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唱歌跳舞月(春季第三个月)(2)
我们这里的兰花
在我们北方,这种怪异有趣的花是难得一见的。当你看到它们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它那大名鼎鼎的近亲——热带森林兰。在我们这儿,兰花只生在地上。而与众不同的热带森林兰却生在树上。
我们这儿有几种兰花的根非常发达,像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张开5个小手指头牢牢地抓住地。有的花儿非常美丽,有的花儿却不好看,甚至有点丑陋。不过,兰花真得好香啊!无论哪一种兰花的香气都令人无限陶醉!
最近这些日子,我才在罗普萨第一次看见一种兰花,堪称兰花中的精品。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植物,开着5朵美丽的大花。我撩起一朵花看了看,马上就恶心地把手缩了回来,我看到有一只红褐色的、怪怪的苍蝇落在花上。我用麦穗去拍它,它动也不动。再仔细一瞧,原来那不是苍蝇。这东西像天鹅绒般柔滑,上面还布满着浅蓝色斑点,还长着毛茸茸的短翅膀、小脑袋以及一对触须。不过,无论怎么说这都不是苍蝇,这是兰花的一部分。这种花叫蝇头兰。
找浆果去
能摘草莓了。有时我们能在向阳的地方看到已经熟透了的草莓的红彤彤的浆果。它香甜极了!你吃过之后,很久也忘不了那种味道。
覆盆子也熟了。沼泽地上的云莓也快要熟了。覆盆子枝上挂着很多浆果,每棵草莓上却顶多只有5个浆果。云莓最小气了:它的茎上只挂着一个浆果,而且并不是每一棵云莓上都结着浆果,有的云莓只开花,不结果。
尼娜·巴甫洛娃
它是哪种甲虫
我捉到了一只甲虫,却不知道它是哪种甲虫,也不知道该喂它吃点什么。它长得很像瓢虫,不过瓢虫是红色的、带着白点,而这只甲虫却浑身漆黑。它圆乎乎的,长得比豌豆粒稍微大一点,有六只脚,也会飞。它的后背有一对黑的硬翅膀,翅膀下长着黄色的复翅。它抬起硬翅,展开复翅,就飞起来了。
十分有趣的是,它一遇到什么危险,就把小爪子收进肚皮,把触须和头缩到身体里。这时,你把它拿在手里端详一下,就不会说它是甲虫了,它真的很像一粒黑色水果糖。不过,只要有一会儿工夫没人去碰它,它就先伸出六只脚,然后伸出头,最后伸出触须。
我恳切地希望您回答我:它是哪种甲虫?
柳霞(12岁)
来自编辑部的解答:
你对这个小甲虫描写得非常仔细,所以我们马上就能判断出它是哪种甲虫了。它是阎魔虫,也被称为小龟虫,因为它就像乌龟似的,爬得很慢,也会把头和脚都缩进壳里。它有很深的甲壳,完全可以把头、脚、触须都缩进壳里。
阎魔虫的种类很多,有黑色的,也有其他颜色的。各种阎魔虫都吃腐烂的植物与厩粪。
有一种阎魔虫,黄色的,浑身长着细毛,它们在蚂蚁窝里生活。它们常常是自由自在的飞到外面去,然后又飞回蚂蚁窝。蚂蚁并不排斥它们。蚂蚁在保护自己的窝的同时,也保护着房客——阎魔虫,不让它们受到仇敌的侵害。
燕子的窠
5月28日
恰好在我房间的窗子对面,有一对燕子在邻家小木房的屋檐下做起窠来了。这让我非常高兴:这回我可以直接看到燕子是如何造出它们那出名的小窝了。而且还能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开始孵蛋,它们怎样喂小燕子。
我留心观察这对小燕子,看它们是飞到什么地方衔建筑材料的。原来它们就是从村庄附近的小河边衔来的。它们径直飞到小河边,落到河岸上,用嘴挖起一小块河泥,然后衔着飞回小房子。它们轮流换班,把泥糊在屋檐下的墙上,糊完一块接着又糊另一块。
5月29日
糟了,不光是我一个人对这个燕窝感兴趣——隔壁有一只大公猫,今天一大早就爬上房顶去看。这只猫是一只粗野的流浪猫,浑身的毛被撕得一片一片的,因为跟别的猫打架,右眼都瞎了。
它一直盯着飞来的燕子,而且还不时偷看檐下,看那窝做好了没有。
燕子发现它后,发出了惊慌的叫声。只要猫待在房顶上不走,它们就会停工,不继续做窠了。难道燕子想要离开这里了吗?
