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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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新罗本纪第七。

<文武王>下。

七卷新罗本纪七文武王一一年

十一年春正月,拜伊囗<礼元>为中侍。发兵侵<百济>,战于<熊津>南,幢主<夫果>死之。<靺鞨>兵来围<舌口城>,不克将退,出兵击之,斩杀三百余人。(+王)闻兵欲来{囗/救}<百济>,遣大阿囗<眞功>阿囗,囗囗囗囗兵守<瓮浦>。白鱼跃入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一寸。夏四月,震<兴轮寺>南门。六月,遣将军<竹旨>等,领兵践<百济><加林城>禾,遂与兵战于<石城>,斩首五千三百级,获<百济>将军二人果毅六人。秋七月二十六日,大摠管<薛仁贵>使{遣僧}<琳润>法师寄书曰:“行军摠管<薛仁贵>致书<新罗>王。淸风万里,大海三千,天命有期,行遵此境。奉承机心稍动,穷武边城,去也之片言,失<侯生>之一诺。兄为逆首,弟作忠臣,远分花囗之阴,空照相思之月。兴言彼此,良增叹咏。先王<开府>,谋猷一国,展转百城,西畏<百济>之侵,北警<高丽{高句丽}>之寇。地方千里,数处争锋,蚕女不及桑时,耘人失其畴序。

年将耳顺,楡景日侵,不惧船海之危,远涉<阳侯>之险,沥心华境,顿囗天门,具陈孤弱,明论侵扰,情之所露,听不胜悲。<太宗文皇帝>,气雄天下,神王宇宙,若<盘古>之九变,同<巨灵>之一掌,扶倾救弱,日不暇给。哀纳先君,矜收所请,轻车骏马,美衣上药,一日之内,频遇殊私。亦旣承恩,对扬军事,契同鱼水,明于金石。凤囗千重{里},鹤关万户,留连酒德,囗笑金除,参论兵马。分期声援,一朝大举,水陆交锋。于时,塞草分花,楡星上荚。<驻囗>之战,<文帝>亲行,吊人恤隐,义之深也。旣而,山海异形,日月回薄,圣人下武,王亦承家。岩葛因依,声尘共举,洗兵刷马,咸遵先志。数十年外,<中国>疲劳,帑藏时开,飞囗日给。以苍岛之地,起黄图之兵,贵于有益,贪于无用。岂不知止,恐失先君之信也。今强寇已淸,雠人丧国,士马玉帛,王亦有之。当应心囗不移,中外相辅,销镝而化,虚室为情,自然贻厥孙谋,以燕翼子。良史之赞,岂不休哉?今王去安然之基,厌守常之策,远乖天命,近弃父言,侮暴天时,侵欺邻好,一隅之地,僻左之囗,率户征兵,连年举斧,孀姬挽粟,稚子屯田。守无所支,进不能拒。

以得裨丧,以存补亡,大小不囗,逆顺乖叙,亦由持弹而往,暗于枯井之危,捕蝉而前,不知黄雀之难,此王之不知量也。先王在日,早蒙天囗,审怀险囗之心,假以披诚之礼,从己私欲,贪天至功,苟希前惠,图为后逆,此先君之不长者也。必其誓若带,义分如霜,违君之命,不忠,背父之心,非孝,一身二名,何以自宁?王之父子,一朝振立,此并天情远及,威力相持,方州连郡,遂为盘错。从此,递蒙册命,拜以称臣。坐治经书,备详诗礼,闻义不从,见善而轻,听纵横之说,烦耳目之神,忽高门之基,延鬼瞰之责。先君盛业,奉而异图,内溃疑臣,外招强阵,岂为智也?又<高丽{高句丽}><安胜>,年尙幼冲,遗壑残囗,生人减半,自怀去就之疑,匪堪襟带之重。<仁贵>楼船,竟翼风帆,连旗巡于北岸,矜其旧日伤弓之羽,未忍加兵,恃为外援,斯何谬也!皇帝德泽无涯,仁风远囗,爱同{日}景,照若春华。远闻消息,囗然不信,爰命下臣,来观由委。而王不能行人相问,牛酒囗师,遂便隐甲雀陂{囗},藏兵江口,囗行林薄,喘息莱{荒}丘。潜生自囗之锋,而无相持之气。大军未出,游兵具行,望海浮江,鱼惊鸟窜。以此形况,人事可求,沈迷猖惑,幸而知止。夫举大事者,不贪小利,杖高节者,寄以英奇。

