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八:阿梅痛走悦红,河南新添犬子
第十八:阿梅痛走悦红,河南新添犬子
阿梅沦于悦红院,忧世之人也。时庆历五年[185年]秋,卢方入谏曰:“纵难纵艰,持而见光明。”梅即曰:“此何时之事?”卢曰:“少许。”梅痛曰:“少许之时未知数,不明之物何消受?”卢曰:“吾与天盟约,必与幸福。”梅叹曰:“誓有何用?誓成何不成;空头之约无意义。”卢方闻言,忧辞。
逝三日,卢方之妻莫氏闻卢方又见阿梅,怒气冲天,如悦红院觅阿梅。阿梅惊而避之。莫氏不得阿梅,即与悦红院中乱事。鸨母以无法术可息莫氏之怒,如日暮之际,使币以阿梅曰:“卑微之人不计天,力小之人不计能;不敢抬罪莫氏。此不能容乃,乃则走之。”梅泣曰:“落魄之人,去之庇佑,何处可安?”鸨亦泣曰:“不行亦行,谓之无奈;世道无义,有情奈何?”阿梅奈如何,拾囊而走。
南宁有一庐,乃卢、梅幽会之所也。时有阿梅不有卢方;夜入,卢方还不有,此时间,谁明阿梅之痛。主人牧农几蒙卢公恩惠,今顾此景,亦痛心阿梅,以贱内备膳如阿梅。梅不食,曰:“天违人违,身亦何哉?奴与此间,亦食得下焉?”牧谏曰:“情为何物?使人寸断;寸断之物非善,不以怜之。”梅息曰:“不怜何知人生?”牧力谏曰:“人生何为上?择也。愚不情而乐,休以为上物。”梅不语。须臾,谓曰:“善何不果?”牧曰:“善自得善,天下不迭。”梅痛呼曰:“人无不善,善无不果,上上之言。人行不善,因不善乎?尽是乘风之人言。”牧无以应。
翌日,卢方失约。阿梅泪如潮神如恹,何处归心?辞牧农奔与市。未半里。强者入,夺之物,辱之身。俱不以善,何悲与世?吞泪下,是希望不弃,光明亦有。
南宁以东有李村,村中显贵李纠,其子李昌迎邻乡詹家女。派发请柬,百里俱贺。如风走远,遐迩化子争奔入,误人喜侑。主人怒,差众逐远。中有女子名阿梅,不甚疾坠。旁小人李高,见女子姣姿,上前搀扶,曰:“何来女子,犹可怜也。”欲引归。梅无去处,勉从之。高迎返户中,置上衣装,更见美艳;假谓姑娘:“何与间?”梅曰:“小女子出自风月,与官人情投,其妇不许怒驱远,小女子不得已而逃亡。恰李村喜宴,就亡与此,幸公搭救。”高慨曰:“择偶之错,女子之最。”梅乃听。高又曰:“听姑娘言,实大情大义。且天下有情,姑娘休忧。”梅曰:“无命者,何幸之有?”高曰:“吾虽宽裕,但未立室,姑娘若不弃,幸哉小生。”梅讶然,曰:“小女子乃不洁之人,可乎?”高誓之,遽备美酒。阿梅愁颜怒开,斟酌几许遂醉;寤时于囊中,惊以亡刃破其囊,断其束,滚将马舆下。狂走百里与平江,盗窃民粟,昼伏夜现。有夜宿江边,则江上往来渔人,愕心怅走。呜呼!择之不定,何处归心?
自远驶来二行马,乃巫山人梦天南与妻李娥娘也,先后奔驰深林中。道旁立一乞。催马向前,未顾人立。后娥娘唤夫知。天南回飚一目,乃阿梅也;即谓曰:“何以?”梅曰:“无计女流,亦能何以?”天南不色,曰:“人生之途,不可岐入,有则弃之。”梅不色,曰:“不在其位,不知其苦;不谋其事,不知其难。非小女子心中之念,所谋之行;奈何?”天南慨曰:“皇天无道,人无适处;苍天不公,万民受罚。”梅不答。娥娘犹怜女子,说夫曰:“此人可怜,不如候旁好使用。”天南曰:“天下之人怜不尽,由之去矣。”娥娘闻听,以金赠阿梅曰:“女子之求,平安是之。莫恋非凡,平常是之。”梅不受其情,曰:“即怜不尽,何以怜之?”娥娘异色,飞顾君。天南嗔然,吆之一声马奔越。娥娘掷金与地,嘱:“珍重。”扬马随官人。
河南有间阳光酒家,主人牛高搞经营,逢季秋[185年9月]业兴隆,于是募役。来女子应征,顾之轻巧而用之。女子勤务主人喜。唤其名,答阿梅。安平二月,溘然身不适。先生入未几,曰喜兆。牛高与其妇大怒,欲逐阿梅远。牛高之母邬氏性慈善,不许。次夏[186年夏],梅产一子。邬氏曰:“小子身犹怜,以名小鱼儿,佑如其名也。”阳光融融,邬氏以子为乐亦怡心。高之子牛平方七岁;指曰:“何者?”邬曰:“弟弟。”平大兴,玍举弟弟色奔。高不色,怅走郊口访覃风。覃谓:“小子与君何系?人言私生子。”高大喝谬言。覃复谓:“若非私子,何以怜之?”高曰:“慈之令也。”不时;高辞郊口,归命小子不与乐。平不听。阿梅闻见,心有灵犀抱泪目。
雱化霪润,春回大地始发生;转转又夏。邬氏声凄凄,下视几者;嘱曰:“谁为小鱼儿续命者,其功可表。”牛高然母令。夜天声虺虺,复之狂风骤,随之怒雨侵;亦有一声息,邬氏驾鹤西游去。泪淋淋女子,声疾疾悲心;阿梅也。溘后一叱远。回顾之,乃牛高然妇之谏而逐之。怒颜劣目,掷之行囊与足间。梅惊曰:“容奴披麻报大恩,偿母大义。”高曰:“不怜之人,不受之情。”梅哀曰:“风冷雨冰,待明上路。”高不许,曰:“岂容女子误我名节?”言止,操棍起。阿梅惮然,垂见小犬泣渧。遂入霈中,仰见主母涟涟嘱,疾呼:“主母之恩亡以酬,来世为马驰天下。”即奔三里,携小犬行天下。
任天下负我,心不弃,乃强者之歌。走天下,不知身何地?不知往何处?尽出不善,何生可世?万念具逝。前有唤漳河,卸之束,覆犬身,与水心,欲绝。溘闻蝉声啼鸣,唤姑姑来。泪逝下,返与岸,拜与地,拥犬入怀,泪滴犬面。母之博大,何可与及?谓天下之壮哉,出天下无二。
流浪二年[188年]如修昌。犬子不甚上疾,犬母乞人前。不怜。复二。曰:“乃空手得人物,得而人轻之,以力取利为上。”犬母闻之,卸琴韵,弹一曲与听。闻罢,掷一金地下。得而愈;由此以艺生,作《示儿》云:母子情深义也重,问今谁可为此断肠。舍去娘之红装,把儿扎紧莫冷冻。舍去娘之血泪,把儿喂饱莫饥荒。抹干血泪去闯荡,也不失我儿郎,只希望我儿平平安安,不再受人欺谅。余下日子,识辩人生险途,不要慌张去忍让。儿呀,从今之路,没有为娘相伴,只任由我儿歌呀、颂呀、哭呀、痛呀。之后向九泉报平安,好让为娘心多谅,不会因我儿而上不了天堂[1]。
注解:
[1]后句是阿梅想到了死,自己死后谁为小鱼儿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