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一次交锋(1)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丽妃看到了夏侯君宇眼中的厌恶,连忙跪下磕头。“臣妾不知道为什么会摔跤,臣妾就算自己受伤,也不愿意太后受伤啊!”
“你给朕滚回去!朕不想看到你!滚——”
看着丽妃狼狈地被人拖出太和殿,玉绯烟低着头,轻掩眼底的笑意。
丽妃娘娘,你那么趾高气昂地派人去忠义侯府,没料到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至于秦太后,就算有霍神医在,伤筋动骨一百天是免不了的。您就好好在慈宁宫休息,享享清福,别搀和其他事情!下一次,未必就这么好的运气了!
即便心里高兴,玉绯烟脸上还是表现出了对秦太后身体的担忧。
看着小人儿装模作样,一脸忧愁,再回想起她刚才绊倒丽妃,狠压秦太后,夏侯擎天差点儿笑出声来。
真是报复心强,一点儿都不肯吃亏的性子!
不过这样也好,他的猫儿,总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欺负!
“皇兄,刚才多亏了良玉县主,要不是她,母后今天恐怕就要惨遭毒手了……”
夏侯擎天适时的提点,让夏侯君宇想起了玉绯烟刚才的勇敢。
要是秦太后真的死了,即便天子不需要像百姓那样守孝三年,但是也要禁欲禁色禁声乐三个月。这对夏侯君宇来说,是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真是多亏了玉绯烟!
出于对玉惊雷的愧疚,以及对玉绯烟的欣赏,夏侯君宇这一次的奖赏非常丰厚。
良玉县主直接变成良玉郡主,夏侯君宇甚至在原来“贤良淑德,冰清玉洁”的基础上,夸她“巾帼不让须眉”,是女子中的楷模。
反倒是秦峥,敢在御前行刺太后和太子,真是胆大包天!
夏侯君宇气恼地让人把秦峥的尸体拖出去吊在京城门口三天,以儆效尤。镇山候秦越人,教子无方,撤侯爵,降为镇山伯,罚三年俸禄。
只等出宫回到忠义侯府,进了松鹤楼,玉绯烟才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今天真是痛快!
回想起秦越人看夏侯楠时,那一闪而过的阴森表情,玉绯烟心里格外舒服。就算有秦太后和丽妃在中间周旋,如今秦家和夏侯楠之间已经生了间隙。
虽然为了大局和日后的荣耀,秦家会继续支持夏侯楠。
但是,仇恨的种子,只要遇到合适的雨水和温暖的阳光,就会生根发芽,不愁它长不成参天大树!
笑着笑着,察觉到气氛不对,玉绯烟抬起头,看到了夏侯擎天。
“你怎么来了?”
玉绯烟心情不错,所以也没计较夏侯擎天私闯她闺房的事情,“秦峥的事情,多亏了你!谢啦!”
玉绯烟谢夏侯擎天,一是因为他请了霍神医去救急,保住了她的名声,又引出了夏侯楠和秦峥;二,则是秦峥最后的刺杀,她百分之百肯定是夏侯擎天动了手脚。
能轻易地控制一个武灵,也只有夏侯擎天这样强大的变态才能做到!
这个混蛋的武功到底进入了哪一层面?玉绯烟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她这一年来在武学上的进步已经是飞速,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可是夏侯擎天在她眼里,依旧是深不可测的存在。
“不客气!”夏侯擎天坐在玉绯烟对面,自己倒了茶水,“霍神医出面帮忙,也是有条件的。他要见玉罗刹——”
这下,玉绯烟算是明白了。
难怪霍神医会那么配合夏侯擎天,原来他在找自己。
不过那个老头也真有趣!撒谎完全不打草稿!也多亏了他有药王的身份,所以说出来的话夏侯君宇信了,才能让之后的事情那么顺利地进行。
“他找我做什么?”
玉绯烟在秦治国曾经以真容和霍神医见过面。
两人对燕王的怪症见解不同,下药的方式也截然相反,甚至争得脸红脖子粗。
虽然最后是玉绯烟治好了燕王,扫了霍神医的面子,但他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反而对玉罗刹很是欣赏,甚至盛情邀请她去药王阁做客。只是后来为了躲避燕王的纠缠,玉绯烟早早地离开了秦治国的京城,就再也没有见过霍神医。
现在霍神医这么急匆匆来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霍神医想请你去给一个人治病。”
“谁?”
“莲瑾。”
提到莲瑾,夏侯擎天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如果说他的名声是极臭的,那么莲瑾恰恰相反,名声极好,在大周国有“仙公子”之美称。
虽然莲瑾对夏侯擎天并没有什么威胁,但是一想到莲瑾的那张脸,夏侯擎天就有些担心。万一玉绯烟把持不住,陷进去了怎么办?
一股危机感在夏侯擎天心里升起。
毕竟玉绯烟是有前科的,当初在温泉里,她见到自己不但毫不羞涩,目不转睛地欣赏了半天,还流了好多鼻血,完全就是个色妮子。
若是让她给莲瑾治病,还真是一件冒险的事情!
要不要提前把莲瑾的脸划烂,免得他勾引了自家的猫儿呢?夏侯擎天心里权衡着,就在这时,有人在门外敲门。
“妹妹,你在跟谁说话啊?”玉芝兰竖着耳朵,她好像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男人?!玉芝兰惊讶中带着幸灾乐祸。
小废物,原来你也是个不老实的!
看来陈桂花说的不错,玉绯烟这一年在外面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连男人都有了。只有那个老不死的才会相信她!
要是这件事情被皇上和太子知道,玉绯烟,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了!
难得的二人独处时光被打断,夏侯擎天很恼,心里的暴躁表现在脸上,俊美的眼睛里杀气蔓延。玉绯烟完全可以预料到,要是玉芝兰破门而入,他一定会直接擒住她的咽喉,给她个痛快。
“喂喂,这是我的房间!麻烦你收敛一些好不好!”
对夏侯擎天唯我独尊的性格玉绯烟早就司空见惯。
说好听点儿,这是个霸道狂妄,我行我素的张狂男人,说难听一些,他就是个傲娇自大的暴力狂、好战分子,必须顺毛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