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露锋芒

说来有趣的是，方大宇与江湖开始纠缠到一起，却是和英语有关联的，而且是和一位绝色美女有关。

方大宇在S部研究生院不敢狂妄自大，这个单位高手太多，前辈就不去说了，即便是同龄人，也有许多新星！但是，在古代符号研究领域中，他确实是个人物。他三十岁就从哈佛大学拿到古代符号学博士学位。回国后，出任S部研究生院古代符号研究中心主任，实际上，中国的古代符号研究学就是在他的主持下，正式创立起来的。

人们都知道，S部研究生院是北京的顶尖学府，在这个机构里，能担任研究中心主任，能不牛吗！可是，就是因为这“牛”，方大宇在北华大学栽了一次，而且栽就栽在“江湖”上面。

去年年底，方大宇教授应邀去北华大学讲演。晚6:50他在北华大学几位教授陪同下，昂首阔步，来到依夫报告厅。只见里面人山人海，座无虚席，即便是过道里也坐满了求知欲很盛的年轻朋友们。他们一行被挡在门外。保安微笑着说：“对不起，报告厅里已经进不去了！请你们在外面听吧！”

北华大学张教授高声说道：“笑话，岂有讲演人不到场讲演能开始的？”

挤在门口的同学们全都明白这个道理，便立即让开一条窄路，于是，方教授一行便很绅士地从人缝中穿过去，顿时，掌声四起。方大宇微笑着，很有些西方竞选人的风度，频频挥手，而且很照顾东南西北各个方向。

“大意不得！”他暗暗提醒自己。北华大学学生很是厉害，既能载舟，把你举得很高，也能覆舟，把你打入水底。

刚坐到讲演台上的椅子里，他就觉得不妙，椅子是摇晃的，而且晃得有些令人心慌。正当他四面招手时，掌声越发热烈。正在此时，椅子塌了，方大宇教授一屁股坐到地上了。但是，他依然在微笑，依然在向可爱的听众们挥手！

尽管北华大学的莘莘学子见多识广，但是，他们绝对没见过讲演者在台上如此狼狈的，从晚清大学堂，一直到民国时代，乃至新中国成立以来，他是第一狼狈演讲人！他的臀部颇为酸痛，但是，他的思维却很清晰，他知道，这是一次智商的较量，是一次有关名誉的考验，如果不能展示出外交家的水准，这辈子，老方，您就别再来了！此时，主持人张教授正在介绍方教授的学历和学术背景，他知道，这大约需要三分钟零十秒，因此，他必须在这一百九十秒内，想出绝妙警句！非如此，无法下台，遑论演讲成功了。大约在一百零十秒时，天不绝人，一句妙语，绝妙警句骤然闪出。

一百九十秒时，主持人张教授结束了开场白，他是从剑桥回来的，很谦和，他的结束语更谦和：“众所周知，我是从CAMBRIDGE回来的，当然是英国的剑桥回来的，学校名气较小(此话很狠，也很毒！您要是讲得好，他早有言在先，谦虚在前，您要是讲得不咋地，这谦逊之下，早已暗藏杀机！)S部研究生院古代符号研究中心主任方教授也是从CAMBRIDGE回来的，不过，此剑桥非彼剑桥，他是从美国麻省坎布里奇的哈佛大学回来的，名校出高人，下面，有请方教授！”

此时此刻，方大宇教授早已胸有成竹，故作谦虚状，走到讲演桌前，手扶讲演桌，使劲晃了晃，很结实，才放下心来，随即开口说话了。方教授微笑着看着听众们，然后平静地说道：“女士们，先生们，同学们，众所周知，北华大学的交椅不好坐！”

下面一阵大笑，如同暴风！

他随即高声补充道：“不仅不好坐，而且坐不稳！”

既讲了历史，又兼顾了自己狼狈的现实，这种英式幽默，对于高智商的北华学子来说，自然能顿时领悟。因此，下面掌声如雷，笑声似潮！方大宇当然很得意，不过，此时还不是得意的时候，在北华的讲台上，多少英雄好汉在此铩羽？但是，有了好的开场白，下面有关学术研究的体会也罢，心得也罢，提示、教诲，等等，全都讲得妙语连珠，很是生动活泼。

方教授最受欢迎的学术观点就是：“如果说，陆地是人类生存的第一空间，海洋是第二空间，天空是第三空间的话，那么，太空将是人类生存的第四空间！”

最后几分钟自然是听众提问时间，他不紧张，既然是提问，而且是有关学术问题的提问，他是专家他怕谁？但是，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大宇看见中间有一位研究生样子的女学生，她的脸上集中了造物主所能给予的一切！美丽、魅力、智慧、聪明，全有了！

