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宇宙之王的童年(3)
在家里,给霍金带来更大影响的是他的父亲弗兰克。弗兰克每年的冬天都要拿出三个月的时间去非洲,他不仅要去那里给非洲人民治病,还要研究疑难杂症,研究复杂的医学问题,其中包括一些传染病。比如:1937年,他拿着奖金在非洲研究过两年的睡虫病,这种病非常可怕,感染疾病的初期总想睡觉,然后是消瘦、昏迷,最后心脏停止跳动。
弗兰克在医学方面的钻研精神,作为家庭的正能量,对霍金的成长也是有益的,这种影响非常大。虽然弗兰克不是天天和霍金在一起,但有时候,行动比说教对孩子的帮助更大,在钻研型家庭长大的孩子,霍金自然而然地从小就有探索和钻研的精神。
3.霍金的弟妹们
翻开霍金撰写的《我的简史》,最温馨的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拍摄于上个世纪,那是霍金和两个妹妹的合影,霍金坐在左边,脸上带着微笑;右边那个金发女孩是霍金的大妹妹玛丽,长长的金发披在肩上,对着镜头开心地笑着;坐在中间的是霍金的小妹妹菲利帕,胖嘟嘟的圆脸,金色的短头发,可爱的娃娃脸。幸福与快乐就这样被定格在那一瞬间。
在家庭里,最难相处的是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最难当的是哥哥姐姐,霍金作为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的哥哥,在很小的时候,似乎就感觉到了某种责任。《我的简史》这本书中,在回忆童年的时候,霍金是这样写的:“我的妹妹玛丽在我诞生之后的18个月出生。我听长辈说,我并不欢迎她的到来。她成为一名医生,这使我父亲很高兴。我的妹妹菲利帕在我快5岁时诞生,这个时候我就能较清楚地明白发生了什么。我能记得盼望着她的来临,这样我们就可以三个人一起玩游戏。我的弟弟爱德华是晚很多才被我家收养的,那是在我14岁时的事,所以他几乎没有进入我的童年生活。他和我们其他三个孩子非常不同,是完全非学术、非智力型的,这或许对我们是一件好事。他是一个相当难缠的小孩,但是人们禁不住喜欢他。他死于2004年,死因永远无法确定;最可能的解释是他用于翻修其公寓的胶发出的烟雾使他中毒。”
霍金对妹妹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都是有感情的,骨肉之间的亲情,那是割不断的。当人到老年的时候,当爱情逐渐淡出生活的时候,这份感情便显得尤为重要。霍金经常会想起,在美丽的沙滩上,童年时候的兄妹三人,在海边吹着海风,尽情玩耍,阳光、沙滩、海浪,还有三个淘气的孩子,组成了一幅温情的画面。
在母亲伊莎贝尔空闲的时候,她不会带着孩子们去游乐场和动物园,而是会带着孩子们去博物馆参观,她会根据每个孩子的兴趣爱好,选择性地带他们去各种博物馆。比如,伊莎贝尔总是带霍金去科学博物馆,带玛丽去自然历史博物馆,带最小的女儿菲利帕去艺术博物馆。这样,三个孩子都会高兴的。
在奥斯明顿米尔斯的场地上,停放着一辆大篷车,那确实是一辆吉卜赛人用过的大篷车,是霍金的父母为了度假而购买的。这个地方靠近韦茅斯,位于不列颠南海边。为了不引起更多人的关注,霍金的父亲买来油漆将它刷成了绿色,看上去就像一个“绿色的怪物”。大篷车里有一张双人床,还有一个密柜,霍金的父母睡在双人床上,三个孩子睡在密柜里。为了孩子们的安全考虑,霍金的父母还在大篷车里安装了双层床,而且还是带梯子的,霍金的父母每晚都在军队的备用帐篷里面过夜。
《我的简史》里有一张黑白照片,霍金和他的两个妹妹在大篷车上开心地玩耍,四周环绕的是绿树。离开喧嚣的城市,让孩子们生活在绿色环保的大自然,对孩子的身心健康都是有益的。这辆绿色的大篷车给三个孩子带来了快乐童年,也让他们在成年后,每次回忆儿时的时候,都是美好的。
从这些生活照中可以看出,霍金作为哥哥,和弟妹们相处得很好。在大篷车里,他们度过了很多快乐的时光。直到1958年,县政会想办法搬走了那辆绿色的大篷车,从此,他们失去了在大篷车过暑假的乐趣。
霍金的自传《我的简史》曾这样写道:“我的父母为度假买了一辆吉卜赛人的大篷车,把它安放在奥斯明顿米尔斯的场地上,其地邻近韦茅斯,在不列颠南海边上。吉卜赛的原主曾把这大篷车装修得美轮美奂。我父亲将它全部漆成绿色,使之不那么引人注目。这大篷车有一张父母睡的双人床,还有在下面给孩子们睡的密柜,但我父亲利用军队备用担架把它改成带梯子的双层床,而我们父母睡在隔壁的军队备用帐篷中。一直到县政会在1958年最终设法把这大篷车移走为止,我们都在那里过暑假。”
