用,数以万计的吐谷骑士像退潮一样收兵了。
这一些,不远处坐在马上的杨勇看得清清楚楚,对方退兵了?老子已经做好了拼斗准备。哦,果然被老子大胆的一吻征服了,不就与美女接个吻吗?有那么大威力?少见多怪,要知道这种镜头大街上俯仰皆是。
哦,对,老子怎么又忘了,这是七世纪不是二十一世纪呀!看来老子这一吻堪称惊世,冠绝古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杨勇心里得瑟着,瞬间他又惊道:“我*日,这娘们儿这么狠?哪一天她要发起威来,给老子来一脚,老子哪得了哇!”
杨勇正得意地想着,身后万马奔腾,踩得地破乱颤,瞬间,杜义和罗方带着人马冲到自己眼前。
“主公,你没事吧。”
“主公,不但神勇无敌,还柔情似水。”
杨勇听了杜义和罗方的话,不禁哈哈大笑:“二位兄弟,见笑见笑。”
两员将也笑了,杜义问:“主公,我们是否随后掩杀?”
“收兵。”杨勇一声令下,带着两千人马高高兴兴回城了。
太阳西斜,意味着这一天又临近尾声。偃州城外的蒙古包里,吐谷太子吕珂在帐中正埋怨妹妹玉镜公主。
“你呀,刁蛮任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不让你去,你偏不听,这次两军阵前丢人现眼,怪谁?”
“安达,我没说怪谁呀?”玉镜公主甲衣早已脱去,换上了一衣女儿装,更显得俏丽,满不在乎地说。
“什么?你难道疯了不成?……”吕珂气得用手指着她,“一个姑娘家,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被杨勇抱在怀里,又……哎呀,安达都替你害臊,我看你以后怎么见人!父汗要是知道了,也绝饶不了你!”
“安达,我早想好了,杨勇是个英雄,我们兵合一处,共谋大事,推翻大隋,成就霸业,父汗高兴还不来及呢,怎么会怪我?”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吕珂说着,一抖袍袖,把身子转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转过身来,“妹妹,你想得太简单了,父汗给我们十万兵马,是要我们夺取故土。至于伺机东进,推翻隋炀那都是以后的事,你明白吗?我们跟杨勇合兵,这么大的事,你我怎么能擅自做主?老二慕容顺视我们兄妹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不是授人以柄吗?父汗怪罪下来,谁担得起?”
“安达,你不用担心,回头我跟父汗说去,这是我选择的路,父汗要怪全由我一人承担,与安达无关。父汗就是杀了我,我也认了。”
“哎呀我的傻妹妹,你担得了吗?你怎么就不明白,你现在已经不是父汗宠爱的那个小玉镜了,突厥王子数次求婚,父汗迫于压力也答应了,而你却一口回绝,为此把突厥人也得罪了,父汗大为恼火,烦透你了,这些你不知道?”吕珂急得直跺脚。
“安达,我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以前除了父汗和母后就你最疼玉镜,现在母后不在了,连父汗也开始讨厌玉镜,他只顾自己的霸业,根本不关心玉镜的幸福。现在,就只有安达最疼玉镜了,安达难道真的不知道玉镜的心事?”玉镜公主把脸转过来,显得娇楚可怜。
吕珂听了,叹了一口气,望着蒙古包外暗下来的天空,沉默了良久,转回身道:“妹妹,你是真的喜欢杨勇要以身相许?”
玉镜粉脸微红,点了点头,低低的声音道:“安达,我还有选择吗?你刚才也说了,在两军阵前,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我们俩……我早已是他的人了,更重要的是,杨勇是个英雄,言而有信,侠肝义胆,有他相助,我们定能够成就霸业,我想父汗会高兴的。”
“好吧,安达答应你,跟杨勇兵合一处,共谋大业。”
“你真是玉镜的好安达。”兄妹二人又相拥而泣。
少倾,吕珂又担心道:“这事不知道杨勇乐意不乐意,他行事诡异,风流放荡……”
“他敢?”吕珂话没说完,玉镜眼睛就瞪起来了,“他占了姑奶奶的便宜,还敢反悔,看姑奶奶不扒了他的皮!”
“嘘!小声点儿。”吕珂劝道,“你也别说他不敢不敢,这事须得当面敲定一下。这样,我修书一封用箭射入城中,明天以我的生日为由,请他来赶赴宴,我们当面敲定此事。如果他点头了,我们话复前言,兵合一处,共谋大业。如果杨勇欺负人,我就权当这是一个鸿门宴,让他有来无回!”
“安达妙计,一切全凭安达作主。”
兄妹二人商量好后,当即铺开白卷,玉镜公主磨默,吕珂提笔在手,略加思索,唰唰点点给杨勇写了一封书信,写好后吹干。二人又仔细斟酌了一番,然后绑在响箭上,吕珂刚要派人,玉镜不让,接过箭出营后拉过一匹战马,悄悄地来到城下。
玉镜公主看了看四外无人,她犹豫了一下,把白卷松开,黑暗中她深情地在白卷上印上自己的唇印,然后像做贼似的,芳心乱跳,脸早羞成了大红布,幸亏是夜间没有看到。
她赶紧将白卷折好,重新用红绒绳将白卷在箭杆上系牢,然后将身后的画眉弓取下来,认扣添弦,开弓如满月,玉手一松,啪的一声,这支箭伴着一声尖厉刺耳的哨声便飞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