必其鸾凤不驯,豺狼有顾,将军之骑,<李谨行>之蕃兵,棹歌,幽幷恶少,四面云合,方舟而下,依险筑戍,辟地耕田,此王之膏盲{囗}也。王若劳者歌,事屈而顿申,具论所由,明陈彼此。<仁贵>夙陪大驾,亲承委寄,录状闻奏,事必昭苏,何苦囗,自相囗扰囗呜呼,昔为忠义,今乃逆臣,恨始吉而终凶,怨本同而末异。风高气切,叶落年悲,凭山远望,有伤怀抱。王以机囗{晤/悟}淸明,风神爽秀,归以流谦之义,存于顺迪之心,血食依时,茅囗不易,占休纳佑,王之策也。严锋之间,行人来往,今遣王所部僧<琳润>囗书,伫布一二。”大王报书云:“先王<贞观>二十二年,入朝,面奉<太宗文皇帝>恩勅'朕今伐<高丽{高句丽}>,非有他故,怜囗<新罗>,摄乎两国,每被侵陵,靡有宁岁。山川土地,非我所贪,玉帛子女,是我所有。我平定两国,<平壤>已南<百济>土地,并乞囗<新罗>,永为安逸。’垂以计会,赐以军期。<新罗>百姓,具闻恩勅,人人畜力,家家待用。大事未终,<文帝>先崩,今帝践祚,复继前恩,频蒙慈造,有踰往日。兄弟及儿,怀金拖紫,荣宠之极,囗古未有。粉身碎骨,望尽驱驰之用,肝脑涂原,仰报万分之一。至<显庆>五年,圣上感先志之未终,成囗日之遗緖,泛舟命将,大发船兵。

先王年衰力弱,不堪行军,追感前恩,勉强至于界首,遣某领兵,应接大军。东西唱和,水陆俱进,船兵囗入江口,陆军已破大贼。两军俱到王都,共平一国。平定已后,先王遂共大摠管平章,留兵一万,<新罗>亦遣弟<仁泰>,领兵七千,同鎭<熊津>。大军回后,贼臣<福信>,起于江西,取集余烬,围逼<府城>,先破外栅,摠夺军资,复攻<府城>,几将陷没。又于<府城>侧近四处,作城围守,于此,<府城>不得出入。某领兵往赴解围,四面贼城,并皆打破,先救其危,复运粮食,遂使一万兵,免虎吻之危难,留鎭饿军,无易子而相食。至六年,<福信>徒党渐多,侵取江东之地,<熊津>兵一千,往打贼徒,囗{被}贼囗破,一人不归。自败已来,<熊津>请兵,日夕相继。<新罗>多有疫病,不可征发兵马,苦请难违,遂发兵众,往围<周留城>。贼知兵小,遂卽来打,大损兵马,失利而归。南方诸城,一时摠叛,并属<福信>,<福信>乘胜,复围<府城>。因卽<熊津>道断,絶于盐囗,卽募律{健}儿,偷道送盐,救其乏困。至六月,先王薨,送葬囗讫,丧服未除,不能应赴,勅旨发兵北归。<含资道>摠管<刘德敏>等至,奉勅遣<新罗>供运<平壤>军粮。此时,<熊津>使人来,具陈<府城>孤危。摠管与某平章自云:‘若先送<平壤>军粮,卽恐<熊津>道断,<熊津>若其道断,留鎭兵,卽入贼手。’摠管遂共某相随,先打<瓮山城>。旣拔<瓮山>,仍于<熊津{熊岘}>造城,开通<熊津>道路。

