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七:汪公挂帅北讨，娘子兵阻香州

第四十七：汪公挂帅北讨，娘子兵阻香州

庆历廿八年夏，义据阴、沈、凌三州。龙旗将军苏江，字风云，奏曰：“三州失守，危慑大文，皇上速速定夺。”大文天子庆历，失能之主也；闻而大惊曰：“夫哉！天朝无人矣，此贼亦不挡之。”江微退二步，轻曰：“臣闻旦公[前朝名将]云：‘上之下尽才，用之误也’。由是言之，非朝无良将，实用非。”王不色，谓曰：“何也？”江曰：“舅者，自少无术，执笔称才。而执笔之能，谓口舌之兵，何不败也？”王闻言亦感有罪，叹曰：“此为朕之御失也。”江曰：“皇上休忧。臣又闻绵州云：‘一将之能，不能千兵；千兵之力，不力一将；故一将之能，千军之力；相辅相承，无往不胜。’由是观之，绵州为统兵之才。”王乃听。

少许，王以百工临朝，大议兵情。引出数臣，纷前献仪；太子曰：“臣谏汪仲良，可以伐之。”复引一臣杜牧[160－215]，字平丁，乃陈州人氏，职为御史，言曰：“臣闻虎贲将军云：‘兵贵神速’，故其亦可同往。”王乃听，遂将顾阖朝，点汪仲良[170－]之名，曰：“何计贼众？”汪上前一步，曰：“决战之最，以时谋利，以计谋胜；计由时生，策由利出；故择时择利，兵家须知。”王乃听，又曰：“何为帅？”汪曰：“千兵之帅，用我千兵；不用千兵，何以为帅？”王大喜，即以汪仲良为帅，虎贲将军陈天华为辅，讨伐阴州。

香州，兵家必争之地。阴州驱义七万，号称十万众，越长安飞抵城下，挥师攻之。自子雄渡程门生，门亦不恶子雄，今义众来战香州；即问子雄何以战。子雄曰：“吾不过二万，又屡受挫，兵力随弱，士气泄锐；而贼称十万，连克凌州、沈州、长安，兵气甚势，是谓不战气盛之师。于是乎，吾当据守。”程门然其说，遂于香州设议，劝廖华引兵固守，华然其言。

义兵几攻香州，均无功而返。娘子甚忧，召诸兵议曰：“何以胜？”引前一义陈蜕，字孟德，自少好学而不得志，便投于义；言曰：“香州无比吾，守为上策；吾谏困之，守其气馁，必可破池。”娘子闻言，慨曰：“困人须时；时之紧迫，非一日所能达，不为上计。”蜕即避。复李本舟献计曰：“计均为诱，若以溷物浸假将兵身，诱其愤慨，或引兵来战。”娘子然其计。

香州城下，义以粪便浇廖华及诸兵身。城上视而俱愤，引出勇将江井，少而从军；言曰：“圣云：‘宁死不受其辱’，焉忍得那斯，请兵戮之。”廖失言。程门回看子雄，子雄摇头；门会意，出曰：“理以圣上，兵以智上；智之辱非身所受。”江井且避。复引荆州久海人赵高，其父赵朔崇德，尝导儿知荣辱；故曰：“城下之辱，将军不见。”门曰：“城下事不致疾，不致亡，利是香州，非我之身；以身不辱而香州亡，何其值也？是智者盲聋，无闻无见之须。”赵闻言，惑曰：“战之，亦未必败。”门曰：“纵不败，亦不静不益战。”赵高且避。又引江都表林人钟槐，其好读书，但无天份，终不成能；曰：“兵者，勇也能也；将军以静可杀敌乎？”门曰：“无静则无辨其欲，无知其欲何以战？”槐曰：“何以静耳？”门曰：“降之众，方可静。”槐顿惑，曰：“将军据兵不战，焉降之？”门曰：“以身之辱而据香州，待王师至，合兵众复战贼人，定可降之。”钟槐且避。