在霍金的前妻简的回忆录《飞向无限》中,简在谈到霍金的妹妹和弟弟的时候,曾这样写道:“斯蒂芬·霍金的妹妹们在这所学校学习的时间较长,所以我对她们的印象也清晰些。玛丽是两姐妹中较大的,只比斯蒂芬小十八个月,性格古怪,十分与众不同。她身材丰满,常常衣衫不整,心不在焉,却被一副厚厚的眼镜挡住了,实在不敢恭维。菲利帕比斯蒂芬小五岁,她眼神明亮,比较情绪化,一头金发,常扎着短辫子,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
圣奥尔本斯女子学校的小学生们不喜欢与他们生活习惯和方式不一样的同学。比如,简的父母经常开的汽车是一辆站前标准10的汽车,这在学校里不是最差的。最与众不同的是霍金的父母,他们竟然开着一辆看起来有点老旧的伦敦出租车。因为霍金的父母经常开着伦敦出租车接送他,霍金成为学校同学们嘲笑的对象。为了不让同学耻笑他们,霍金和妹妹们总是会趴在出租车里,但是,简坐在标准10的汽车里,没有地方可以躲藏。
简在回忆录里谈到霍金父母收养的小儿子爱德华的时候,她这样写道:“当我刚认识霍金一家的时候,爱德华才八岁,已经长得十分英俊并且魅力十足。不过他发现在收养家庭中,与家里人交流变得越来越困难了——或许是因为他们习惯在餐桌上聊书籍,而那些不读书的人在他们眼里就相当于不存在。”
成名后的霍金,最看重的还是手足情,兄妹们会找时间聚会,谈谈生活,谈谈艺术,谈谈人生,回忆一下他们童年经历过的时光。翻看《我的简史》,最打动我的是那些兄妹在一起玩耍的黑白照片,那些开心的美好时光,那些珍贵的人生片段,都会随着日渐长大,而逐渐被封存在记忆的保险柜里。
对于霍金来说,人到老年,他更懂得珍惜那份割舍不断的手足情。在这个茫茫红尘中,最靠谱的是亲情。至于爱情和友情,那些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那是缘分,缘来则聚,缘分没了,也就逐渐淡了。霍金的妹妹们,都成了知识分子,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有了自己的家庭;霍金的弟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彼此也相处融洽。手足之间能够相携相扶,不离不弃地陪伴到老,人生无憾。
不管在外人的眼里,霍金兄妹有多么古怪,但是,他们彼此之间却相处得很好,只要兄妹情深,再多的风雨,再多的坎坷,也会携手一起闯过,一起微笑着面对未知的人生。
4.霍金的小学时代
1950年,霍金八岁。他的父亲弗兰克在国立医学研究所工作,这个研究所位于伦敦北面的米尔山。霍金的全家原来住在海格特附近的汉姆斯特德,那里离霍金父亲的单位很远,需要穿梭在两个城市之间,为了工作和生活的方便,他们选择了搬家。为了能有个永远的家,让孩子们感受到家庭的温暖,霍金的父母买了一幢不错的房子,这幢房子位于圣奥尔本斯的教堂城,教堂城离米尔山以北大概有十英里的路程,离伦敦中心以北有二十英里的路程。
霍金的父母很喜欢这幢房子,那是一幢维多利亚风格的房子,看起来就像一位优雅的女士。当年,霍金的父母没有多少钱,攒的钱都买了房子,因为搬家之前就装修了房子,自从住进那幢房子一直到霍金的父亲弗兰克去世,期间再没有装修过。为了不让房子看上去很古老,弗兰克的办法就是每年都给房子刷油漆,这个主意看上去还不错,周围的邻居们从外面看去,这还是幢新房子。
1985年,霍金的父亲弗兰克患上了重病,去世的前一年,他把房子卖了出去。很多年后,霍金又看到了那幢留下他童年记忆的老房子,让他惊讶的是,可能因为这幢房子当初建造得非常坚固,一直都没有被重新修整过的痕迹。
房子里面竟然还有为用人准备的房间,霍金在食品储存室里发现了一块指示板,上面标注着哪个主人会在哪个房间按铃。霍金觉得这个指示板放在家里是没有用的废物,那时候,他的父母是没有钱雇用人的。霍金住在以前女仆居住的房间内,形状是L型的,霍金之所以会选择这间,那是因为他的表姐萨拉说,他们可以在房间里开心地玩耍。而且这个房间最吸引霍金的地方是,窗外有个自行车棚,他可以打开窗户爬到自行车棚上,然后再从车棚顶部返回。
成年后的玛丽回忆起哥哥霍金的这段童年往事时,说:“斯蒂芬曾经计算过,共有11种进屋的方法,我只能找到其中10种,迄今仍然不知道这第11种是什么方法……他是比我强得多的攀登者,但我不清楚哪里还可以进入。不可能是门廊的上方。这个门廊在当时就已经相当腐朽了,上面有许多玻璃,门后面是温室,它在那时候就差不多已经败坏了,每次刮风的时候,总有一些玻璃片被吹落下来。”
霍金和表姐萨拉的关系一直很好,后来萨拉成了医生并且和一名精神分析学家结了婚。他们都喜欢乡村生活,所以选择在哈彭登居住,他们的房子竟然和霍金父母购买的房子很相像,两家离得很近,霍金有空的时候,就会坐着公共汽车去看望他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