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华山少年(已修改)
不久之后,柳茹叶渐醒,因灵虚子之故伤势大好,吃些东西后,五人合同青城一派的七人赶往嵩山,因人数增长到了十余之多,众人行途颇慢,因灵虚子与柳茹叶之父有故,故而俩人途中交谈甚多,柳茹叶时常想到其父,不禁泪眶盈盈。
终一日,佟千海等十五人抵达登封城,市集喧哗,寻了家客栈歇息,佟千海等刚进‘云华客栈’,便听得楼上喧哗频频,岳家三侠岳秋云叫上几个小菜,就踏上楼去。
却见得楼上桌椅凌乱四散,似乎发生了打斗,灵虚子见到四周混乱,却见到衡山、泰山两派汇聚于此。
灵虚子一上来,衡山派掌门秦莫云走了过来,抱拳道:“灵掌门来了。”
灵虚子见得一个好好的客栈,被弄得乱七八糟,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模样。”
秦莫云道:“灵掌门有所不知……”
秦莫云话未说完,泰山派掌门洪永柱抢先道:“在下不过和秦掌门略有切磋,三脚猫的功夫,倒叫灵掌门见笑了。”
灵虚子沉声道:“打成这般模样,你跟老夫解释成开玩笑?洪掌门,你的玩笑开的大了些吧?”
洪永柱神情一僵,勉笑道:“这里所有破坏之物,我洪某一人承担,我洪永柱赔他便了,倒不劳费灵掌门费心。”
佟千海听得俩人对灵虚子前辈颇为忌惮,心下不由暗叹灵虚子在江湖上的德高望重,过一会儿,却听得东首角落有人哈哈大笑,声音沙哑,只听得道:“好个开玩笑,老婆子听了都好笑。”
众人移目而望,却见得在东首角落,竟还有两人在哪儿,似乎并非寻常人,不然岂不早已逃之夭夭,不过洪永柱却不信她们能有多大能耐,不屑道:“足下是谁?方才似乎也有说什么衡山泰山诸多无耻之徒般的话。”
众人见得东首角落一桌,有一少一妇,那少年十八岁左右,眉清目秀,而那女的,童颜鹤发,头发灰白,肌肤却只有三十来岁,眼神凌厉的看着众人。
而在那桌边的十七八岁的蓝衫男子对白发女人说道:“前辈,我们还是少管闲事。”
那女人却不搭理于他,对洪永柱哼道:“我这个人,别的爱好没有,但就心特好奇,一遇到新鲜事,便喜欢多管闲事。
你堂堂泰山派掌门竟趁人之危,这就有失名门正派风范,倘若此事放在二十年前,你的小命,恐怕早就被衡山派掌门邱不冶给打死。
哦,当然,现在恐怕已经是上代掌门了,姓洪的,此事我说的在理不在理啊?”这白发女人话音冰冷。
洪永柱冷道:“我与衡山派的事儿,众所周知,只是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了,你一个疯婆子,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那女人道:“世人皆以为,你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可谁又知道,实则各怀鬼胎,二十年前如此,二年后还是如此,真是难成大器,难怪屡屡被风云教打败,就因为你们不够团结。”
灵虚子道:“你为何如此斩钉截铁的肯定!”
那女人道:“之前的华山派遇袭,便是他的失职,曾经五岳剑派最强的华山派如今元气大伤,可说已是五岳之末,还不能说明缘由么。”
灵虚子道:“此事情况不明,谁也未曾料想,怎能算在阳盟主身上,毕竟阳本松也非圣贤,岂有事先知道敌情的本事。”
那白发女人说道:“我聆某不想多舌,还是上了嵩山派,在‘天下大会’上,一论高低吧,我正好有笔帐,要找阳本松问个究竟,在天下英豪的面前,揭晓你们三派的无耻之事。”
又对身旁的青年道:“小峰,我累了,推我回房。”
“是!前辈。”那男子应了声,便推着轮椅向客房而去。
泰山派掌门洪永柱横剑阻拦,道:“不把话说清楚就想离开,是不是太不把我五岳剑派放在心上?刚才说的三派的无耻之事,到底什么意思。”
那白发女人沉声喝道:“给我滚。”
白发女人右手重重一拍,那轮椅的一侧飞快的飞出一枚黑色铁珠,洪永柱大惊下,铁珠被一侧的灵虚子飞快以双指接过,道:“下手好生歹毒,你师出何地,为何下如此毒手?”
那白发女人道:“我下手歹毒?笑话,再歹毒,比之你们这些自恃名门正派的伪君子,简直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袁绍峰,还不走。”
原来随行的蓝衫少年,名叫袁绍峰,他想要再推轮椅时,却被泰山派掌门洪永柱一剑拦截,袁绍峰身法敏捷,急速一个闪躲,避了开来。
灵虚子微吃一惊,问道:“这是华山派的身法,小伙子,你和华山派是何关系?”