越三日，义不克香州，俱忧；娘子议曰：“战之不战，诱之不诱；何如？”李本舟曰：“计也，去一复一；敌不战，是忧吾之勇。若以非勇诱，或将兵战。”娘子许之。舟曰：“阴州人张云，无才无德，唯以莽撞，若由之统兵，可为。”娘子曰：“用人之莽，妙计。”遂张云率义与城下，束甲不全，兵形无纪，还曰：“千义杀。”香州顾之，俱喜；出猛将公孙平，好武艺，样样精悍，请举一战。程门得子雄之仪，据曰：“智者善辨，辨之大白；人生之险，诱惑之始；焉以战？”公孙平且避。引廖华叹曰：“诱惑千兵，不诱一将，上将之将也。”复陈波曰：“千兵之幸，一智之将；香州胜矣。”百将皆伏。

义军二诱均失，摄不了香州。娘子吠曰：“计出不能，计有如无；何为上？”李本舟曰：“不伐则失，失则谋守；吾以为归阴州，以待其攻。”娘子应其仪，引义阴州。与阴州，千义于帐又议；娘子曰：“时之不久，王师即至；若时何计仪？”李本舟曰：“拒人之兵，当有其利。以不破防线，守而累之，为今之要。”且陈蜕献忧曰：“守兵之利，以时以败；时之何在？”俱怅然，无计仪。

阴州东乡人张匠，字武子，曾为上将军杜赞所用；杜赞蒙奸人害，张匠遁归阴州，有双生子。长子张维，字玄德，次子张和，字玄武，兄弟同属武夫之流。后张匠病危，不忘将军恩，嘱子曰：“乃翁蒙将军后，无以为报，吾命休矣，大恩唯乃可酬矣。”言毕，遽卒。其妻肖氏，贤德之妇也，亦导子曰：“知恩图报，仁义之举；若时，必报其恩。”弟兄承命。

越十年，兄弟以成人。绵州人汪仲良，窃好友张匠与阴州，遂访，未料张匠以殁，甚是感慨，曰：“吾与武子，共事天子，武子之忠可表，但蒙厄难，实乃可惜。”引前肖氏，应曰：“自君归乡，止户以久。今将军抬顾，实感涕零。”遽宴候之。席间，汪曰：“令君之志，是为国难，今国复兴，还须良佐；公子苦学有成，何不从吾绵州？”引前张维[180－213]，乃应汪仲良。肖氏乃听，遂以张维绵州，张和[180－220]持家。

又三年，阴州民变，义军不克香州，退守阴州。娘子但记张匠，遂来见肖氏，曰：“天下之行，道义为先；天亡道民不计，唯以英雄渡世。叹阴州百姓虽有匡大义之心，但无其能，听闻令郎乃虎贲之士，特来拜请。”肖氏闻得，当明娘子之意，且夫君亦有嘱，必报杜氏大恩；由然令张和随娘子去。

绵州太守汪仲良，字伯凯，大文名将，与陈州太守陈天华称龙虎双杰。其怀大贤，重名节，素有仁义之称。今奉王令，统兵廿万北讨叛民，赫赫香州。旁陈天华言曰：“天朝千将，何以舅为兵？”汪叹曰：“无能之主，用则无能。”华闻言，噱曰：“以天下奉，主大道而大同；言举大道不易，易不夫可使。乐哉不道之失也。”汪和曰：“天下之始，仁德之主；千兵之始，智勇之帅。”华曰：“不仁之德，谓愚主；不智之勇，谓莽夫；恰如此理。”汪曰：“将以兵承，兵以将辅；兵道也。”遂与香州。

汪帅兵引香州，香州大小将军伏迓。汪飞顾众中有者[子雄]表众，即唤：“何人？”程门出曰：“程门。”汪不色，亦闻程门之名，故谓曰：“今贼据三州，何计降之？”门曰：“兵家之要，透辨敌我。先知其欲，后攻其怯。”汪叹曰：“千计之计，计人计我；将帅之才也。”百将闻得，纷前奉言。

翌日；汪仲良曳兵与沈州廿里，以陈天华曰：“门言：‘战人之初，先战其怯。知敌之欲，计出则破。’是用兵之道。沈州在即，其欲是何？”华答曰：“据弟所测，其守。”汪应曰：“言之有理。”华仰视汪帅，谓曰：“何计降贼？”汪曰：“败其之兵，先挫其锐；假以持久诱，攻其不防。”华曰：“兵家之计，以假乱真；敌若无辨则败。”遂议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