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懵懂的年纪,青涩的恋情(1)
普希金14岁时曾写下了自己的第一次自白:“一颗火热的心被征服了,我承认,我已坠入情网。”在懵懂的年纪里,有些心情难以名状,有些感情似是而非,时间从指间滑过,我们在徘徊与迷茫中成长、成熟。也许,有些花开得太早,注定结不出果实,可谁的青春没有遗憾呢?走过那段青葱岁月,待心情沉淀之后,才发现真正所迷恋的,不过是那段情窦初开、纯洁善美的日子。
每个青春都有一个故事
她叫苏可,一个成绩优异、文静淑女的乖乖女;他叫雷明,一个成绩很差、超爱打闹的后进生。照理说,她和他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可一颗懵懂的青春心,却让她不可自拔地暗恋他两年之久。
刚进入初中时,苏可没有特别留意雷明,对他也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有一段时间的自习课,雷明总是换座位到苏可的后面,当然他不是为了接近苏可,而是与她后桌的男生嬉笑打闹、闲聊神侃。当时,对这个上课毫无纪律感的男生,苏可除了无奈就是厌烦。
情窦初开的年纪,女生的话题里自然少不了男生。班里有几个性格特别活跃的女孩,偶尔聚在一起就会议论起班里的几位帅气男生,雷明也有幸跻身其中。不知谁从雷明的空间里下载了一张照片,大家轮流传看,苏可无意间也瞥见了。照片里的雷明,围着一条纯色的围巾,笑容里不掺杂一丝杂质,纯粹自然,苏可突然觉得心头一热;再想起雷明在历史课上的一些表现,她更觉得这个男生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有谁知道,开罗在哪儿?”历史老师环顾四周,找寻着那个知道答案的人。“埃及。”声音有些懒散,可却分外清晰。循着这个声音,苏可迅速地转头,准确地把目光落在了雷明的身上。雷明一副不屑的样子,可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自信,上扬的嘴角还带着微微的冷漠。接着,历史老师说道:“好!那么德黑兰呢?谁知道德黑兰在哪儿?”“伊朗!”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雷明,就连班里的尖子生陆月也不例外。唯独苏可,只是欣然一笑,没有回头。
其实,苏可对历史政治这些科目,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和天赋,之所以每次考试成绩都还不错,也是靠着死记硬背。雷明似乎不一样,很少见他翻阅课本,可他似乎对国内外的历史、政治都很了解,所以任课老师也挺喜欢这个平日里有些懒散的男生。
苏可知道,雷明对陆月有好感。虽然只是单恋,可众所周知。陆月写得一手好文章,她的范文被抄写在稿纸上,雷明总要复印一份;陆月回答难题时,雷明显得比她还着急。当然,陆月这样的优等生是不会早恋的,尽管明眼人能够看得出来,她心里也对雷明有好感。
夏日的某天,数学老师因为临时有事,把上午的课调到了下午,枯燥无味的数字令人昏昏欲睡,就连苏可也觉得有些烦躁,看着黑板上的字总觉得模模糊糊。雷明又换桌到了苏可的后面,犯困的苏可突然鬼使神差地回了头,余光瞥见雷明的双手正迅速从她的肩上方抽走。她有点激动和惊喜,可是很快她就听见雷明小声对同桌的男生说:“怎么样?没错吧!女生的直觉很灵的。”原来,自己是被他当成了做实验的“小白鼠”。可即便如此,苏可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兴奋。
苏可喜欢白色,衣服也是白色居多。有一次,雷明对苏可说:“你对白色真是情有独钟啊!”尽管是随口一说,但苏可还是上了心。她留意到,雷明似乎更偏爱蓝色,于是苏可也把自己的行头换成了蓝色,最后换来了一句“好酷”的夸奖。
后来,苏可听说,雷明又有了喜欢的人,对方是隔壁班的“班花”。看到“班花”享受着他送去的热奶茶,苏可不得不承认,她内心有一点小小的羡慕,甚至是嫉妒。就像每一个陷入爱情中的女子一样,原本骄傲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朵低微到尘埃里的小花。看着雷明和“班花”打招呼的方式,她微微动容。她想,雷明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在所有课上都保持最佳的听课姿势,他永远都不知道,有一个女孩默默地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却从来不肯让他发现任何端倪。
苏可身后的男生又开始八卦了,苏可装作很认真背英语单词的样子,可她的耳朵和思维却一直紧紧跟着他们谈话的节奏。无意间,苏可听到了这样一番对话:
后桌的男生说:“周立喜欢刘甜甜。”
雷明似乎挺感兴趣,接着问:“那孙晓呢?”
