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闻如是。一时婆伽婆。在瞻婆恒伽上法赖池水上。彼时世尊十五日说戒。在比丘僧前坐。世尊坐已观诸比丘意之所念。观诸比丘意之所念已。夜初一分时坐默然住。于是有异比丘从坐起一向著衣叉手向世尊白世尊曰。唯世尊。夜一时已过。世尊及比丘僧坐已久。唯愿世尊。当说戒。彼时世尊默然住。世尊至夜半默然坐住。彼比丘再叉手向世尊白世尊曰。唯世尊。夜已过初时夜已过半。世尊。比丘僧坐已久。唯愿世尊。当说戒。彼时世尊亦默然住。彼时世尊于夜半后坐默然住。彼比丘三叉手向世尊白世尊曰。唯愿世尊。夜已过初时。夜已过半。夜已过半后明星欲出。不久当明星出。世尊。比丘僧坐已久。唯愿世尊。当说戒。彼时世尊告此比丘曰。我比丘众中有不净者。彼时尊者大目乾连亦在众中会。众中会已。于是尊者大目乾连作是念。世尊为说何比丘。言众中有不净。我宁可作如其像三昧正受。以三昧意。观诸比丘意之所念。于是尊者大目乾连。即如其像三昧正受。以三昧意观诸比丘意之所念。尊者大目乾连即便知之。世尊所为比丘。于是尊者大目乾连从三昧起。便至彼比丘所。到已牵彼比丘臂将出门外。汝愚人去。汝不应在此宿。无有比丘共汝住者。汝今为比丘外。于是尊者大目乾连牵彼比丘臂将出门外。反闭门。闭门已。至世尊所。到已礼世尊足。却坐一面。尊者大目乾连却一面已白世尊曰。世尊。所说比丘者。言众中有不净。我已牵彼比丘臂将出门外。汝愚人去。汝不应在此宿。无有比丘共住汝。今比丘为是外。唯世尊。已过夜初分。已过夜半。已过夜半后夜。已欲晓明星出时。明星不久当出。世尊。比丘僧坐已久。愿世尊。当说戒。汝目乾连。彼愚痴人为多受罪。而触娆世尊及比丘僧。若目乾连。众中有不净比丘。如来说戒者。彼愚人头当破为七分。是故汝目乾连。从今日始汝等当共说戒。如来不复来说戒。何以故。目乾连。此一愚人如是过已。过观而观屈申卷舒持僧伽梨衣钵。而于他梵行者自言是梵行。此目乾连。若人言是梵行者。若人作是念。沙门为幻。沙门为粗。沙门为刺。沙门非言。如是知已便弃著外。何以故。恐坏余净比丘故。犹若目乾连。成就稻田麦田。若中有恶草生。彼草根如麦根。枝节叶实亦如是。未成其子当弃之。目乾连。若成子已。彼田居士便作是念。此为是坏麦子之草。麦之刺麦之粗。彼便拔弃著外。何以故。恐坏余净麦故。如是目乾连。若有一愚人作是念过已。过观而观屈申卷舒持僧伽梨衣钵。而于余梵行者自言是梵行者。若目乾连。他称言是梵行者。彼若作是念。此沙门坏。此沙门刺。此沙门粗。此沙门非言。彼知已便弃著外。何以故。恐坏余净比丘故。犹若目乾连。彼田居士。于冬月时治大谷积。若彼谷所有竖固住者。一向皆离去。谓所有若草若叶。彼扬著风中一向吹去。彼田居士。执扫帚在中是目乾连若愚人作是行过已过观谷故。如是目乾连。若一愚人。作是行过已。过观而观屈申卷舒持僧伽梨衣钵。而于他梵行者。自言是梵行者。若目乾连。他称是梵行者他作是念。此沙门坏。此沙门粗。此沙门刺。彼知已弃著外。何以故。恐坏余比丘故。犹目乾连。彼田居士。彼求水欲通水。执极利斧入于林中。彼执斧树。谓彼所有树坚固住而不可入。谓所有枯树打已斧则陷入。田居士截其根。载根已通其中。通其中已便作木笕函通水。如是目乾连。或一愚人作如是行过已。过观而观屈申卷舒持僧伽梨衣钵。而于他梵行者。自言是梵行者。若目乾连。他称言是梵行者。彼作是念。沙门坏。沙门粗。沙门刺。沙门非。彼知已弃著外。何以故。恐坏余净比丘故。说偈曰。
共止及当知 恶求及嗔恚
恚恨不舍贪 不弃幻谀谄
庄人诈言息 自说是沙门
自作诸恶行 恶见非是乐
多作诸妄言 如是知彼已
悉皆不与会 摈弃不共止
知时具净行 分别谁言已
非息言沙门 恶行摈弃已
不与恶共止 数数及日日
悉皆共集会 当弃此苦际
佛如是说。彼诸比丘闻世尊所说。欢喜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