方大宇历来喜欢聪明人，就点了她，让她提问。“THE LAST QUESTION, PLEASE! ”(最后一个问题，请您提！)他不曾想到，正是这一点，点出了“江湖”，点出了后来的风风雨雨，还有那无穷无尽的酸甜苦辣。

女孩站起来，接过话筒，很文静地提出问题“：方教授，在您的讲演里，您曾提出，所谓人类生存的第四空间就是太空，就是未来的江湖！您所研究的古代符号，其实就是未来江湖中的神秘信息，您在美国多年，请问，‘江湖’应该如何译成英语？”

方大宇的头有些痛，他的思维有些乱，重复了一遍“:‘江湖’应该如何译成英语？”

在讲演中遇到疑难问题时，要尽量拖延时间，边想边说！这是他的美国导师教他的。于是，他就一边思考答案，一边笑嘻嘻地问道：“请问同学，您贵姓？是哪个系的？”

女孩依然文静“：计算机系研究生寻石！”

“寻是稀罕的姓，很少见，里面有何典故？”

北华学生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怎会不知道穷途末路的讲演者的可怜技巧？他们毫不迟疑地催促道：“您快翻啊，教授！”

教授？这时候，您最好别当教授了！方大宇使用了翻译第二招：不妨先应付！于是，他就翻译成：“THE UNDERGROUND SOCIETY!（地下社会）”。

寻石很文静地问道“：我知道，这是牛津字典上第五种译法，但是，我觉得不敢苟同！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倒不如译成RIVER AND LAKE! ”

笑声、掌声、欢呼声、敲桌声，什么声音都有！这是校园里的交响乐，是专门演奏给倒霉的教授演讲家听的！方大宇豁出去了，决定放出胜负手：“我以为，还有一种译法，那就是JIANGHU! ”

全场大哗：“这叫什么译法？太糊弄人啦！不懂就说不懂嘛！”

大宇没退路了“：如果还有谁能提出更好的译法，我拜他为师！”

哗然、愕然、喧闹、吵闹。主持人张教授很够意思，及时宣布：“今天方教授的讲演到此结束！”

全场听众愤愤地散了，很不以为然。方大宇知道，在今天的中国，乃至明天的中国，谁又能译出“江湖”的准确意思？没有，肯定没有！博大精深的中国语言啊，丰富多彩的祖国文化啊！美丽的寻石小姐在走出会场大门前，回头看了看方大宇教授，她似乎想转身回来，但只是停了停，随即在同伴陪伴下，离开了会场。

方大宇擦了擦汗，他早已满头大汗，这自然是令他难忘的一天，显然是他一生中罕见的滑铁卢！

在北华大学讲演后的第二天，方大宇在研究生院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到一个电话：“哪位？”

“是方大宇教授吗？”

“是，您是？”

“我是寻石。”

“哪个寻石？”

他有些莫名其妙，毕竟，他所接触的学生太多了，记不清楚。电话那头笑了，声音很甜，但并不娇媚，绝非林志玲那种，有点像麦格·莱恩，爽朗中不乏可爱。

“就是昨天提出‘江湖’翻译问题的那位研究生。”

方大宇当然想起来了，能想不起来吗？他故作平静：“哦，是你啊！什么事？”

“我想今天上午来拜访您！”

她很客气，但是语气表明，她并不欣赏拒绝。老实说，方大宇并不喜欢漂亮女孩，更不喜欢自以为是的漂亮女孩，尤其不喜欢北华大学的女研究生！

“对不起，我今天的日程表已经安排满了，下次再说吧。”

她又笑了，说：“如果昨天我令您不高兴的话，我可以表示道歉！不过，今天上午我必须见到您，这不是我个人的私事，这是关系到我们两个家族之间近千年的恩怨能否得到解决的大问题！”

教授笑了，很豪爽：“寻同学，你说得有些邪乎吧！我并不认识你，更不了解你的家族，也没兴趣去研究所谓的两家之间的千年江湖恩仇！”

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研究生，居然以命令口吻说：“方教授，我现在就在您的办公室楼下，两分钟以后，我来见您！”

没等他回话，她就把手机挂了，方教授看着手中的电话，有些发愣，更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命令他？正在此时，办公室门被打开，寻石同学走了进来。方大宇尽管心中不快，但是，在女孩子面前，他还是很绅士的，便请她坐下。很快，他们就开始发生争论。这是一场关于方、寻两大家族恩怨的争论；是关于方氏太极拳和寻氏太极拳之间历史渊源的争论；是关于两大太极拳派系传承问题的争论。方大宇是教授，是S部研究生院里最年轻的教授，三十岁年轻教授的肝火能不旺？寻石是美女，是北华大学漂亮的女研究生，年轻美丽，魅力四射，当然肝火也很旺，也容易激动，更容易发生争论。