“孙晓应该喜欢顾雅婷。”后桌男生似乎无所不知。
“噢,那她呢?估计没有吧!”
雷明故意隐去了名字,可苏可的心却开始“砰砰”地跳,直觉告诉她,雷明百分之八十是在打听她。后桌男生说:“不对,我觉得人家可能对你有点意思。”
“你开什么玩笑啊!别瞎说。”雷明打岔结束了这个话题。
苏可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沉了下来。幸好,雷明没有察觉到,否则真的很尴尬。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初三的下学期。苏可心里对雷明,隐隐地还有些许好感,但她知道,学业更重要。当毕业之际来临时,班里的同学都纷纷开始写同学录,雷明这样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男生,没想到也准备了同学录。当苏可从雷明手中接过同学录时,竟犹豫了半天,不知如何下笔。记忆中的那些画面,心里的那些别样的情愫,从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的。想了半天,她写下了这样一番话:
与你同窗三年的这段时光,我会一直铭记于心。很喜欢你在历史课上的侃侃而谈,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的欢乐。祝愿你在今后的生活和学业上,都能够顺顺利利,永远保持和现在一样的笑容。
落笔之后,苏可苦笑了一下。想来,雷明永远都不会留意到自己这份隐晦的心思吧!对他而言,自己不过和多数普通同学一样,他在给自己的寄语中也不过就写了那么一句:祝你梦想成真,开开心心。他的好哥们,他喜欢过的陆月,想必收获的祝福肯定都比自己要多。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网络上不是正流行那句话么——我喜欢你,与你无关。
中考结束后,苏可离开了炎热的火炉之城,去了远在威海的奶奶家。那份躁动不安的心情,还有那不为人知的小小暗恋,都随着海浪的声响渐渐地飘向远方了。
每个人都有青春,每个青春都有一个故事,每个故事都有一个遗憾,每个遗憾都有它的青春美。/小说《匆匆那年》
有些爱恋只是青春的产物
高二分了文理班之后,我成了一匹孤独得找不到方向的野马。那些跟我要好的朋友,纷纷去了理科班,沉默寡言的我经常一个人落寞地盯着课本。可惜,枯燥死板的文字没有带给我一丝一毫的安慰。那些日子,我总在反复听朴树的那首《火车开往冬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辆开往冬天的火车,一颗心在暗淡无光的日子,愈发感到寒冷。
“明天是个没有爱情的小镇,我会默默地捡起我的冬天,疲惫的火车,素不相识的人群,哪里是我曾放牧的田野。”青春总是充满了遐想。我曾幻想,自己在午夜踏上南下的列车,在火车的尽头遇见一位丁香般的姑娘,她款款地向我走来,最后我们一起走下火车,去美好的远方。越是孤单,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越是冒出来,怎么都挥之不去。
出身贫寒的我,永远无法同那些光鲜俊朗的帅哥相提并论,穿着上暗淡寒酸,瘦小的身躯让我始终低着高贵的头颅。我承认,我的内心有太多的自卑,唯有成绩能让我暂时绽放一下光芒和自信。至于爱情,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幻想,它对我而言,太奢侈,太遥远。
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个模糊的影子,我不确定那是怎样一种情愫,只是我经常会想起她。她叫黎莎,是班里的学委。若要形容她的模样,我只能说,很像很像《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里那个叫沈佳宜的女孩。她是校内的积极文艺分子,每次有大型的节目演出,她都会担任主持人,追求她的男孩子络绎不绝。我和黎莎几乎没说过话,总觉得她像美丽的公主,我像不起眼的小兵。
一天晚自习后,黎莎突然走到我的跟前,坐在我前桌的椅子上,出其不意地对我说:“申辰,你的名字很好听啊!”我发誓,那一刻我紧张得已经不行了,心突突地跳。不知是出于自卑,还是出于害羞,我不敢抬头看黎莎的脸,就低着头胡乱地翻着书。我能感觉到,黎莎的呼吸离我很近,她的嘴唇,就像两片纯净的柠檬,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几秒钟之后,我反应了过来:黎莎是来收团费的。我赶紧把准备好的团费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了她。黎莎在本子上写下了我的名字,趁此机会,我看了看她,那清秀的脸庞离我很近,我的心跳得很厉害,脸也不自觉地红了。
晚自习后,我回到宿舍,脑海里依然是黎莎的音容笑貌,兴奋得睡不着觉。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那个美丽的背影,就像电流一般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知道,我已经陷入了单相思之中。沉浸在孤独中的我,把想念黎莎当成了一种乐趣和享受,可以让我暂时忘却孤独、忘却忧愁。那时候的暗恋,有些酸涩,有点漫长,却也不失美好。
