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去巴西还是去乌克兰？
赫尔南德斯一愣，“济科”？
“济科现在不是日本国家队的主教练吗”？
赫尔南德斯本来地理就不好，连南美洲10国都很难说全，何况遥远的亚洲。
见赫尔南德斯半天不说话。
儒尼尼奥反应过来了，说：“不，不是那个济科，是中国的济科，是中国未来的济科”。
儒尼尼奥哔哩吧啦的解释了半天，那头的赫尔南德斯好像有点明白了。
“什么？乌克兰？乌克兰人要抢走未来的济科”？赫尔南德斯大喊大叫。
这边儒尼尼奥耳膜都被震的生疼。
“上帝啊，乌克兰？我在地图上都找不到这个该死的国家，我甚至怀疑他们在地球上吗”？
什么叫物以类聚，这个“赫尔南德斯”现在是累西腓体育的体育经理，负责累西腓体育的一切日常经营，也是儒尼尼奥最好的朋友。
和儒尼尼奥一样，赫尔南德斯也是一个自大狂。
不，他比儒尼尼奥还自大。
他们两个在巴西，除了上帝他们不敢骂，其他人谁他们都骂。
特别是在1998年世界杯的时候，这两位被邀请成了累西腓一家电视台的足球评论员，这两位把巴西的传奇教练“扎加洛”从小组赛开始一直骂到了决赛，而且每天花样还不同，以至于这家小电视台当时的收视率直逼巴西环球体育！！！
这两位在巴西也是一骂成名。
后来2002年世界杯，儒尼尼奥在亚洲没法请假，不能回去巴西骂，只有赫尔南德斯一个人，以至于这家小电视台的收视率直线下滑。
接着赫尔南德斯就在电话里把乌克兰骂的狗血淋头。
“怎么比我还夸张”，儒尼尼奥心想。
终于骂停了。
“赫尔南德斯，不要骂了，快点飞到上海来”。
“哦，那个，儒尼尼奥，我地理不好，你是在中国”？
“对啊，靠，我待会把详细信息用短信发给你，你今天千万别喝酒了，要不然我们会错过一个天才”。
赫尔南德斯在电话那头点点头：“愿上帝保佑乌克兰人永远进不了世界杯”（2年后乌克兰人第一次进军德国世界杯）。
*****
“乔，跟我去巴西吧，去它个乌克兰，你的才华不能浪费在那里”。
“巴西”？
巴西足球的强大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李乔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去巴西踢球。
毕竟在中国，关于欧洲足球的比赛和新闻每天都有，但是巴西足球？除了世界杯，其他时候在新闻里很少提及，对一个中国孩子来说，巴西和外星没有什么不同，都是那么的陌生和遥远。
看着儒尼尼奥殷切的眼神，李乔陷入了深深的为难。
原来变的抢手也是一种烦恼！！！
李乔憋了半天说了一句很无厘头的话——“巴西，太远了吧”。
其实就直线距离来说，中国到欧洲的距离和到巴西都很远。
但是在心理感觉上，巴西在李乔心里确实是太远。
“不远啊，就10几个小时的飞机”，儒尼尼奥说。
儒尼尼奥觉得李乔可能是看不上累西腓体育，毕竟累西腓在巴西也不算大城市。
“乔，没关系的，如果你不喜欢累西腓，我在里约也有朋友，可以带你去弗拉门戈”。
“谢谢你，儒尼尼奥，但是我真的不想去巴西”。
“为什么”？
“为什么？巴西不好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李乔终于鼓起勇气说：“我的梦在欧洲”。
其实李乔从小就梦想去欧洲踢球，特别是巴乔的故乡意大利，虽然乌克兰离意大利还很远，但是他总觉得能到乌克兰，那么离自己的梦又进了一步。
儒尼尼奥愣住了，他奇迹般的恢复了理智，因为这样类似的话曾经他在累西腓体育做青训教练的时候就无数次对队员说过——“你们的未来在欧洲”。
“是啊，就算去巴西，最后的目的不还是去欧洲吗”，儒尼尼奥心想。
这个曾经骂过累西腓市长，骂过巴西总统，骂过所有巴西国家队历任主教练，骂过贝利的人此刻在李乔面前被噎的说不出一句话。
但是儒尼尼奥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他还想再说。
此时一支大手按在了儒尼尼奥的肩膀上，儒尼尼奥转身一看，自己不认识对方。
“爸爸”，李乔大喊。
李山笑眯眯的说：“教练，来者是客，有什么事去我家说吧”。
*****
客厅里，李妈妈给儒尼尼奥上了一杯茶。
“太感谢了”，儒尼尼奥说。
其实儒尼尼奥这人平时还是非常礼貌平和的，只不过一遇到有关和足球的东西，他那种自大狂就会流露出来，毕竟巴西足球的强大让很多巴西足球人拥有了自恋的资本。