至十二月,<熊津>粮尽。先运<熊津>,恐违勅旨,若送<平壤>,卽恐<熊津>絶粮。所以差遣老弱,运送<熊津>,强健精兵,拟向<平壤>。<熊津>送粮,路上逢雪,人马死尽,百不一归。至<龙朔>二年正月,摠管共<新罗><两河道{西河道}>摠管<金庾信>等,同送<平壤>军粮。当时阴雨连月,风雪极寒,人马冻死,所将兵粮,不能胜致。<平壤>大军,又欲归还。<新罗>兵马,粮尽亦回。兵士饥寒,手足冻囗,路上死者,不可胜数。行至<瓠泸河>,<高丽{高句丽}>兵马,寻后来囗,岸上列阵。<新罗>兵士,疲乏日久,恐贼远囗,贼未渡河,先渡交刃,前锋暂交,贼徒瓦解,遂收兵归来。此兵到家,未经一月,<熊津府城>,频索种子,前后所送,数万余斛。南运<熊津>,北供<平壤>,囗小<新罗>,分供两所,人力疲极,牛马死尽,田作失时,年谷不熟,所贮仓粮,漕运并尽,<新罗>百姓,草根犹自不足,<熊津>兵,粮食有余。又留鎭兵,离家日久,衣裳破坏,身无全褐。<新罗>劝课百姓,送给时服。都护<刘仁愿>,远鎭孤城,四面皆贼,恒被<百济>侵围,常蒙<新罗>解救。一万兵,四年衣食<新罗>,<仁愿>已下,兵士已上,皮骨虽生地,血肉俱是<新罗>。国家恩泽,虽复无涯,<新罗>效忠,亦足矜悯。至<龙朔>三年,摠管<孙仁师>领兵,来救<府城>,<新罗>兵马,亦发同征,行至<周留城>下。此时,国船兵,来助<百济>,船千囗,停在<白沙{白江}>,<百济>精骑,岸上守船。<新罗>骁骑为前锋,先破岸阵,<周留>失胆,遂卽降下。南方已定,回军北伐,<任存>一城,执迷不降。两军倂力,共打一城,固守拒囗,不能打得。

<新罗>卽欲回还,大夫云:‘准勅,旣平已后,共相盟会,<任存>一城,虽未降下,卽可共相盟誓。’<新罗>以为准勅'旣平'已后,共相盟会,<任存>未降,不可以为'旣平'。又且<百济>,奸诈百端,反复不恒{恤},今虽共相盟会,于后恐有囗脐之患,奏请停盟。至<麟德>元年,复降严勅,责不盟誓,卽遣人于<熊岭>,筑坛共相盟会。仍于盟处,遂为两界。盟会之事,虽非所愿,不敢违勅。又于<就利山>筑坛,对勅使<刘仁愿>,囗血相盟,山河为誓,畵界立封,永为{强}界,百姓居住,各营产业。至<干封>二年,闻大摠管<英国公>征<辽某{辽东}>,往<汉城州{汉山州}>,遣兵集于界首。<新罗>兵马,不可独入,先遣细作三度,船相次发遣,囗候大军。细作回来并云:‘大军未到<平壤>。’且打<高丽{高句丽}><七重城>,开通道路,伫待大军来至。其城垂垂欲破,<英公>使人<江深>来云:‘奉大摠管处分,<新罗>兵马不须打城,早赴<平壤>,卽给兵粮。’遣令赴会,行至<水谷城>,闻大军已回,<新罗>兵马,遂卽抽来。至<干封>三年,遣大监<金宝嘉>入海,取<英公>进止。奉处分,<新罗>兵马,赴集<平壤>。至五月,右相来,发<新罗>兵马,同赴<平壤>。某亦往<汉城州>,检校兵马。此时,诸军,摠集<蛇水>,<男建>出兵,欲决一战。<新罗>兵马,独为前锋,先破大阵,<平壤>城中,挫锋缩气。于后<英公>更取<新罗>骁骑五百人,先入城门,遂破<平壤>,克成大功。于此<新罗>兵士并云:‘自征伐已经九年,人力囗尽,终始平两国,累代长望,今日乃成,必当国蒙尽忠之恩,人受效力之赏。’<英公>漏云:‘<新罗>前失军期,亦须计定。’<新罗>兵士得闻此语,更增囗惧。