6月3日
最近这几天,燕子已经做好了像镰刀似的窠的基部。大公猫常常爬到房顶上吓唬它们,妨碍了它们工作。今天午后,燕子根本没露面。看来是想要放弃这个工程了。它们会找到一个比较安全的新址,那样的话,我可就什么都观察不到了!
真令人沮丧啊!
6月19日
这些天一直很热。屋檐下的那个用黑泥垒的镰刀似的底座干了,颜色也变得灰暗。燕子再也没有来过。今天白天乌云密布,下起雨来,那是真正的倾盆大雨啊!窗外像是挂起了一条水帘子。一股股雨水像小河一样奔流在大街上。要蹚水过河是不行了——小河泛滥了,河水咆哮着哗啦哗啦向前淌着,沿岸的稀泥差不多要没到膝盖了。
这场雨下到黄昏时分才停。一只燕子飞到了屋檐下。它落在那筑成的镰刀似的底座上,紧贴着墙待了一会儿,又飞走了。我想:“也许燕子不是被大公猫吓走的,不过是因为这段时间它们没地方去找做窠用的湿泥,也说不定它们还会回来吧!”
6月20日
燕子飞回来啦!飞回来啦!而且不仅有一对,还是一大群呢!它们都盘旋在房顶上,不时朝屋檐下看,激动地叽叽喳喳叫着,好像是在争论什么。它们议论了十来分钟后,一下子都飞走了,只剩下一只。剩下的这只燕子用爪子抓牢镰刀似的泥窠基,停在那儿只顾着用嘴修理窠基,也可能是用它那黏稠的涎水加固泥基。我相信这只雌燕子就是这个窠的女主人。过了不一会儿,雄燕子也飞来了,把一团泥嘴对嘴递给雌燕子。雌燕子继续筑窠,雄燕子又飞走去衔泥了。
大公猫又爬上了房顶,可是燕子现在不怕它了,也不再叫了,继续埋头干活,一直干到太阳下山。看来,我总算可以看见一个燕子窠落成了!但愿大公猫的爪子不要够到它。不过,燕子自己也知道应该把窠做在什么地方才安全吧!