之后,每次看见黎莎,她都会朝我微笑。她的微笑,或许只是出于同学间的友好和礼貌,但我却把她的微笑当成了特殊的礼物。偶尔,她还会向我请教一些数学题,其实那些题都很简单,有的根本就是课本上的例题,可她却说自己不懂,非要我演算一遍给她看。每次,她喊着我的名字,快步地走过来,我心里都会涌起一阵波澜。可在讲题的时候,我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整个过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那么简单的数学题,她为什么非要来问我呢?难道是故意想接近我?我胡乱地想着,可又不敢相信。这个出身富有、长相漂亮的女孩,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一边是美丽的幻想,一边是绝望的毁灭。单恋的那半年里,我变得堕落了,不是内心真的想堕落,只是想借助这样的方式麻痹自己。我开始把生活费用在游戏机房,陶醉在跑马机上,幻想着黎莎这个完美天使会来拯救陷入泥潭中的我。
某个雨夜,我输掉了一个月后的伙食费,口袋里就只剩下了5毛钱。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心情五味陈杂,有懊悔、有自责、有痛苦,还有思念。我走进电话亭,用那仅有的5毛钱拨通了黎莎的电话。
一个甜美而熟悉的声音问道:“喂,您好,请问您是?”我握着话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心里哽咽着,任凭她在电话的另一端“喂”了N次。终于,电话里响起了“嘟嘟嘟”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歇斯底里地冲着话筒喊道:“我是一列开往冬天的火车!”
那个雨夜过后,我清醒了许多,也终于明白:有些爱恋,不过是青春的产物。
17岁时青春的尾巴,短暂而灰败;像一首钢琴曲的最后一个音符那样,无论用上多么高亢的调,结局都是消失与离开。/青春小说《沙漏》
一场南辕北辙的初恋
16岁,正是满脑子胡思乱想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那一年的他正读高一,明明对什么都充满着好奇,却要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刚进入高中,自然少不了留意身边的女生,看谁长得漂亮,打扮得出众。让他印象最深刻的那个女孩是白洁,白皙的面容、精致的五官、高挑的身材、顺长的马尾辫,宛若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说起对白洁有心动的感觉,那还是在学校举办的一场排球赛上。身穿短衫短裤的白洁,四肢修长,动作优美,她的每一次击球,都会引发场下男生们的惊呼。他曾以为,这个女孩子只是长得漂亮,却没想到还很优秀。就这样,爱情的玫瑰花在他心中一点点地发芽了,他毫无防备地喜欢上了她。
越是喜欢一个人,越容易对自己不满。她的美丽,她的优秀,让他内心有了一股自卑感。论学习,他不如她;论样貌,他很一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地看着她,体味心中的幸运和幸福。有时候,他故意设计好路线跟她相遇,或是提前站在她必经的路旁等她。多数的时候,她都是跟同伴们有说有笑地走过去,偶尔独自一人路过时,也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当然,有时她也会不经意地朝他望上一眼,这样的惊鸿一瞥,会让他激动不已。
他怨恨过父母,把自己生得这么其貌不扬,偶尔对镜独照,也是一肚子的叹息。可有时候,他也会自我安慰,想到自己并非一无是处,比如,歌唱得很好、文笔不错、篮球打得也很像样。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曾经鼓足了勇气在她身边唱一些伤感的情歌,可换来的却是惊异的眼光,和她身旁女伴抛来的一句“神经病”。看着她和女伴们笑着离开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真的好傻,羞愧难当。
懵懂的爱虽不成熟,可滋长得却很快。它似乎有一股内在的力量,迫使着人不由自主地去做一些事。不善言谈的他,变得“八卦”起来,四处打听有关白洁的讯息。他得知,白洁的父母都是教育部门的中层领导,她每个周五下午都要骑自行车回家。他期待,能有一天在她回家的路上,跟她说上话,产生一段美丽的交集。
终于,在某个周五放学后,他决定尾随她回家。当然,胆怯的他并不敢一个人做这样的事,而是约了同班的一个好友。可是那天,不知道什么原因,白洁并没有骑车回家,而是一个女伴骑车带着她。跟在她们后面走了一大半的路程,他有些着急了,再这样继续下去,就只能目送她进家门了,不可能有搭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