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鞭子从风中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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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剑华

如果没有记错,这本书是魏锦的第四本散文集了。四本书加上见诸报刊的其他文字共100万字,放在一起是厚厚的一摞子呢。100万字对专事写作的人来讲,也许算不得什么大事,然而魏锦不是专门写家,他是官员,舞文弄墨,纯属业余爱好。政务繁忙之余,写出这样厚厚的几大本书来,这就很不简单,他必是将别人喝酒聊天、打麻将下象棋及看电视的时间,全都用在写作上了,这是可以想见的。天道酬勤,大抵如此。

魏锦的阅历可说是十分丰富,油田的装卸工、专职团总支书记、中学教员、秘书、政府办副主任、城建局局长、副市长、教育局局长、市委宣传部部长、文化厅副厅长、社科联副主席,由工人而干部,由一般干部而走上领导岗位,而且曾在多个领域、多个岗位上任职。丰富的生活阅历为他的散文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生活积累,成为他写不尽的散文题材。他的散文中,显现着他一路走来的脚印,几乎所工作过的每个岗位都在他的散文中有所表现。如《氛围感动》写了油田钻井队的石油会战场面,《青春年少》,写出了他当团总书记时的工作任务,“信访故事”这个章节则集中表现了他在担任市级领导时遇到的各种问题。而对农村生活的描写,对于出身农家的魏锦来说,更是得心应手,信手拈来,便成文章。《村边的小溪》《村庄的另一番风景》《农家小院即景》,让我们看到了塞上农村一派安静祥和、富足美丽的田园风光。其中的农家动物系列《狗性》《鸡趣》《猫腻》《羊财》等篇什写得活灵活现,妙趣横生。对乡村风物的描写,是这本散文集的一个亮点,也是最出彩的部分。

尤为难得的是,魏锦虽从政多年,历经多个领导岗位,却依然保留着一份草根情结,有着浓厚的平民意识。在他的散文中,有很多篇章描写的是最底层的普通群众,表现了劳动群众身上的可贵品质。他写了吊车师傅危难中舍己救人的感人事迹(《我的吊车师傅》),写了一个一个下岗女工靠贩卖蔬菜供女儿读书的故事(《贩菜的女人》),写了靠一元擦鞋自立的梅嫂(《腊月开张》)……从这些篇什中,我们感受到了劳动人民的可爱可敬,也从中感觉到了魏锦的一颗拳拳赤子之心。

然而魏锦毕竟又是一位官员,他的散文也因此必然打上这一深深烙印。那就是他更善于从全局着眼,站在更高的层面上观察事物,体察民情,解决问题。《与〈立秋〉同行》《口碑》《协调之难》《学会倾听》《天大的难事》等,就描写了他担任城建局局长、副市长、文化厅副厅长等职务期间所遇到的问题及解决问题的过程,更借此写出了他对一些问题的深层次的思考。这也是魏锦的散文区别于其他作家的最显著之处。

纵观魏锦的散文,无论是写人、写物,抑或是描写风土人情,始终贯穿着一条主线,那就是对于真善美的歌颂,对于假恶丑的鞭挞。对于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对于社会主流价值观,如孝道、如诚信、如助人、如高度的责任心和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他都给予了热情的讴歌与赞美。正因为有了这条坚实的主线,魏锦的散文呈现着积极向上的、昂扬奋发的精神。文以载道、道德文章,是自古以来中国文人们所提倡所遵循的。文章合为时而著,看来,魏锦是觉得其中三味的。

常言文如其人,魏锦的散文正如他本人一样,淳厚、扎实、朴素,不事张扬,却在貌似平淡中透着厚重的底蕴与力量。人是好人,文是好文。相信魏锦将有更多的好散文面世,我们有理由给予更高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