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攻守易势
就在此时人群中又躲过一只箭矢的袁术忽然对着赵业大喊：“术多谢谢赵兵曹护卫，回京后，术定当上表今上表彰赵兵曹的功绩，好了，兄弟们给赵兵曹的大礼送给他！”说完往人堆里头一钻没了影子。
赵业突闻袁术怪话，有点懵，还未回味过来，挨近游侠准备偷袭的军卒瞬间被游侠们袭杀而死，就这一次忽然袭击，赵业带来的兵就损失了好大一部分，快要成型的包围圈也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这时候，紧随赵业的梁纲见时机成熟，率领大军冲出了树丛，200人飞速靠近战圈。杨梓忽见局势攻守易势，如今不能够对袁术包围围歼，反而有被他包围的迹象，知道不妙，大吼：“快，我们中计了，全力杀了袁术突围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赵业才知道自己已经中计，呼喊着手下的士卒，猛攻袁术所部，期望在梁纲并未加入战圈之时，将袁术杀死，然后反诬梁纲一把。
袁术看着对面如同惊鸟的人群，躲在人群中大喝道：“杨元，杨梓，赵业三人暗杀朝廷重臣，业已谋反，随从人员如若弃暗投明可罪减一等，临阵倒戈者无罪。”
追随赵业的军士大多数都清楚这件事，可一部分人还被蒙在鼓里，明白自己犯下的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这会己方落入下风，败亡只是时间问题，听袁术一说，立刻倒戈相向，赵业等人受此阻挠，再不能前进分毫，真个突围业已无望。
随后梁纲大队人马赶到，袁术手下300多人将近500人的军卒与奴仆混杂的反贼围困于山阳谷中，厮杀不断。
这次换成了袁术在一边的安全地带看戏，赵业三人在包围圈中左冲右突，就是不得而出。
好在袁术的军队都是精锐之师，比赵业的手下强得太多，不然这种以少困多的事情想要办到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麓战近半个小时时间，赵业与杨家兄弟带来的部队才被歼灭在此地。其中有约100人见势不妙攀上悬崖从谷顶逃脱，剩余的全军覆没。
为首的赵业被梁纲3剑砍杀，杨梓被袁志扭断了脖子，杨元被倒戈军士砍断左臂活捉，最后杀敌200余人，袁术方死伤100多人，俘虏的不到一半，可见战况之惨烈。
战后梁纲抹了把脸上的血，看了看拉耸着脑袋的俘虏，走到袁术前，单膝跪倒拜道：“袁太守，反贼业已伏诛，剩下的俘虏怎么办？”
“梁贼曹无需多礼，这些俘虏都是壮劳力，杀之可惜，吾欲兴修河南水利，将之贬为奴隶，免去河南穷苦人家民众徭役即可，对他们好生看管，至于其中的头领么，拉到密县腰斩。”袁术上前扶起梁纲，下了判决令。
听到袁术的话，俘虏群里的普通士卒顿时涕流满面，相互庆贺逃得一命，至于那些头领则如同死了亲娘一般，认命了。这些俘虏其实都是有家室的人，不愿逃脱之后累及家人，只得一命抵万罪，不然要是知道会被腰斩，那些头目肯定会自尽。
远处，处理好自己仪容的袁志也匆匆赶到袁术身旁，上下看了看袁术，确定袁术并未受伤之后才说：“主人，杨元已被活捉，如何处理？”
“哦，这小子命挺大啊，把他带上来。”听到杨元被活捉，袁术非常欣喜，要不是这小子，他也用不着以身犯险，刚才也是这小子命弓箭手死命射他，差点就着了道。
断臂被随意用破布包了下的杨元被两个军卒拖死猪一样拖到袁术面前。袁术看着身前披头散发，满身污血的杨元，哈哈直笑。
“袁太守饶命啊！袁太守饶命！这不关我的事，是杨梓做的，是他要害太守，我是被他逼的，太守饶命，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杨元抬起头，泪流满面，整张脸因疼痛扭曲得狰狞，留着血泪有点像鬼，把袁术吓了一跳。