“你好，李乔爸爸，我希望带李乔去巴西踢球，我的朋友，累西腓体育的体育经理已经在飞往中国的路上，我们可以签订正式的合约，我们甚至可以预支给李乔薪水”。
一谈到钱，李妈妈还是有点感兴趣，虽然她对巴西足球一无所知，但是既然对方肯出钱，那代表还是很在乎自家儿子李乔。
说完，儒尼尼奥斜眼看了看对面沙发上的老头，想必他就是那个乌克兰老头了！！！
“李乔爸爸，请问你是球迷吗”，
“哈哈，不仅是，还是非常铁杆的球迷”。
“那么你喜欢巴西队吗”？
李山不好意思了，其实他最喜欢的是意大利，不是巴西，但是在客人面前怎么能扫兴？
“当然喜欢，五星巴西，世界闻名”。
“那么你知道乌克兰足球是垃圾吗”？
此话一出，李山，李乔，李妈妈脸上都很窘，心想，这话也能说出来吗？
反倒是洛巴罗夫依然笑嘻嘻的，如果是10几年前的洛巴罗夫，听见这话，估计就上去拼命了，但是现在的洛巴罗夫已经不会这样了。
看见气氛僵住了。
儒尼尼奥说：“哦，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和巴西足球比，乌克兰足球是垃圾”。
李妈妈偷偷看了看洛巴罗夫，真怕两人打起来，再看看桌子上的茶具，心想：“待会打起来，我先收了茶具吧，这一套茶具也值不少钱”。
李山经常在新闻里看见巴西治安很差的新闻，所以心里对巴西的印象就不好，本来也就是出于礼貌请儒尼尼奥来家里坐坐，现在看见对方说话疯疯癫癫的，心想：“就是给再多的钱，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跟他走”。
此时天真的李妈妈为了缓解尴尬，说：“巴西足球和乌克兰足球真的差很多吗”？
李乔不断的给妈妈使眼色，意思是你还添乱。
李妈妈似乎也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出人意料的是洛巴罗夫却说：“其实也差不多，至少两队的球衣都是黄色的”。
李乔扑哧一笑，李山出于礼貌，没有笑出来，但是在心里早笑开花了。
洛巴罗夫这个回击太漂亮了。
儒尼尼奥在心里早骂了100次F开头的那个单词了，但是表面上还真没办法。
“李乔爸爸，你能不能说说你担心什么吗”？
李山知道在儒尼尼奥面前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
“听说巴西治安很差，我担心李乔，他还太小”，说着李山深情的抚摸着李乔的脑袋。
“我可以当乔的保镖”，
“什么”？
李山，李妈妈都很震惊儒尼尼奥的回答。
“我在累西腓的郊区有家，巴西的富人区还是很安全的，我可以开车送李乔去训练，我可以保证李乔的安全”。
这一番话别说李山和李妈妈，就是洛巴罗夫听了都心里感动了。
李妈妈斜眼看了看自家的李乔，心想：“我儿子真抢手啊”。
但是李山对儒尼尼奥的印象总不好，相比洛巴罗夫的稳重，儒尼尼奥总给人轻浮的感觉。
这也难怪，南美洲人热情奔放，和中国人的文化大相径庭，他们是越夸张越好。
在他们看来什么谦虚谨慎这些“糟粕”根本就是在骂人。
所以儒尼尼奥的咄咄逼人在他自己看来是对的，在李山看来是不靠谱的，总之李山很难想象李乔跟着他。
说不定他那天一发疯就把李乔扔大街上了，那可怎么办？
儒尼尼奥看了看表，说：“我的朋友明天就来，希望他来了，乔再做决定行吗”。
儒尼尼奥起身准备离开。
“教练你去哪”？
“去定个酒店”。
“那个李乔，你今晚睡客厅，把床让给教练”。
“NO”，儒尼尼奥反倒客气起来了。
“教练，金华的酒店这么晚很难定了，你就委屈在李乔的房间过一夜吧”。
儒尼尼奥看了看洛巴罗夫一眼，就没有推辞了，他还真怕这老头把李乔“拐跑”。
第二天一早，阳光已经洒在儒尼尼奥的身上，儒尼尼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手表，8点了。
起床洗漱完毕，李妈妈热情的邀请儒尼尼奥一起吃早餐。
儒尼尼奥感谢了半天，拿起半个盐鸭蛋就着眼前的稀饭，突然，他发现了什么异常。
饭桌上只有他，李妈妈，李山。
“乔呢”？
李山不好意思的回答：“应该已经在飞往乌克兰的飞机上了”。
听完，儒尼尼奥手中的半个盐鸭蛋滑落掉在地上，他不敢相信洛巴罗夫真的把李乔“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