摘自少年自然科学家的日记
《森林报》通讯员 维立卡
斑鹟的窠
5月中旬的一天傍晚,8点钟左右,我在我家花园里发现了一对斑鹟。它们在一棵白桦旁的柴棚屋顶上落下了。我在白桦上挂了一个带活动盖儿的树洞形的人造鸟窠。后来,雄斑鹟飞走了,留下来的雌斑鹟飞到了鸟窠上,但是没钻进去。两天后,我又看见雄斑鹟飞来。它钻进鸟窠,又钻了出来,后来落到了苹果树上。这时有一只朗鹟飞了过来,于是两只鸟就开始打架了。它们为什么要打架?可想而知:朗鹟和斑鹟都在树洞里做窠,朗鹟想要抢斑鹟的窠,但斑鹟坚守着自己的家,不肯让步。
于是这对斑鹟在树洞状的鸟窠里住了下来。雄斑鹟没日没夜的唱歌,不断进进出出鸟窠。
有一对燕雀落在白桦枝头,斑鹟没有理会它们。这倒并不奇怪:燕雀和斑鹟不是死对头,燕雀不住树洞,而是自己筑窠,况且这两种鸟各吃各的食,互不妨碍。
两天后,有一只麻雀一大早就飞进了斑鹟家里。雄斑鹟猛地向它扑去,这两只鸟在鸟窠里打了一场恶仗。然后忽然之间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我跑到白桦跟前,用木棍子敲了敲树干,从鸟窠里钻出来的是麻雀,雄斑鹟没有露面。雌斑鹟在鸟窠附近飞个不停,凄惶地叫着。我担心雄斑鹟可能被麻雀啄死了,就往鸟窠里看了几眼。雄斑鹟还活着,但是浑身的羽毛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窠里有两个蛋。
雄斑鹟待在窠里好几天没出来。我见它飞出来后,样子非常憔悴,刚一落地,就有几只母鸡追着它跑。我很担心它,就把它捉回我家,喂它吃苍蝇。到了晚上,我把它送回鸟窠。
7天后,我又去探望这只鸟,一股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我看见雌斑鹟正在窠里孵蛋,雄斑鹟紧紧地靠着墙,它死了。
不知道到底是麻雀又来袭击过它,还是因为在第一次打架后,它伤势过重,所以不治身亡。当我把死去的雄斑鹟掏出来的时候,雌斑鹟竟然都没离窝——后来它终于把小鸟孵了出来。
贝克夫
林木大战(续前)
你们可曾记得住在采伐空地上的特约通讯员给我们写的信吗?他们一直在等待空地会长出一片青绿的小云杉林来。
他们的愿望真的实现了!几场温暖的雨过后,在一个晴朗的早晨,那里真的变绿了。不过,从土里钻出来的都是小云杉吗?
压根不是!不知从哪儿来的一批横行霸道的草种族,竟然捷足先登了,长得又快又密,它们是莎草和拂子茅。不管小云杉如何拼命地往外钻,还是晚了一步——空地已经被野草占领了。
第一场林木大战开始了!小云杉用它们那锋利的矛一样的树尖,好不容易才拨开头上的密密麻麻的野草。草种族不甘示弱,拼命往小树身上压。在地面上大打出手,在地下打得不可开交。
野草的根和树苗的根缠绕在一起厮打着,它们你缠着我,我绕着你,你勒我,我掐你,如凶恶的鼹鼠般在地下乱钻,拼命抢夺那营养丰富、富含盐分的地下水。一大批小云杉还没见到天日,就在地下被像细铁丝一样又柔韧又结实的草根勒死了。
好不容易钻出来的小云杉,又被草茎紧紧地缠住了。富有弹性的草茎编织成一张地网,小云杉想用树尖拨开它们,但是,野草罩住小云杉,不让它们晒太阳。
只是在个别地方,有极少数小云杉钻到草种族的上面了。
当空地上的林木大战正激烈时,对岸河边的白桦刚刚开花。而对岸的白杨也已经准备好去这片空地远征了。
白杨的每一个葇荑花序里,都飞出几百个头顶着白毛的小种子——它们是独脚的小伞兵,头上都张着一顶白色的小降落伞。风儿兴致勃勃地挟着那一撮白毛,带着它们在空中转呀转,它们比绒毛还轻,像朵白云似的飘过了河。到了河对岸,风一撒手,将它们均匀地撒在整片空地上,直逼云杉国边境。这些独脚小伞兵们如雪花般落到小云杉与野草的头上。下过第一场雨后,它们就被冲到泥土下,暂时消失了踪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林木大战还在继续着。现在已经可以看得出来,野草是较量不过小云杉的。野草拼命挺着身躯往上长,但是不久后它们就停止生长了。而小云杉却一直生长着。