方教授冷笑道：“对于你所说的，我根本就不相信！”

“您不相信？”寻石小姐询问道，依然露出那种淡定的微笑，显得颇有些学生气，但是，在略带稚嫩的学生气里面，好像还有些说不出来的高贵气质。

“绝不相信！”

“为什么？”

教授斩钉截铁地宣告：“除非你能把确凿证据摆在我面前，证明你们寻家和我们方家确实有某种历史渊源！”

她笑了，反诘道：“是吗？那你把确凿证据摆在我面前，证明我们两家没有任何历史关联！”

“诡辩！”

这当然是诡辩，典型的诡辩！寻石小姐始终宁静，宁静得让人愤怒！她似乎不屑一辩，只是轻轻说了句：“如果最初的想法不是荒谬的，那将毫无希望！”

他冷笑了，不无讥讽地回了一句：“很有哲理。”

“当然有哲理，这可是爱因斯坦老头说的。”

“拉大旗做虎皮。”

这种激辩，来得快，去得更快。方教授说：“我实在不想和你争论，我们把这次争论忘却吧，忘得无影无踪！”

寻石同学却不同意：“方教授，您在美国留学时，应该看过电视连续剧X FILE（《X档案》）吧？”

他回答道：“不仅看过，而且还看过N遍！”

她笑了：“我们之间至少还有一个共同点！您认为那些内容全是子虚乌有的天外来客的故事吗？”

他想起刚才激动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随即说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寻石很认真地凝视着他：“教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我过去没有想到，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两家的历史故事居然会和某种可笑的外星生命联系在一起！”

他觉得她的思维有些怪诞，便凝视着她：“同学，您没事吧？都说北华大学的学生CRAZY(疯狂)，但您可不要来吓我！”

北华大学的女研究生继续CRAZY，继续执著地向教授倾诉这个听起来颇为怪异的故事。这是有关两家太极拳和外星生命联系的传说。她激动地在他的办公室里大声疾呼：“教授，您知道，为了证明中国最早的UFO遗迹，我们两家的先辈，当然还有管家的先辈，用了十代甚至几十代人的时间！近千年过去了，他们一代接一代地去世了，消逝了，即便是我们，未来也会不再年轻！”

方教授故作虔诚地盯着她，显得很理解地说道：“寻同学，尽管我很理解你的伟大抱负，但是，我明白，他们一再提起的天外来客，其实只是一个非常滑稽的话题！”

寻石同学好像明白了他的真实态度：“我懂了，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您，方大宇教授，作为S部研究生院古代符号研究中心主任，据我了解，您还有一个头衔，那就是S部研究生院102遗迹研究中心副主任！是不是？”

方大宇当即对她说：“对不起，我的那项工作涉及S部科研机密，我们都是懂规矩的，无可奉告！”

寻石同学说：“我是小心翼翼的，不去询问您的具体机密内容，其实，即便问，您也不会说什么，况且，您也说不出什么。但是，我要告诉您，我想您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说而已，在我们老家龙峰县深山老林之中，确实有一些古代流传下来的神秘的石刻符号！如果您不去进行深入研究，您会后悔的！”

方大宇教授激动地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进行深入研究？”

寻石马上接上去：“那就意味着，龙峰遗迹已经是你们102遗迹研究项目的主要内容！”

方教授站起来，指着办公室的门说道：“再见！”

寻石和方大宇的首次接触就这样在令人遗憾的气氛中结束了。

“简直不可理喻！”

寻石愤愤然，“呯”地一声把门关上，面色愠然地离开了研究生院。方大宇从窗子里看到她愤然而去，却颇为高兴。

“102遗迹是个风险很大的项目，漂亮小姐，您最好不要卷进来！否则您会异常痛苦的！”

方大宇教授说这话时，其实是十分无心的，但是，他绝料不到，后来102项目研究中的危险会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他更没有料到，漂亮的寻石同学为了这一项目遭受了世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

两天以后，寻石再次不请自来，闯进方大宇办公室，向他继续探询寻家、方家和管家的历史渊源。正在和方大宇谈话的管冰对她的冒昧很不满意。

方大宇说：“寻石同学，我真想和你一起揭开历史迷雾，理清寻家、方家、管家之间父辈的恩怨。要知道，我从小就爱听故事，也爱讲故事，时至今日，我这习惯还是改不了。我当然愿意谈论龙峰遗迹。可是，今天的年轻人有谁还想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寻石马上说：“也就你面前这位有时狂妄，有时谦虚的寻石小姐爱听了！”

大宇很欣赏她的执著：“你知道，上次我为什么不愿提起龙峰遗迹吗？保密规定当然是一个原因，其实，还有一个关键因素。”

