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果不是梦

韩娜娜穿着漂亮的蛋糕裙笑嘻嘻的，她手里拿着的不是历史课本，而是类似巴拉巴拉小魔仙中的仙女棒。她兴高采烈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像个迷人的公主。

“唯，我好看吗？”

“死丫头，这些日子躲着不见我是臭美去了。”唯唯看着漂亮的韩娜娜不住地点头称赞。

韩娜娜的手冰凉的像韩夜里水，唯唯刚想握住她的手又缩回去了。

“娜娜，你手里的是什么玩意？”

韩娜娜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唯，我说了，你要替我保守秘密，”唯唯频频点头，“这是月老的红线，他交给我了，现在由我掌管，世间的姻缘皆由我定。”

唯唯不信，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想这丫头满嘴喷粪，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唯唯伸出手来要揍韩娜娜，却被韩娜娜一把抓住，两个人牵着手转起圈来，像不知停歇的陀螺。

“唯，既然你那么喜欢哲琴，我帮你们扯根红线吧，这样你们就永远不会分离。”

“娜娜，你要转到什么时候啊，你妈都喊你回家吃饭了。”唯唯焦急地喊着。

韩娜娜没有说话。

唯唯低下头来，她惊讶的发现韩娜娜的手像马赛克般正在一片片的消融，接着身体也像碎片般的裂开，化为灰烬。最后韩娜娜的头滚落到唯唯的脚边，眨巴着两个大大的眼睛。

“啊……”唯唯被惊醒了，这几天来，韩娜娜一直在她的梦里，每次她都被吓醒。

“唯，哲琴出事了”这几个字像是录像带一样在唯唯脑子中不停地翻滚着。

唯唯洗了把脸，穿好衣服，就出了家门。

酒吧里，唯唯和左林肖对立地坐着。两杯蓝色玛格丽特像是两朵蓝色妖姬，格外耀眼。

躁动的空气牵引着每个毛孔，一群光着膀子的男女正在兴奋的扭着。酒吧老板和一个妖艳女子聊得火热。

“左林肖，我最近老做同一个梦。”

“哦，什么呢？”

“我梦见，韩娜娜死了，”唯唯一字一顿的说。

左林肖拿起酒杯，深饮一口，“唯，梦都是反的”，他温柔地说着。

唯唯的脸上灿灿的，大把的泪珠从眼眶里涌出，像决堤的洪水，越发不可收拾了。

左林肖有点慌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位楚楚可怜的伤心女子。

唯唯记的刚认识的时候，韩娜娜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现在自己一点都不亚于当时的韩娜娜。

“左林肖，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唯唯哭的左林肖的心都碎了，，就是一百个忙他都愿意帮。此刻唯唯说什么，左林肖都只有答应的份了。

“唯，别说帮忙了，就是赴汤蹈火我也愿意，直要你不哭。”左林肖极度煽情，说的唯唯又要大哭了。

唯唯的哭声渐渐小了起来。“你帮我查查韩娜娜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唯唯把左林肖当成了福尔摩斯。

唯唯说着又哭起来，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我还以为谁呢，大白天的，怎么到酒吧来哭丧了。”

唯唯抬起头，两行眼泪挂在脸上。木子的脸被眼眶里的泪珠折射成奇形怪状的。唯唯擦了眼泪，愤怒的看着木子。浓浓的烟熏妆，大红的嘴唇，黑色紧身裹胸短裙。如果不是听声音，谁也认不出来。

唯唯的心咯噔一下，眼前这位就是在前台和老板聊天的妖艳女子。

“我讨厌你，”唯唯歇斯底里。

木子举着盛着三分之一红酒的杯子，露出了好看的微笑。“不要拿生气嘛，唯。”说的跟唯唯是八辈子之交似的。

木子离开时，笑眯眯的瞥了左林肖一眼，左林肖立马低下头。

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心中奔腾，唯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