又立功军将,囗录入朝,已到京下,卽云:‘今<新罗>囗无功。’夫军将归来,百姓更加囗惧。又<卑列>之城,本是<新罗>,<高丽{高句丽}>打得三十余年,<新罗>还得此城,移配百姓,置官守捉,又取此城,还与<高丽{高句丽}>。且<新罗>自平<百济>,囗定<高丽{高句丽}>,尽忠效力,不负国家,未知何罪,一朝遗弃。虽有如此寃枉,终无反叛之心。至<总章>元年,<百济>于盟会处,移封易标,侵取田地,囗我奴婢,诱我百姓,隐藏内地,频从索取,至竟不还。又通消息云:‘国家修理船囗,外托征伐国,其实欲打<新罗>。’百姓闻之,惊惧不安。又将<百济>妇女,嫁与<新罗><汉城>都督<朴都儒>,同谋合计,偷取<新罗>兵器,袭打一州之地,赖得事觉,卽斩<都儒>,所谋不成。至<咸亨>元年六月,<高丽{高句丽}>谋叛,摠杀官。<新罗>卽欲发兵,先报<熊津>云:‘<高丽{高句丽}>旣叛,不可不伐,彼此俱是帝臣,理须同讨凶贼,发兵之事,须有平章,请遣官人来此,共相计会。’<百济>司马<囗军>来此,遂共平章云:‘发兵已后,卽{旣}恐彼此相疑,宜令两处官人,互相交质。’卽遣<金儒敦>及府城<百济>主簿<首弥><长贵>等,向府平论交质之事。<百济>虽许交质,城中仍集兵马,到彼城下,夜卽{则}来打。至七月,入朝使<金钦纯>等至,将畵界地,案图披囗<百济>旧地,摠令割还。<黄河>未带,<太山>未砺,三四年间,一与一夺,<新罗>百姓,皆失本望,囗云:‘<新罗><百济>累代深雠,今见<百济>形况,别当自立一国,百年已后,子孙必见呑灭。<新罗>旣是国家之州,不可分为两国。愿为一家,长无后患。’

去年九月,具录事状,发使奏闻,被漂却来。更发遣使,亦不能达。于后,风寒浪急,未及闻奏。<百济>构架奏云:‘<新罗>反叛。’<新罗>前失贵臣之志{心},后被<百济>之囗,进退见咎,未申忠款。似是之谗,日经圣听,不贰之患{忠},曾无一达。使人<琳润>至,辱书仰承,摠管犯冒风波,远来海外,理须发使郊迎,致其牛酒,远居异城,未获致礼,时阙迎接,请不为怪。披读摠管来书,专以<新罗>已为叛逆,旣非本心,囗然惊惧。数自功夫,恐被斯辱之讥,缄口受责,亦入不吊之数,今略陈寃枉,具录无叛。国家不降一介之使,垂问元由。卽遣数万之众,倾覆巢穴,楼船满于沧海,囗连于江口,数{救}彼<熊律{熊津}>,伐此<新罗>。呜呼!两国未定平,蒙指囗之驱驰,野兽今尽,反见烹宰之侵逼。贼残<百济>,皮{反}蒙<雍齿>之赏,殉<新罗>,已见<丁公>之诛。大阳之曜,虽不回光,葵藿本心,犹囗{怀}向日。摠管囗英雄之秀气,抱将相之高材,七德兼备,九流涉猎,恭行天罚,滥加非罪囗天兵未出,先问元由。缘此来书,敢陈不叛,请摠管审自商量,具状申奏。<囗林州>大都督左卫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新罗>王<金法敏>白。”置<所夫里州>,以阿囗<眞王>为都督。九月,将军<高侃>等,率蕃兵四万到<平壤>,深沟高垒侵<带方>。冬十月六日,击漕船七十余囗,捉郞将<钳耳大侯>士卒百余人。其沦没死者,不可胜数。级囗<当千{当干}>功第一,授位沙囗。

