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但怪还很轴

身为皇子，长孙呈瑞的行动力确实不错，很快便分散了部下去寻人，照着画像。

每天午后，若水以饭后需散步消食的借口甩开侍女，独自去往初见面的凉亭。

长孙呈瑞学琴的借口也并非全是借口，至少他是真心佩服若水弹得一手好琴，而他也真心想要学习。

不过，正如若水之前说的，他的耐性不适合学琴，每每弹奏的令若水想要摔了琴，却又舍不得那把好琴。

可能有些事情真的需要天赋，后天努力也不能弥补的，比如乐理。

长孙呈瑞似乎如何努力也无法融会贯通，常常使得若水嫌弃他榆木脑袋，想她三岁开始学习琴棋书画箫，一点就通。

“你不能喜欢点别的吗？”若水第n次问。

“不能。”他就钟爱琴。

“……比如画画？书法？”这些她都可以教他的，在音律上，他显然没有希望了，不如改点别的爱好。

“我不喜爱那些。”还是只钟爱琴。

“……”

若水发现这位怪人不但怪，有时还很轴。

“我今天终于弹奏了一首完整的曲子。”长孙呈瑞觉得有进步了，还是‘老师’教的好？

若水满头黑线，是的，他弹了一曲完整的曲子，可是整曲的音都不在调上，没有一个音是对的。

“你换个爱好吧。”

“不要。”

“画画也很有趣。”

“不要。”

“要不你学学下棋？那个更有意思。”

“不要。”

“……”

……

每日的每日，就在若水快要被长孙呈瑞的琴声折磨的耳朵出现幻听时，长孙呈瑞派出去的人终于有了消息。

回来的人打听到她的几位师兄在北方，而且也在着急找她，不需五日便能赶过来。

若水听到这个消息着实高兴了许久，再过几天就能离开这里了。

长孙呈瑞静默良久，神色间却没了轻松，不知怎的心有不安。

“我还没想到法子令司徒少卿放手，若他不肯放你走该当如何？”

若水不能理解，她要走要留应该是她个人意愿，关司徒少卿何事？她若要走，谁也留不住！

就算司徒少卿不想她走，还能强留不成？

“你说过慕容清歌是司徒少卿亲手杀了的，我长得像慕容清歌，他一定是因为内疚所以想补偿我，等于是补偿慕容清歌，好让他的愧疚少一些，既然内疚，他应该更不会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

“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不了解司徒少卿，他不会让你走，在他心里，你就是慕容清歌，不管是补偿你，还是让他心里的愧疚和悔恨得到解脱，他都不会同意放你离开。”

这些年，他虽不敢说了解司徒少卿，可也比若水要知道的多一些。

“我要走就没人能拦住，除了我的师父，否则没人能留住我的脚步。”若水孩子气的扬起脖子。

长孙呈瑞暗自叹息，她还小，很多事不懂，司徒少卿坐拥大半个天下，她一个小姑娘能去哪？天下之大，可司徒少卿的权力更大。

司徒少卿若执意强留她，她躲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就像皇姐担心的，只要若水在一天，司徒少卿就不会死心。

只要若水在……那如果让司徒少卿认为她不在了，就像当年的慕容清歌呢？

“若水，你想离开吗？”

“当然，这里本就不是我想待的。”

“好，几天后等你师兄们过来，你就可以走了，天下之大，你想去哪呢？”

“我最想回师父那，那里是我的家，可惜暂时不能回去……”若水低下头，有家不能回的感觉最悲哀了。

“你没有父母亲人吗？只有师门？”长孙呈瑞问道。

“没有，我出生就在师门，没有见过父母，师父们也从未提及我的父母。”她也问过关于自己的身世，可师父们半句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