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医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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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事和趣事

囧事一则: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去参加美国妇科腹腔镜医师协会(AAGL)学术年会,是其主席菲利普斯(J. D. Philips)邀请我去的。初次出国,只身一人,新鲜好奇。会议在威廉斯堡(Williamsburg),饭店建筑典雅,周围景色怡人。会议中间溜到外面,但见一片开阔地,绿草如茵,修葺精致,又有山坡、沙丘、水潭,空旷无人,赏心悦目。禁不住信步流连,高声呼喊。忽见远处一男子拿一长竿,一少年像“跟屁虫”,背个像时传祥(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著名劳动模范,掏粪工人,曾受刘少奇主席接见)掏粪用的桶子(现在环卫工人都不用了)尾随其后。只见那男子扬起长竿将一“兵乓球”打将过来,真是有劲儿有准儿,那球如天降有眼一般,正落在我的前方,似乎是冲着我打来的,心里好不欢喜——美国人真友好、真有趣!那两人又疾步而来。我想,何苦呢,何不将球扔过去,岂劳奔波之苦。遂欲捡球,只听他俩高呼:“Don' t! Don' t! Don' t! Please! ” 想做助人好事,竟被叫停。他们走到我面前,还谢两句,摇头苦笑 ……

后来知道,那是高尔夫球场,那是球手,那是球童。多亏没捡、没扔,否则,若是正式比赛如何是好?那时咱们“土”呀。现今,就在中国也是尽人皆知的时尚运动了,咱偶尔也在练习场挥杆两下,真正参与却享受不起。总觉得这玩意儿好像是从我们儿时弹玻璃球进坑的游戏发展来的。况且,如果有这工夫和兴致,何不像农民兄弟一样,扛个锄头到一望无际的田野上,走一走,铲铲地,间间苗,好处更是大大的!

趣事一则:

两年前,周日,和妻子逛天坛公园,东北角有卖花、草、鱼、缸、盆、桶之类的市场。见一瓮缸,粗大有深度,价格甚低廉,可用于装书画轴(文化人称“画缸”),遂立马达成交易。

俩人将缸抬至公园门口,如何带回家是个问题:我们是骑自行车来的,俩人都带缸“打的”回去,还得回来拿车;一人“打的”,一人骑车,意义相同;放在自行车上,缸太大无法放,又无绳带捆绑。唯一的办法是,一人先骑车回家,放下车,“打的”来接缸,另一人随后骑车返回。于是,妻子回去,我留守之。

时间难耐,一人寂寥。试着将大缸扣在车座上,还挺稳当,推车而行,似乎可以。但缸肚很大,推行很不方便,速度也太慢。灵机一动,我就坐在车座后的货架上,双手勉强够到车把,双脚或踏蹬车轮或踩地磨蹭,甚为得意,可以轻松地前进了。

正值假日,路上行人如织,看本老汉如此“玩法”煞是奇异,疑是马戏团退休工人在回忆逝去的时光。特别是过十字路口,成为了一道风景线,有人啧啧道:这老头儿玩什么把式呢!也有人竟然啪啪拍照……等我到东单,妻子刚出胡同口,见此情景,笑不可支,不知是嗔怪,还是赞许:“多危险!谁说院士没有发明创造……”我还口:“你来试试!”

铃铛是指引,铃铛是召唤,铃铛是吉祥,铃铛是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