袁绍峰道:“实不相瞒,在下……”话未说话,却被那白发女人止住,喝道:“还不快走。”
袁绍峰没有续说,刚要推轮椅时,洪永柱施剑袭来,袁绍峰不愿多事,只是不断忍让,只守不攻,洪永柱连发数招,皆被躲过。
洪永柱见少年身法了得,不由寻思:“这臭小子年纪轻轻,却轻功了得,若不能将其击败,而继续被抵挡躲开,我泰山掌门也太没用了,岂不被人笑话我洪某人无能,连个年轻人也打不过。”心念言行,洪永柱右手持剑夹攻,左掌出其不意的从剑下暗自袭出,袁绍峰纵跃而起,躲过剑招,忽见剑下闪出一掌,袁绍峰右手临掌而去,与洪永柱单掌相对,一掌对过,两人均退开数丈。
洪永柱与袁绍峰一掌过后,洪永柱只觉得对方掌劲刚猛,被袁绍峰刚猛的掌劲震到了经脉,左手微颤,却故意遮在衣袖之中。
袁绍峰看上去反而相安无事,抱拳道:“前辈,得罪。”
洪永柱问道:“华山派能用阳刚之力的掌法,也屈指可数,但要修炼到如此掌劲,恐怕只有华山派代代相传的‘紫霞神功’。
不过,众所周知,此功只传历代掌门人,你既非苏剑平,也非苏剑山,你到底是华山派什么人?竟会这紫霞神功。”
袁绍峰神色迟疑,刚要解释,却忽听得白发女人哈哈一笑,说道:“‘紫霞神功’?可笑至极,华山绝学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低俗武学,岂能与这等绝顶神功相比,不过,华山派的剑法,确实是五岳之中,与嵩山都是最为了得的剑法行家,这是天下公认的。”
灵虚子道:“这位小兄弟,刚才身法多数属于华山,所以掌法,大家不免会想到一块,这也不稀奇,希望不要见怪。”
袁绍峰道:“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华山弟子,家师正是苏剑山,在下袁绍峰见过诸位掌门。”
灵虚子双眉一皱,问道:“苏剑山?不对啊,听闻此人一生都不收徒,你怎会是他的弟子,既然你是他的弟子,你又为何和此人在一起。”
袁绍峰道:“灵掌门有所不知,此话一言难尽,说来话长。
前段时间,华山派突遭风云教偷袭,死伤殆尽,在下当日也是被风云教白虎堂主打下华山禁谷,在下承蒙高人相救,免过一死,所以与华山众人失联了,希望能在天下大会上相遇。”
灵虚子道:“十多年未见过苏剑山,没想到苏剑山竟会收弟子,当真怪了,上次华山派掌门首徒苏真负伤前来求援,我等在路中巧遇,那时他已伤痕累累,被十多人追杀,幸好我等六大门派及时赶到,救下他,从其口中得知华山已危急,这才紧急赶往,却未想到,还是被风云教抢先了一步,华山派今不如往,也是我们六大门派的过失。”言语之中,略有微叹,含有惭愧之意。
袁绍峰道:“前辈哪儿的话,此事罪在风云教,与六大门派毫无关联,我常闻师父说道,前辈是当世仁义宗师,行侠仗义,嫉恶如仇,我虽未见过前辈,却也心中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晚辈三生有幸,能一睹前辈风采,也不枉此行。”
灵虚子大笑,颇有得意,灵虚子一生嫉恶如仇,行侠仗义,七大门派甚至诸多江湖豪杰也都知晓,无不敬仰。
灵虚子道:“明日你便随我一同上山,华山派虽元气大伤,但一年一度的五岳大会,向来不会缺席,而且如今,更加庞大,乃是天下大会,场景之壮观,一想可知。”
袁绍峰稍有迟疑,却只听得身旁白发女人闷哼出声,道:“那倒不用,这小子与我同行便好,此刻他也离我不开,怎能随了你去。”
灵虚子虽不解此意,但刚听得袁绍峰自己说起,曾被高人所救,又见此人刚才暗器之高,此人就是袁绍峰的恩人也不无可能,灵虚子也不勉强,道:“既如此,老夫也不勉强。”
说着,便去了一侧坐下,经过泰山派与衡山派的弟子打扫,这家客栈除去已被破坏掉的物事以外,其他全部归位,灵虚子南首一桌,佟千海等人同席而坐。
洪永柱也不再为难袁绍峰,便坐在灵虚子旁边不远处的一桌,秦莫云也是如此。袁绍峰见得场面安静,也知有这位高人在此坐镇,两大门派也不会再起事端,便安心推着白发女人的轮椅离开,回到房间。
不一会儿,却又听得楼下有人高声喝道:“小二,上菜。”不一会儿却见得一人上楼。
这人衣着如乞,腰带勒着个酒壶,手持大金剪,面色焦黄,大摇大摆的上楼后,随处寻了个位子坐下,取下腰带上的酒壶,喝着酒水,等待酒菜上桌。
却听得南首一桌的泰山派掌门洪永柱略带惊讶的低声道:“三绝老怪?”
佟千海向岳家三侠问道:“何为三绝老怪?”
岳秋风道:“传闻此人有三绝,绝酒,绝色,绝赌,故而江湖上有人称之为‘三绝老怪’。”
佟千海看见那人喝酒喝的正酣,问道:“既然绝酒,为何他现在又吃起酒来?”
岳秋风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也不知晓,当初华山变故中,此人也在场,他和玄武堂主打的不分伯仲?当时未关注此人,也就没有在意了。”
佟千海对其略懂一二,默默点头,心想此人也非恶意之人,也不加理会。
那人听得岳秋风的介绍,跑了过去,坐在岳秋风的对面,和佟千海坐一个长凳子上面,笑道:“倒也识货,老子就是三绝老怪乔不许,看你们样子就知道,你们就是岳家三侠啊,一个使拳的大汉,一个使枪的书生,还有一个使流星锤的小矮子。”
对佟千海问道:“那你是谁?四个人?难道我认错了。”
瞅了瞅旁边的三方,乔不许又道:“看来七大门派现在就有三大门派到了,青城派的灵虚子我还是不惹为妙,惹他不起。”
三绝怪人乔不许瞧了眼灵虚子,见其饮茶无趣,也不过去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