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官燕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云裳安慰道:“明日，师姐只是不知道你的难处……”
“她若知道了，只怕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欧阳明日以为自己会心痛，没想到只是被人误解时的难受而已，反而是看到云裳那担忧的神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次日欧阳明日进宫，欧阳飞鹰封他为国师还赐给他一座山庄。
云裳做了些糕点送到欧阳明日房中，“恭喜你喽，当上了国师。”
“云姑娘，你怎么知道爷当上了国师？我们还没告诉你呢。”
“胡威远昨天刚来，你们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除了去皇宫还能去哪儿？”云裳将糕点摆在桌上，“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做了些糕点。”
“易山，你先下去吧。”欧阳明日摇着轮椅，云裳上前将他推到桌前。易山也离开了，房里就剩下两个人。
“关于观天峡一战，裳儿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云裳将盘子端到欧阳明日面前。
“你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有你在，还有师父和边疆前辈，我干嘛要紧张？尝尝我做的怎么样。”
欧阳明日拿起糕点细细品尝，“好吃。”
“那就多吃点。”云裳默默关注着欧阳明日，心中感叹道:简直就是360°无死角，可惜他喜欢的是师姐，师姐又喜欢司马长风。司马长风到底哪里比他好了？高的话应该都差不多吧，富？明日出诊一次就是三千两，帅？分分钟甩司马长风几条街，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天文地理无一不晓，静若处子，点尘不惊，温润如玉……简直就是广大女性的梦中情人，他喜欢的要是我就好了……
云裳突然醒悟过来懊恼道:“我在想什么？”
“怎么了？”欧阳明日见云裳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又一惊一乍的很好奇。
“没事。你继续吃，我先走了。”我怎么说出来了？
“等一下。”欧阳明日看着云裳，言语中带着几分期待，“城主赐下一座山庄，你一个女孩子住外面多有不便，不如……一起搬过去吧。”
“不用了，我住这里就可以了。”云裳有些慌乱，急匆匆地离开了。
欧阳明日看着云裳的背影失望道:“我是不是太唐突了？唉……”
皇宫里，云裳心不在焉地洗着木桶，玉竹看她这样有些担心，“裳儿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怎么心不在焉的？”
“啊？”云裳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我没事，只是在想事情。”
玉竹笑道:“想人？”
“嗯……不，不是！”云裳立马否认，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接着说道，“我只是在想观天峡的事。”
“那不就是在想燕儿和长风吗？你否认干什么？”玉竹笑的更欢了。
我到底在想什么？云裳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头。
“还是说你想的不是他们，而是明日。”
云裳急忙辩解，“伯母，我跟他只是朋友。”
“真的？”玉竹看着云裳，“这几天你提的最多的就是明日，总是担心他夹在城主和燕儿中间左右为难，担心他们会伤到明日……”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当然担心他了。”
“你说话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伯母也是过来人，你骗不了我。”
“他喜欢的是师姐，我们是不可能的，伯母就别多想了。”云裳觉得有些失落。
“那就不聊这个了，我很好奇裳儿是怎么拜古木天为师的，愿意说说吗？”
“那年我在森林里迷了路，又没有吃的，在森林里呆了好几天，差点饿死的时候遇到了师父。然后就被师父收做徒弟了。”
“那你的父母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呆在森林里？”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就是收养没有父母的孩子的地方。”
“对不起。”
“没事的，至少我现在过得很开心。”
“你的父母发生什么事了吗？”明知不该问，玉竹夫人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她想知道这个和明日一样自小不在父母身边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我是院长在孤儿院门口捡到的，只知道是一个男人把我丢在那里的。”
“你……恨他们吗？”
“不恨。”没有感情怎么会恨？云裳看着玉竹夫人，终究还是没把后一句说出口，她确实是个无辜的人，云裳不想伤害她。时代不同观点不同，这个时代的人如此看重血缘。就像明日，明明是被所谓的父亲抛弃，却还是渴望得到欧阳飞鹰的关怀。
“裳儿可以跟我讲讲燕儿的事吗？她离开四方城后发生了什么？”
“好啊。”
云裳把活都做完后又陪玉竹聊了会儿，目送玉竹回房后才出宫。
“我真的爱上你了吗？”云裳看着欧阳明日的房间，“你应该已经去国师府了吧。”
天刚亮，云裳就买了早餐送进宫。回到客栈时云裳发现欧阳明日的房门竟然开着，云裳走进去，发现欧阳明日正坐在轮椅上。
“云姑娘？你……”
“明日，我有话跟你说。”
欧阳明日看着云裳，示意易山出去，等他将门关上才问道:“裳儿想说什么？”
云裳上前，俯身，在欧阳明日没反应之前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柔声说道:“我发现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欧阳明日抓住云裳的手，往前一拉，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抱着她，一手扶着头，低头含住那诱人的樱唇。云裳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收回精神力，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微微伸出舌头与之共舞，加深了这个吻。
易山端着早餐推门而入就看到这一幕，差点把手中的早餐摔在地上，心中一群神兽飞奔而过。爷不是喜欢上官姑娘吗？怎么跟云姑娘一起……了？
易山默默地将早餐放在桌上，又默默地退出去。
云裳听到声音想站起来，可惜动弹不得。欧阳明日恋恋不舍地放开云裳，云裳触电般的站起来，刚踏出一步就踢到轮椅，差点摔倒。欧阳明日及时反应过来再次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刚才的胆子都哪里去了？易山进来就把你吓成这样。”
“我……”云裳别过头反问，“那你呢？你不是喜欢师姐吗？”
“我是喜欢她。”
“你……”云裳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欧阳明日紧紧抱住，“你放开！”
“我是喜欢她，可那不是爱。”欧阳明日解释道，“她是除了师父和易山外第一个关心我的人，所以我才一直注意她。起初我也以为那就是爱，直到遇上你……”
所以这是我自己作的？
“那“独拥佳人一夜”又是怎么回事？”想起那天的事，云裳就觉得闷闷的。
“当时的我不相信一对刀剑可以让她牺牲至此，也不甘心自己比不上一对刀剑。”
“那我呢？?”云裳心中有些坎坷，靠在欧阳明日怀中等待着他的回答，“你对我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