“拉下去，拉下去，平白污了我的眼睛，拉回密县车裂示众。”袁术闲恶的挥退军士，让他们把杨元拉走。
“太守饶命！太守饶命！”军士拉着杨元离开，杨元还在大叫，走得远了又传来他的吼声“袁公路你不得好死……呜呜”后面叽叽呜呜的声音想是被军士打破了嘴，骂不出声来。
一切结束，袁术令大军在山阳谷修整半个时辰，把自己人的尸首运尸回城厚葬，敌人的尸体就地焚烧掩埋。休整结束袁术这才从古代战争的残酷与血腥中慢慢恢复过来。刚开始辣血冲脑还不觉得战斗怎么样，等结束了，看着各式各样的死相，那堪比R级恐怖片的血腥令袁术干呕连连，面色发白，搞得袁志以为他脱力，特意找了碗水给他喝。
将要入夜，袁术一行再次回到密县，得到通报的王涛与杨弘在城门口迎接袁术。此次由他二人负责族灭杨家，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看着面前这个尖嘴猴腮，面部干瘦，留着山羊胡的同龄朋友——杨弘，袁术很是客气，虽然杨弘没什么大才能，但忠心可嘉，于是亲切的问道：“季休，杨家处理得怎么样？”
“秉太守，杨家已被族灭，除却88名妇女，136位仆从，其余直系亲属36人皆已枭首示众，共抄得田地3万余亩，粮2万3千多石，5200多金，各处宅院10座，店铺22间，其中有精铁刀剑长矛212件，强弓32把，制式甲胄68副。”杨弘看着袁术，高兴的把所有收获一一上报。
“唔，原来如此，这密县周边土地被杨家占有极多，还未到收成时节仓库还有如此多的粮食，果然惊人，金怎么会这么少？”
“禀太守，从杨梓的房间抄出来的账薄上记载，这杨家每年都会变卖极大一部分的粮食，获取的金钱全都送给了赵业。”
“嗯？这么说这些钱肯定是流入赵忠手里了，那这次我灭了杨家，断了赵忠一大财源，他肯定会向天子进谗言于我不利，季休，你立刻修奏疏一封，署我之名，引密县县令，各级官吏，族老到此，查看杨家私藏甲胄，欲图谋不轨！”然后袁术又示意杨弘上前低声道：“把那甲胄数量加到106副，勿要让人看出破绽，把田产改改，不能全归了少府。”然后又大声说：“让他们看清楚，然后联名上奏天子，断了赵忠搬弄是非的由头，在修书一封于我父袁逢言明情况，以防天子偏袒赵忠等人与我不利。”
杨弘得到袁术命，喜笑颜开，道：“太守英明，如此明日我们再使阳城县联名上奏，言杨家乃是山阳盗的主家，养寇自重，到时候铁证如山，定可保太守无虞。”
“呵呵，果然不愧是季休，才思敏捷。”袁术听到杨弘的候补计划，夸奖道。
“太守过誉了，这是弘本分，弘告退。”杨弘得了袁术夸赞，非常高兴，退出大厅去做袁术吩咐的事情。
等袁术洗漱完毕出来时，整个县府大唐内已经聚满了密县的官吏与族老，他们正一群群聚在一起，猜测袁术找他们来的目的。
“肃静！今日召集大家到此，为的就是让大伙做一个见证。密县杨家依靠杨梓权势，横行乡里，被本官撞见，哪知此人胆大妄为，居然欲图谋害于我。好在县令王涛竭力相助，我等这才识破他们的阴谋。”袁术话还没说完，整个大堂一阵哗然。
“抄没杨家府邸之后，我等发现，这杨家竟有谋反之意，各位请看！”说完，袁术走到大厅拉开用麻布遮住的甲胄与强弓等管制物资。
“此地有制式甲胄106副，强弓86把，其余刀枪剑戟数量巨大暂且不提。因此我特意要求大伙，加紧防范，知道有杨家漏网之鱼的人重赏。另外一个目的乃是恳请大伙与我联名上书天子，禀明事实，防止朝中有人搬弄是非。”
袁术话一说完，密县族老们就开始表明态度了。
“我等亲眼所见，杨家谋反乃是确有其事，愿与太守联名！”
“愿与太守联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