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大作手回忆录(去梯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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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股市上只有看对的一方(1)

看不清股市形势时也去投资,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做法。市场时起时落,人们有时持这种看法,有时持那种看法,这都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当投资者拿不定该买入还是抛出时,却不回避一下,勉强投资,结果当然不会好。

★索罗斯

人们认为我不会出错,这完全是一种误解。我坦率地说,对任何事情,我和其他人犯同样多的错误。不过,我的超人之处在于我能认识自己的错误。这便是成功的秘密。

★索罗斯

一旦在路边听到什么小道消息,或者在公交车上听到什么传闻,或者偶然在报纸杂志上看到什么股评,都可能让一些投资者为一个盈利前景十分可疑的机会而心潮澎湃,又会用自己的闲钱来玩玩,赌上一把。

★彼得·林奇

我相信,我管理麦哲伦基金的前4年期间不再开放,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这段对外封闭的日子,使我可以安静地学习投资,不断进步,即使犯了一些错误,也不会因广受关注而难堪。

★彼得·林奇

历史长期统计数据告诉我们,在过去70年里,股票平均每年投资收益率为11%,比国库券、债券、定期存单高出一倍以上。尽管20世纪以来发生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灾难,曾经有成千上万种理由预测世界末日将要来临,但是投资股票仍然要比投资债券的收益率高一倍以上。

★彼得·林奇

以往取得成功的经验固然重要,但它只能作为你进行新的投资的参考,而不能照搬照套。股票市场变幻莫测,这次投资和以前的投资肯定不同,照搬的结果,只有失败。

★索罗斯

一个人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从自己的错误中吸取教训。虽说凡事都有两面性,但对股市而言,只有一面,既非牛市的一面,也非熊市的一面,而是正确的一面。这是我在熟悉了大部分的股票投机技巧后,才深深印入脑海中的一条普遍原则。

我听说过有些人喜欢自娱自乐,在股市进行模拟操作,并以模拟的美元数字证明其水平高超。有时候,这类虚拟的赌徒会赚大钱。按照这种方式,似乎成为优秀的投机客非常容易。这让我想起一个老故事,说的是一个第二天就要决斗的人。

他的助手问他:“你是个好射手吗?”

“嗯,”决斗者说,“我可以在20步开外击中葡萄酒杯的杯脚。”他略显谦虚。

“这很好。”不为所动的副手继续问,“如果酒杯上有一只子弹上膛的手枪正指着你的心脏,你还能击中酒杯脚吗?”

对我来说,我必须用赚的钱来证明自己的观点。之前的亏损教会了我:除非自己确信不会后退,我才能前进。如果不能前进,我就会按兵不动。我这么说,并不是指一个人出错时不该限制损失。限制损失是应当的,只是不能因此养成优柔寡断的处事习惯。我这一辈子几乎一直都在犯错误,然而在错误中,我也获得了经验,积累了许多颇有价值的“几不做”原则。我也有过赔得很惨的时候,但总算不是彻底的亏损。否则,我此刻也就不在这儿了。我始终清醒地相信自己会有下一次机会,而且不重复同样的错误。我信任自己。

要想在这个游戏里生存,你必须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也是我不听信种种所谓内幕消息的原因。如果买进证券是按照某个人的内幕消息,那么卖出这些证券也必须要按照他的内幕消息,那我就在依靠他了。如果这个人度假去了,而恰好卖出的时机来了,要怎么办呢?因此没有人能依靠别人来发财。我从自己的亲身经历认识到,没有谁向我提供消息让我赚的钱比我根据自己的判断赚到的钱更多。我总共花了五年的时间,才学会在判断正确的时候尽量抓住机会多赚钱。

实话实说,我没有多少你所想象的有趣经历。我的意思是,学习如何投机的过程似乎并不富有戏剧性。我曾经几度破产,这当然令人不快,但我输的方式和那些在华尔街的人是一样的。投机,是一桩艰苦的冒险行当,投资者必须始终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不然,很快便会一败涂地、无工可做。

其实在富勒顿受挫后我的任务就明确了,非常简单:从另外一个角度观察投机。但是,我没有意识到更多的游戏内容是在对赌行里学不到的。我自以为在交易中游刃有余,实际只是在对赌行略有胜绩而已。不过,对赌行的经历确实增强了我的行情分析能力,对记忆力的训练更是可贵。对这两项,我得心应手。作为一个交易商,我把自己早期的成功归于这两点,而不是头脑灵活或知识广泛,因为当时我的思维未受训练,并且在知识上也很匮乏。我接受的是市场教育,游戏本身教会了我如何游戏。教法总是无情而有效的,让我吃一堑,长一智。

