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于是那个海棠花开时节

梦想这个字眼接触的时间很早，小的时候想着长大要如何如何，那种纯真的渴对长大以后得规划，大概就是梦想的一种。然而随着年龄长，人难免变得现实，梦想的解释也就成了梦里才敢想之类。

我不确定这是否该归于人心善变，又或者是因为大环境对于一个人潜移默化的改变。当然，任何改变，都不可能只是一瞬间。而这个改变的漫长过程，我们总有很多理由来解释它，换句话说其实是一种掩饰。

这或许也是青春的一种欺骗。

学生时代，我们被灌输着只有学习好了，长大后才能出人头地的思想。在懵懂的孩提时间，我们也一度以为这是真理，并为之践行。当然这局限于贫苦人家的孩子。

其实也对，破败山区里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圈里出来的人，对于出人头地的在乎非是常人所能理解。这样的思想就像“重男轻女”的思想一般根深蒂固，同时他们衡量一个人本事与未来成就，也仅仅是读了多少书这样一种浅显的比较。

另外，对于孩子来说，那种光宗耀祖的想法就像一粒种子，在心底深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迅速的萌发。

可笑后来在接触另外的一些东西之后，这粒种子瞬间焉了，当明白某些现状，幼小心灵大抵也就受了创伤，隐约间有种觉悟，那就是像自己这样的人，再怎么努力都不见得有预期中那样的就。

当梦想与现实在某一节点碰撞，对于自身思想的控制，也许就脱缰了。

于是以这样的心态思考之后，对于身边那些叫嚣着读书好的人就有了某种想要狠狠取笑一番的念头。

成绩，这个字眼代表的即是某种现实，而当它与梦想撞在一起，很多可笑，甚至可悲的事也就此发生了。

学校同样叫嚣着培养人才，于是给予学生的是一种书山题海的生活，一切无关学习的东西遭到扼杀。千遍一律的思想最终汇集，而类似于创新之类具有开拓性质的思想自然也就此磨灭了。

学校，也许更应该教会学生的是如何适应社会。

…………

学霸和学渣，仅是一字之差，而我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类。作为一个插班生，同时因为成绩糟糕透顶而辍过学的人来，从某种程度上说，对于读书基本已经放弃了。再一次的选择，更多的缘由是出于安慰父母。

孝这个字很难解释，曾一度父母花费诸多财力心力，我所回报给他们的永远是一无是处的成绩单，这可以称之为一种不孝了。仿若现下的状况，是这种不孝的延续。

也许唯一可以称得上孝的，仅仅是每次的成绩单我都没有扔在回家路上的垃圾桶里，而是很恭敬的给他们瞧，然后乖乖搬来凳子坐在边上静候他们的说教。

可能也是出于希望他们在认识到我真不适合读书这个现实之后，准许我去做自己真正希望做的事。当然，结果一直都未能如我所愿。

父母曾一度叫我什么都不要考虑，专心读书，然而在后来高考失败之后，他们在短短数天里无数遍的问我以后作何打算。这其实是个完全不切合实际的问题，我用了十八年尚且未能做好读书这件事，这么数天时间我又如何就能在茫然世界之中给自己找出一条出路？

…………

放学之后回家有一刻钟的路程，无数次走过的路，有事也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风景。中途穿过的公园，海棠花开了。

于是从永远地方吹来的风，在到了这边的时候，已经卸下烟尘，香透起来。

旁观者的视角，本是希望一切的事情都与己无关，可惜或许因为某种强迫症的加入，更多的看不惯，于是类似黛玉那种伤感，或者别里科夫那样的担忧充斥着内心。整个人自然就乱七八糟了。

当然不了否定的是学校的生活也有其可贵之处，尽管很多以前学校该有的东西如今不复存在，但是同伴间那种羁绊，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在其他地方完全领略不到的。

作为一个略微神经质的的人，能有这样的一段时光珍藏，人生某些经历纵然不会完满，却也足以弥补些许缺憾了。

虽然这段时光太过匆忙，一些东西被扼杀，一些东西还来不及发酵，但是曾经存在过，就已经是值得珍藏的了。

所以，让时光再一次回到那个海棠花开的季节，见证一段也许扭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