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益民与大明星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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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AMO&OMA(2)

S:这很简单啊,他们应该将他们的履历和作品寄来,我们都很乐意去看看。不过我必须说的是,每一个对某种事物有兴趣的人都应该认真看待他们的兴趣,而我们所要寻找的人,是会认同我们公司兴趣的人,这里说的兴趣指的是OMA的核心理念、我们工作的目的。认同并有能力尽一份力的人,我们都非常欢迎。

您的下一个计划是什么?

S:我过去花了很多时间待在北京,要经营公司、计划亚洲各项建筑的计划。之后我则希望能多到亚洲其他城市看看,像是台北和香港等等。

请介绍你的背景,以及你在公司里的角色。

Reinier de Graaf [以下访谈简称R]:我是学建筑设计出身。1996年,我以建筑师的身份加入公司。在公司与AMO的范畴里,我也做了很多其他事情,这些事情一般建筑师通常不会做。因此我在公司里的角色变得相当多元。经过了12年,我不再只是建筑师,也成为公司的合伙人。

对你来说,建筑师究竟是什么?你说你是一位建筑师,在特定的脉络中,你认为当代建筑师应该是什么样子?

R:这是整个故事最有趣的地方。我认为并梦想,建筑师设计建筑,但随着时间推移,建筑师的路变得越来越广。基本上从我的专业角度看来,建筑师的角色持续地改变。同时建筑师的任务,也变得越来越多元。虽然我们仍然要设计建筑,但也要思考对公司的策略,有时甚至我们也被要求思考政治论述或其他议题。我们以比较广阔的视野来思考,并且想象着未来这世界应有的模样。基本上,建筑师变得更在处理概念,建筑也变得更为广泛。

传统的教育并不见得训练建筑师具备多元社会实践的能力,你认为建筑师该如何面对这项新挑战?

R:我1988年大学毕业,20年前的事。我认为,随着建筑师的路线变广,学校教育也随之改革。现在的建筑教育范畴比较宽广,也较具弹性,学生毕业后将比较能面对多元的问题。

我们来谈谈AMO,在功能上,AMO与OMA有何不同?

R:你可以说,基本上两者的功能差异在于,AMO不仅运用建筑概念在建筑上,还将建筑思考应用在多元的领域以及各种议题上。除此之外,也为公司构思策略,并建立概念架构作前瞻性思考。

AMO现在有多少人?

R:我们的人数不一定,有时候只有7人,可是遇到比较大的项目时会扩充到25人。

我想你们有很多项目都来自OMA,不知AMO是如何运作?

R:一部分的项目来自OMA,而AMO是项目的脑袋,创造出概念性思考。除此之外,我们在1998年创立了AMO,有越来越多的项目是直接找上AMO,聘雇AMO处理各式各样的问题,与OMA并无关系。这些问题一般并不会找建筑师来处理。

可否描述一下AMO的工作流程?我确信当你们创立AMO时,它的专业领域相当新,或许你们的技术决定了公司的走向。客户怎么知道能找你们做什么?

R:从成立到现在,我们完成越来越多的项目,这方面越来越清楚。过去10年来我们完成的项目,在某种层面上告诉了客户可以期待我们做什么。我们创立AMO时,这几乎可说是个巧合。那时有某个机场找上OMA这个建筑规划事务所,最后我们发现客户的问题太大了,光靠一个建筑规划事务所是难以解决的。我们发现OMA的建筑方法有更广泛的应用,这个计划启发我们另开公司正式运用这个方法,除了OMA外,也服务其他的客户。所以AMO的创立,是因为案子太大、太复杂所引发的结果。

客户必须具备什么之后才来找你们?我想你们接受任何的挑战,但某些客户的案子可以让你们更有收获。所以客户去找你们时,应该准备些什么?

R:我们对此的大致态度是,AMO不是建筑师,我们并不会按照客户随机送到你桌前的要求来进行工作。AMO有很多工作,所以我们会安排长期的进度,尤其是在项目之间距离相当近的时候。所以在某个程度上,我们也会看新客户能如何排进我们的进度,以及客户能提供多少的相关的数据。这并不是说客户是否准备得井井有条是我们接案的先决条件,但在面对新客户时,这的确是我们的考量之一。

你是否知道有其他建筑事务所设立了类似的单位或独立公司?

R:我不认为有人设立像AMO的单位,但其他建筑事务所也开始有研究部门。而这些研究部门还是为了提供知识给建筑计划本身。我认为像AMO这种专门处理概念议题的独立公司是前所未有的。

AMO与OMA是很好的组合,你认为为什么这个趋势没有扩大,而其他建筑事务所没有积极采取这种模式?

R:我想这与创办人Rem Koolhaas有些关系。在他成为建筑师之前,他是个记者。因为他来自不同的背景,所以能做纯粹建筑背景出身的建筑师无法做的事情。

10年来,你最喜欢哪一个项目?哪一个项目的经验最让你满意?

R:我想全球AMO Atlas计划以及欧盟的项目是最突出的。例如在“欧洲展览——布鲁塞尔”[EUROPE EXHIBITION -BRUSSELS]项目中,欧盟各地的艺术家思考布鲁塞尔[欧盟首府],这个展的主题虽然是布鲁塞尔,却也思考了欧洲的再现。欧洲是什么?其政治系统与传统国家有何不同?思考欧盟首府,其实就是思考欧盟整体的再现。在某种层面上,也思考了政治与欧盟的关系。此展也启发了对其他议题的思考,结果此计划的规模变得比我们预期的要大得多。我认为这个展览有政治的面向,也重新回应了建筑与政治之间的相关性。对我而言,这也是此展最大的挑战,在政治目标与议题的背景前,思考建筑的意义。

那是一个研究计划吗?

R:那是一系列的计划,AMO做了各类的东西。为布鲁塞尔提出城市计划书,也提出视觉语言的企划,并分析传播媒体。最后,我们提出重新建构布鲁塞尔市中心的计划。另外有趣的一点,我们在2001年夏天执行此项目,而911恐怖攻击事件就在不久之后,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个事件将如何改变政治形势。基本上这个计划进行了一整年,因为其主题变得更为重要与迫切。

在中国,你在与政府合作的同时,应该会感觉亚洲国家并不太精准。既然你在未来与亚洲政府有很多计划将进行,能否谈谈之前你与欧洲政府单位是如何合作的?

R:我想其实最终并没有那么大的差异,因为它们都是政治系统。政府总要小心地处理它们的议题,因此政府总是备受限制,需要非常非常谨慎,这也是为什么与我们合作很有趣,因为它们心有余但力不足以规划所有的议题。如果政府要做激进的规划,我们就可以发挥保密的功能,一切都不会外泄。因此大致上,与中国或欧洲政府合作,并没太大差异。

大家都在谈中国,OMA在中国也有一些计划,从社会脉络来看,当然除了中国很大以及其经济实力之外,OMA在中国看到哪些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你会举起红旗警告?

R:这非常难说。因为中国是个非常迫切需要被了解的主题,姑且不论它的建筑与项目,中国的发展都是一大赌注,全世界的人都很容易想象中国可能会出现哪些问题。但是想象中国发展顺利是很重要的,而以各种方式协助并参与中国发展也很重要。中国有这么多人口,对全世界有非常大的影响力,我们不可能忽视中国这个议题。

你如何教建筑系学生为未来作准备?

R:这很难。我会说的是,努力工作,保持开放的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