我至今还记得自己刚到纽约的那一天。我曾经说过,对赌行拒绝我的生意,因此,我不得不去找一家有名望的证券经纪商。我过去的一位同事当时在为哈丁兄弟(Harding Brothers)公司工作。我是那天早晨到达这座城市的,然后中午一点之前,我就在哈丁公司开了账户,准备做交易。

对我来说,像在对赌行那样做交易是再自然不过了,也就是看准股价的波动趋势,抓住虽然微小,但肯定会有的差价来赢利。初到纽约,我仍然如此行事。没有人告诉我和过去的区别。要是有人说我的办法行不通,那我肯定会实际操作一番以检验之。因为只有一件事能说明我错了——那就是“赔钱”。而我唯一正确的时候就是“赚钱”。这就是投机生意。

那些日子,股民们生机勃勃,股市相当活跃,令人鼓舞。我顿时找到了如鱼得水的感觉,陈旧而熟悉的股市行情布告牌就在眼前,牌上的语言在我15岁之前就已经学过。一个小伙子做着我最初工作时同样的事情。股民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布告牌,高声嚷嚷着价钱,谈论着股市。就连他们使用的设备也是我所熟悉的。那里的空气,几乎与我在伯灵顿挣第一笔钱(3.12美元)时呼吸到的一模一样。同样的行情,同样的股民,做着同样的游戏。还记得吗?当时我才22岁。我以为自己已经充分了解游戏了。于是我对自己说:为什么不试试呢?

我密切关注着布告牌,瞅准一种有利可图的股票,它走势良好。我以84美元买进100股,半小时内,又以85美元抛出。然后,我又发现了另一种有利可图的股票,于是如法炮制。很短时间内,各赚了3/4点。我开了个好头,是吧?

现在请看仔细:作为一家知名的证券商的客户,第一天,在当时仅剩下两个小时的交易时间里,我就交易了1100股,买进卖出。结果呢?那天的炒作最终使我损失了1100美元。这个意思是,我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初试锋芒时,一半的资本都付诸东流。请注意,其中一部分交易是获利的,然而,那天我总共赔了1100美元。

这一切并没有令我不安,因为我看不出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我操作的步骤相当稳妥,相信如果在以前的大都会对赌行里做,一定会成功。我想,大概是这个机构当时运转得不太正常,所以才会损失了1100美元,只要管理者状态良好,就没必要担心。唉,22岁的年轻人无知起来正是一个足以致命的缺陷。

过了一些日子,我对自己说:“不能这样交易下去了,这儿的纸带机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参考作用!”但也仅仅如此,我没有继续研究下去。我还在交易,时好时坏,直到赔光了所有的钱。我又去见老富勒顿,请他借给我500美元。后来,带着再次从对赌行赚来的钱,前面我曾经说过,在那儿我总能赢,我从圣路易斯回到纽约。

回来后,我开始更谨慎地交易,确实有一段时间做得很出色。境况一好转,我便尽量生活得更舒适些,结交新朋友,过得很开心。别忘了,我那时还不到23岁,独自一人在纽约闯荡,怀里揣着赚来的钱,满是一腔要在纽约股市站住脚的信念。

我更为谨慎地从事着真正的股票交易。但我依然固执地坚信着纸带信息,而不理会普遍原则。事实上,只要我不改变交易方式,就永远看不出游戏有什么异常。

1901年,我们进入一个经济大增长的时代,对于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说,我挣了一大笔钱。还记得那段美妙的旧时光吗?国家空前繁荣。我们不仅迎来了势不可挡的工业兼并和资本组合浪潮[1],而且公众一波接一波地疯狂涌入股市。我听说过,华尔街之前号称自己拥有日成交量25万股,面值2500万美元易手的记录。然而在1901年,人们创下了日成交量300万股的新纪录!那年头,差不多人人都在赚钱。钢铁帮进城了,这是一群挥金如土的百万富翁,唯一令他们满足的游戏便是买卖股票。我们曾经见过这样的巨头:约翰·盖茨(John Gates),一开口就是“和你赌一百万”,还有他的那些朋友,像约翰·A.德里克(John A.Drake)、洛依尔·史密斯(Loyal Smith)等等。里德-利兹-摩尔(Reid-Leeds-Moore)集团卖出钢铁公司股份,随后又在开放股市里买了罗德岛集团(Rock Island system)的大多数股份。还有施瓦布(Schwab)、弗里克(Frick)、菲甫斯(Phipps)及匹兹堡集团(Pittsburgh coterie)都是这样。更不用说那些在机构重组中失业但换个行当即可称为冒险家的人了。一个股票经纪人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可以抛售十万股。这是多么精彩的时代!这是多么精彩的赢家!另外,人们无须为卖出股票而纳税。啊,真是一段好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