七卷新罗本纪七文武王一二年

十二年春正月,王遣将攻<百济><古省城>,克之。二月,攻<百济><加林城>,不克。秋七月,将<高保{高侃}>率兵一万,<李谨行>率兵三万,一时至<平壤>,作八营留屯。八月,攻<韩始城><马邑城>,克之,进兵,距<白水城>五百许步作营,我兵与<高句丽>兵逆战,斩首数千级。<高保{高侃}>等退,追至<石门>战之,我兵败绩,大阿囗<晓川>沙囗<义文><山世>阿囗<能申><豆善>一吉囗<安那含><良臣>等死之。筑<汉山州><昼长城>,周四千三百六十步。九月,彗星七出北方。王以向者<百济>往诉于,请兵侵我,事势急迫,不获申奏,出兵讨之。由是,获罪大朝,遂遣级囗<原川>奈麻<边山>及所留兵船郞将<钳耳大侯><莱州>司马<王艺><本烈州>长史<王益><熊州>都督府司马<囗军{囗军}><曾山>司马<法聪>军士一百七十人,上表乞罪曰:“臣某死罪谨言,昔臣危急,事若倒悬,远蒙拯救,得免屠灭。粉身囗骨,未足上报鸿恩,碎首灰尘,何能仰酬慈造?然深雠<百济>,逼近臣蕃,告引天兵,灭臣雪耻。臣忙{惧}破灭,自欲求存,枉被凶逆之名,遂入难赦之罪。臣恐事意未申,先从刑戮,生为逆命之臣,死为背恩之鬼,谨录事状,冒死奏闻,伏愿少垂神听,照审元由。臣前代已来,朝贡不絶,近为<百济>,再亏职贡,遂使圣朝出言,命将讨臣之罪,死有余刑。<南山>之竹,不足书臣之罪,<褒斜>之林,未足作臣之械。囗池宗社,屠裂臣身,事听勅裁,甘心受戮。

臣囗轝在侧,泥首未干,泣血待朝,伏听刑命。伏惟:皇帝陛下,明同日月,容光囗蒙曲照,德合乾坤,动植咸被亭毒,好生之德,远被昆虫,恶杀之仁,爰流翔泳。囗降服舍之宥,赐全腰领之恩,虽死之年,犹生之日。非所希冀,敢陈所怀,不胜伏剑之志。谨遣<原川>等,拜表谢罪,伏听勅旨。某顿首顿首,死罪死罪。”兼进贡银三万三千五百分,铜三万三千分,针四百枚,牛黄百二十分,金百二十分,四十升{综}布六匹,三十升{综}布六十匹。是岁,囗贵人饥。

七卷新罗本纪七文武王一三年

十三年春正月,大星陨<皇龙寺>,<在城>中间(+地震)。拜<强首>为沙囗,岁赐租二百石。二月,增筑<西兄山城>。夏六月,虎入大宫庭,杀之。秋七月一日,<庾信>卒。阿囗<大吐>谋叛付,事泄伏诛,妻囗充贱。八月,以波珍囗<天光>为中侍。增筑<沙热山城>。九月,筑<国原城>[<古囗长城>]<北兄山城><召文城><耳山城><首若州><走壤城>[一名<迭岩城>]<达含郡><主岑城><居烈州><万兴寺山城><囗良州><骨争岘城>。王遣大阿囗<彻川>等,领兵船一百囗,鎭西海。兵与<靺鞨><契丹>兵来侵北边,凡九战,我兵克之,斩首二千{百}余级。兵溺<瓠泸><王逢>二河,死者不可胜计。冬,兵攻<高句丽><牛岑城>,降之。<契丹><靺鞨>兵攻<大杨城><童子城>,灭之。始置外司正,州二人郡一人。初,<太宗王>灭<百济>,罢戍兵,至是复置。