他拿起一支烟，寻石十分敏捷地为他点上火。在一旁的管冰历来讨厌大宇抽烟，反感地说“：寻石同学，你就不要怂恿老方抽烟了！”

“酒中生豪情，烟里出故事！”寻石调皮地说。

大宇看着这个爱听故事的美女，也有讲述的冲动。他略想了一下，便开始讲了：“其实，关于龙峰遗迹的故事，最近在网上非常热，海内外不少人士在疯狂搜寻相关信息。”

寻石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加快研究进度呢？”

管冰不满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加快进度？”

方大宇理直气壮地说：“当然会加快进度！不过，我们可不想再走过去的老路，我们需要更多的特殊人才！”

寻石惊讶不已：“特殊人才？什么样的特殊人才？”

“类似巨型粒子对撞机的设计者，太空科学家，基因工程学家，够了吗？”

大宇并不认为自己是个保守的人，但是，他毕竟要遵循研究生院的有关研究规定。当然，寻石对于他的观点还是感到震惊。她询问道：“那你认为，我应该把目前的研究生课程读完，再来选择自己未来的道路呢，还是尽快加入你们的研究团队？”

管冰在内心深处很不欣赏寻石咄咄逼人的态度，于是说道：“你以为你想加入我们的团队，你就能加入吗？”

寻石看着她说：“管老师，我很高兴，你很坦率！说句实话，你们知道，人类的知识结构发生多么巨大的变化！世界上的任何领域都发生了巨变，生物工程学、信息科学、海洋学、宇宙学，等等。可是，我们的一些教授还在给他们的研究生们讲授一些早已落伍的知识。请问，我们究竟是离真理更近了，还是更远了？”

管冰不屑地问道：“你说呢？”

“不知道！我想，你们也不知道！就拿你们所研究的龙峰神秘符号来说，究竟这些符号是什么？你们不是也没有找到最后的答案吗？你们不得不把目前的研究暂时放慢一些，为什么？伟大的天文物理学家管院长和你方大宇教授，你们实际上只是交出一份令人不满意的答卷，就连你们自己也不会满意。”

管冰看到方大宇苍白的脸色，马上制止道“：同学，请你客气一些！”

寻石一看，也有些紧张，连忙说道：“教授，我并不是有意的，真对不起！”

方大宇有气无力地说：“不要紧，真理有时令人痛苦，之所以会痛苦，就是因为真理揭示了我们所故意隐藏的事实，或是不愿承认的事实！”

寻石站起来，热烈鼓掌：“说得好，教授，你真伟大！”

管冰着急了：“我可不管你们伟大还是不伟大，反正，你们该休息了！”

寻石说：“好吧，明天上午我再来请教！”

管冰马上说：“反正我开车回家，我去送送小寻吧！”

管冰和寻石离开以后，那一天晚上，大宇失眠了。寻石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响。他知道，世界上所有的变化都是互相联系，互相作用的，人们可以从各个不同角度进行分析，找到不同答案，这就是辩证法！寻石同学固然还很稚嫩，还不成熟，她的观点并不能使自己完全信服，但是，新的研究角度必须彻底改变，必须完全革新。

翌日上午，方大宇见到寻石时，一脸憔悴，寻石也是脸色难看，显然，他俩全没睡好。方大宇对她说道：“昨天你说的话很有意思。”寻石回答道：“是吗？您真这么认为？”

管冰知道寻石会来，也就跟进来了。她可不以为然：“什么啊，我看全是过激言论！你们这些年轻人本事不大，可是，口气很不得了！”

大宇的话里却有些悲哀的意味：“也许，我们这一代人老了！如果现在我们重新开始进行龙峰遗迹研究，是否会有些晚了？但是，人类必须找到龙峰遗迹答案，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寻石激动得热泪直流：“我们会的，教授！”

大宇语重心长地说：“寻石说得对！我们要跳出过去的思路，抛弃传统研究方法，用一种全新的思维去进行研究！也许，网络是一种合适的模式！注意，我说的是：也许！”

寻石真的感动了，他们在思想上从来没有如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过！她说：“教授，您放心，管老那一代人的历史贡献是我们所难以企及的，他们那一代人的辉煌也是我们这一代人所难以创造的！但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

“别忘了，小寻，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

“是的，我们要寻找答案：太空外星人究竟存在吗？他们来过地球吗？UFO只是人类的错误记载吗？这些都是我们研究龙峰遗迹时绝对无法回避的问题。”

太极，太极拳，方氏太极，寻氏太极，江湖恩怨，神秘符号，外星语言，太空世界，第四空间……方大宇觉得完全乱了，他的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他的命运将会发生什么变化？寻石同学的命运又会发生何种变化？他们两人的命运是两条平行线，还是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发生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