如此一来,草种族可就受罪了。小云杉那长满了针叶的枝条遮在野草的头上,抢走了草种族的阳光。野草很快就衰弱了,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但是,这时地里又冒出了另外一支队伍,那就是白杨的小苗。它们是一簇簇地来到这世界上的,它们慌慌张张的,挤在一起,浑身瑟瑟发抖。
它们来得太晚了,没有力量与小云杉抗争了。
云杉用浓密的针叶树枝遮住小白杨头上的阳光,小白杨只好屈着身子,在树荫下,白杨的小苗很快就憔悴枯萎了。白杨是离开了阳光就不能活命的植物。
眼看云杉正一步一步地走向胜利。这时,又有一批敌国伞兵降落在空地了。它们是驾着双翅小滑翔机飞来的,它们刚一来,就躲进土里潜伏了起来。这些伞兵是白桦种子。它们热热闹闹地飞过了河,也均匀地散布在整个空地上。
它们能不能战胜这头一批占领军——云杉家族呢?我们的特约通讯员还不知道。
我们将在下一期《森林报》上刊载他们发来的新报道。
农事记
集体农庄的人们有很多事情要忙:播种完成后,要将厩粪和化肥运到田里,再把肥料施到今年的秋播地上。紧接着,就是忙着种菜园:第一件事就是栽马铃薯,紧接着种胡萝卜、黄瓜、芜菁、饲用芜菁以及甘蓝。亚麻这个时候也长起来了,该给它除草了。
那些孩子们也不闲在家里。他们在田里、菜园里以及果园里都是好帮手。他们帮着大人栽种、除草、为果树剪枝。集体农庄里的活儿可多啦!他们还要编扎够用一年的白桦扫帚[10],还要拔嫩荨麻,用嫩荨麻和酸模做的菜汤可好喝了。他们还要捕鱼:钓小鲤鱼、斜齿鳊、铜色<;鱼岁>;(guì)鱼、鳜鱼、鲈鱼、<;鱼岁>;鱼,等等;用鱼簖(duàn)和鱼梁来捕鳕鱼和小梭鱼;用鱼饵来捉鳜鱼、梭鱼和鳕鱼。
到了傍晚,他们就用捞网(在一根长竿子的一端安上一个框,框上装一个袋子形的网,这就是捞网)来捕捞各种各样的鱼。
深夜里,他们在岸边布下簖来捉龙虾,然后坐在篝火旁讲各种故事,有滑稽故事,也有恐怖故事,等着上簖的龙虾多了,再去收网。
清晨时,已听不见田公鸡——也就是灰山鹑在庄稼地里叫了。秋天播下的黑麦已经长到齐腰高了;春天播下的庄稼也长起来了。
灰山鹑还住在老地方,可是它不敢练嗓了:因为它身边就是它的窠,窠里有蛋,雌山鹑正在孵蛋。雄山鹑现在必须保持沉默,要不然就会叫出灾祸来的:不是大鹰会闻声而来,就是孩子们,再不然也可能招来狐狸,这些淘气鬼全是捣毁田公鸡窠的能手呀!
我们是大人的好帮手
刚一放假,我们这些小学生们就开始给集体农庄的大人们帮忙了。我们也在田里除草,也除害虫。
我们劳逸结合,既休息,同时也工作了,这样真是太好了。以后还有许多工作,要用心用力去做。不久后就该收割庄稼了。我们的工作是拾麦穗,还有捆麦束。
《森林报》通讯员 尼吉琴娜
新森林
在我们俄罗斯联邦的中、北部地区,春季造林工作已经结束了。大片大片的新森林诞生了,总面积差不多有10万公顷。今年春天,在苏联欧洲部分的草原地带、森林草原地带,约25万公顷的新防护林带诞生了。同时,集体农庄还建成了大批的苗圃,明年将供应10亿多棵乔木、灌木树苗,以供造林使用。
到今年秋天,俄罗斯联邦的林场还要再造几万公顷的新森林呢!
集体农庄新闻
借逆风
村里收到从亚麻田里寄来的一份投诉书。亚麻苗投诉田里出现的敌人——杂草,杂草在田里胡作非为,简直不让亚麻们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