七卷新罗本纪七文武王一四年

十四年春正月,入宿卫大奈麻<德福传>,学历术还,改用新历法。王纳<高句丽>叛众。又据<百济>故地,使人守之。<高宗>大怒,诏削王官爵,王弟右骁卫员外大将军<临海郡>公<仁问>在京师,立以为<新罗>王,使归国,以左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刘仁轨>为<囗林>道大摠管,卫尉卿<李弼>右领军大将军<李谨行>副之,发兵来讨。二月,宫内穿池造山,种花草,养珍禽奇兽。秋七月,大风毁<皇龙寺>佛殿。八月,大阅于<西兄山>下。九月,命<义安>法师为大书省,封<安胜>为<报德王>。[十年,封<安胜><高句丽>王,今再封,不知<报德>之言,若归命等耶,或地名耶。]幸<灵庙寺>前路阅兵,观阿囗<薛秀眞>六阵兵法。

七卷新罗本纪七文武王一五年

十五年春正月,以铜铸百司及州郡印,颁之。二月,<刘仁轨>破我兵于<七重城>。<仁轨>引兵还,诏以<李谨行>为<安东>鎭抚大使,以经略之。王乃遣使,入贡且谢罪,帝赦之,复王官爵。<金仁问>中路而还,改封<临海郡>公。然多取<百济>地,遂抵<高句丽>南境为州郡。闻兵与<契丹><靺鞨>兵来侵,出九军,待之。秋九月,<薛仁贵>以宿卫学生<风训>之父<金眞珠>,伏诛于本国,引<风训>为乡导,来攻<泉城{白水城}>。我将军<文训>等,逆战胜之,斩首一千四百级,取兵船四十囗。<仁贵>解围退走,得战马一千匹。二十九日,<李谨行>率兵二十万,屯<买肖城>,我军击走之,得战马三万三百八十匹,其余兵仗,称是。遣使入贡方物。

缘<安北河>设关城,又筑<铁关城>。<靺鞨>入<阿达城>劫掠,城主<素那>逆战死之。兵与<契丹><靺鞨>兵来,围七重城,不克。小守<儒冬>死之。<靺鞨>又围<赤木城>灭之,县令<脱起>率百姓,拒之,力竭俱死。兵又围<石岘城>,拔之,县令<仙伯><悉毛>等,力战死之。又我兵与兵大小十八战,皆胜之,斩首六千四十七级,得战马二百匹。

七卷新罗本纪七文武王一六年

十六年春二月,高僧<义相>奉旨,创<浮石寺>。秋七月,彗星出北河积水之间,长六七许步。兵来攻<道临城>拔之,县令<居尸知>死之。作<壤宫>。冬十一月,沙囗<施得>领船兵,与<薛仁贵>战于<所夫里州><伎伐浦>,败绩,又进大小二十二战,克之,斩首四千余级。宰相<陈纯>乞致仕,不允,赐囗杖。

七卷新罗本纪七文武王一七年

十七年春三月,观射于<讲武殿>南门。始置左司禄馆{左司禄官}。<所夫里州>献白鹰。

七卷新罗本纪七文武王一八年

十八年春正月,置船府令一员,掌船楫事。加左右理方府卿各一员。置<北原>小京,以大阿囗<吴起>守之。三月,拜大阿囗<春长>为中侍。夏四月,阿囗<天训>为<武珍州>都督。五月,<北原>献异鸟,羽囗有文,胫有毛。

