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不恨我吗
白老冷冷的看了王小菊,只觉得这家伙有些蹬鼻子上眼了,也不知道大小姐到底看这个家伙那一点,竟然对这货这么好。
白老那冰冷的眼神顿时让王小菊心里发虚,背后一阵发凉,他虽然更怕大小姐,但也怕眼前这个老头,毕竟这个老头没有大小姐那般好说话。
等夜幽舞走之后,王小菊在白老的注视下灰溜溜的闪了,而白老则是神色复杂的从衣袖里取出数瓶丹药留给风轻染之后,直接转身飘然离去。
现在已知风轻染是一个祸害,他自然对风轻染没有什么好脸色看,也保存着几分的敌意。
毕竟风轻染的存在,威胁着大小姐的生命安全。
夜,就这样静悄悄的离去,天开始蒙蒙亮起,而天边也开始渐渐亮起了白鱼肚,没过一会,一轮红日从水平线跳跃而出,金光四射,普照着大地。
夜幽舞从睡梦之中缓缓的清醒过来,她伸了伸懒腰,神色有些慵懒的支身坐起,斜靠在床榻上打着哈欠。
“大小姐,你醒了……”蓦然,一个声音在夜幽舞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顿时让夜幽舞吓了一跳,她迅速的抬起头向着声音的来源望去,这才发现风轻染不知何时站立在自己的床头,看着她双手捧着银盆,夜幽舞不由的轻皱了一下眉,冷冷的道:“我不是说让你休息两日吗?”
“奴婢现在已是大小姐的贴身奴婢,自然要随时伺在大小姐身边。”风轻染神色平静的回道,其实他已在这里站了半天,要不是门外有那个老头守着,只怕早已忍不住会动手。
他现在只想尽早的恢复实力,只要跟在这野蛮女人的身边,随时都可以找机会。
夜幽舞听闻,顿时心里一阵无语,靠,这货也太敬业了吧……
看着那张还没有恢复的脸,她并没有一丝内疚之意,因为谁让这货想杀她,又想她来着,一句话,自找的……
“大小姐,请洗漱吧……”风轻染见夜幽舞紧盯着自己盯了半响,心里不由的眨起一丝紧张之意。
他心里苦笑一声,他这是怎么了?竟然会怕一个下界女子,说出去,只怕要被熟知他的人给笑掉大牙。
就在今天早上,他这才了解自己掉到了什么地方,他竟然掉到了灵气稀薄的下界,也怪不得这些人修为低微的可怜,换成以前,他随手都能捏死一大片。
心里幽幽的轻叹一口气,不过这样也好,那些跳梁小丑们也料不到自己会在下界,他们只怕以为他已死了吧,毕竟卷入混沌时空九死一生,能活下来的希望几乎为零。
他能活下来,几乎完全可以用奇迹这两个字来形容。
他一定要回去复仇,风轻染端着银盆的双手不由的紧了三分,望着夜幽舞的目光更是织热了三分。
夜幽舞见风轻染又用昨晚那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不由的起了一丝疑惑,这货好像有些古怪,她可不认为自己长得太漂亮,让这货起了百合的心。
昨晚她可是将这货虐的很惨,换成一般人,就算心里不恨,更不会喜欢自己。
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图谋的东西吗?
夜幽舞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好东西让这个家伙图谋的,莫非这个家伙真是一个重口味爱好者,喜欢找虐,要不然这货干嘛要这样的看着自己。
但一想到这货被自己揍时散发出来的杀气,夜幽舞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喜欢找虐,那也用不着想杀自己。
夜幽舞暗压下心中的疑惑,直接赤着玉足下了床,她来到风轻染面前,这一站,夜幽舞这才发现眼前这货竟然比自己还要高一头,靠,这货是吃什么长大的……
心里不平嘀咕了几声,她知道自己的这具身体还在发育之中,跟前世的成熟火辣的身体自然没办法。
人比人会气死人的,夜幽舞迅速的扫去心里的那一丝不平,她可不想因为这样幼稚的妒忌将自己给气死了。
“你不恨我?”夜幽舞微微的仰起头,对着风轻染露出明媚而灿烂的笑容,那样子宛如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般,纯真而无瑕,完全没有了昨晚阴狠跟毒辣。
风轻染看着夜幽舞这般,不由的微怔了一下,显然有些不适应她这样的转变,毕竟昨晚她暴力的样子深入他心里,恐怕穷其一生都不会忘记。
“回大小姐,奴婢不恨,相反奴婢还有些感激大小姐,是大小姐让奴婢有了能活下去的希望……”风轻染语气里意外的带着几分诚恳。
要说恨,他自然恨,风轻染心里冷笑了一声,但这种恨他自然压制在内心最深入,毕竟他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等折辱,他自然会会一一还给她……
同时,他心里又感激她,因为她可以助他恢复一身的修为。
眼前这个野蛮的女人,恐怕无法想象一个人失去一身的修为是何等的痛苦跟残忍。
所以他感激她,也感激上天,让他从绝境之中寻找到新的希望。
那种感觉就好像攀爬悬崖的时候,被毒蛇给咬了一口,正在危难之季,又找到解药般……
对,她就是那一味解药,解救他痛苦的解药,风轻染心里这般想着。
夜幽舞凝视了风轻染半响,并没有从她眼里跟脸上看到任何情绪波动,反而从她的话语之中听出几分真诚的味道,好像真的感谢自己将她从水生火热之中给解救出来,一种古怪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她轻皱了一下眉,显然有些不喜欢这种感觉。
“呵呵,想不到你竟然不恨我……”夜幽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意思,生平第一次,她竟然看不透一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也无所谓,等日子久了,她自然就会知道这货为何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反正多的时间不是吗?
风轻染没有继续接下去,他自然看出眼前这个野蛮的女人并不信任自己,但他不在乎这些,他只在意是否能时时刻刻呆在她身边,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