七卷新罗本纪七文武王一九年

十九年春正月,中侍<春长>病免,舒弗邯<天存>为中侍。二月,发使略<耽罗国>。重修宫阙,颇极壮丽。

夏四月,荧惑守羽林。六月,太白入月,流星犯参大星。秋八月,太白入月。角干<天存>卒。创造东宫,始定内外诸门额号。<四天王寺>成。增筑<南山城>。

七卷新罗本纪七文武王二零年

二十年春二月,拜伊囗<金军官>为上大等。三月,以金银器及杂彩百段,赐<报德王><安胜>,遂以王妹{兄之女}妻之。[一云囗<金义官>之女也。]下敎书曰:“人伦之本,夫妇攸先;王化之基,继嗣为主。王鹊巢位旷,囗鸣在心。不可久空内辅之仪,永阙起家之业。今良辰吉日,率顺{循}旧章,以寡人妹{兄}女为伉俪,王宜共敦心义,式奉宗囗,克茂子孙,永豊盘石,岂不盛欤,岂不美欤!”夏五月,<高句丽>王使大将军<延武>等上表曰:“臣<安胜>言:大阿囗<金官长>至,奉宣敎旨,幷赐敎书,以外生公{女},为下邑内主,仍以四月十五日至此,喜惧交怀,罔知攸囗。窃以<帝女>降,<王姬>适,本扬圣德,匪关凡才。臣本庸流,行能无囗,幸逢昌运,沐浴圣化,每荷殊泽,欲报无囗。重蒙天宠,降此姻亲,遂卽囗华表庆,肃囗成德。吉月令辰,言归弊馆,亿载难遇,一朝获申,事非望始,喜出意表。岂惟一二父兄,实受其赐囗其自先祖已下,寔宠喜之。臣未蒙敎旨,不敢直朝,无任悦豫之至,谨遣臣大将军太大兄<延武>,奉表以闻。”<加耶郡>置<金官>小京。

七卷新罗本纪七文武王二一年

二十一年春正月朔,终日黑暗如夜。沙囗<武仙>率精兵三千,以戍<比列忽>。置右司禄馆。夏五月,地震。流星犯参大星。六月,天狗落坤方。王欲新京城,问浮屠<义相>,对曰:“虽在草野茅屋,行正道,则福业长,苟为不然,虽劳人作城,亦无所益。”王乃止役。秋七月一日,王薨,谥曰<文武>。群臣以遗言葬东海口{中}大石上,俗传王化为龙,仍指其石为<大王石>。遗诏曰:“寡人运属纷囗,时当争战。西征北讨,克定疆封,伐叛招囗,聿宁遐迩。上慰宗囗之遗顾,下报父子之宿寃,追赏遍于存亡,囗爵均于内外。铸兵戈为农器,驱黎元于仁寿,薄赋省囗,家给人足,民间安堵,域内无虞。仓囗积于丘山,囹圄成于茂草,可谓无愧于幽显,无负于士人。自犯冒风霜,遂成痼疾,忧劳政敎,更结沈囗。运往名存,古今一揆,奄归大夜,何有恨焉!太子早蕴离辉,久居震位,上从群宰,下至庶寮,送往之义勿违,事居之礼莫阙。宗庙之主,不可暂空,太子卽于柩前,嗣立王位。且山谷迁贸,人代椎{推}移,王<北山>之坟,囗见金凫之彩,主<西陵>之望,唯闻<铜雀>之名。

昔日万机之英,终成一封之土,樵牧歌其上,狐兎穴其旁。徒费资财,贻讥简牍,空劳人力,莫济幽魂。静而思之,伤痛无已,如此之类,非所乐焉。属囗之后十日,便于库门外庭,依西国之式,以火烧葬。服轻重,自有常科,丧制度,务从俭约。其边城鎭囗,及州县课税,于事非要者,囗宜量废,律令格式,有不便者,卽便改张,布告远近,令知此意。主者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