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他们走回公路列车的路上，乔从后面赶上本。“做得好。”他说。“你是好样的，我很高兴你和我们在一起。”

“这没什么，真的，”本回答，尽管如此还是因为他的称赞而高兴。“但那是怎么回事？我以为，公路列车来城里大家都很高兴。”

“大多数人是这样。”乔告诉他。“但我们之间有过节。有些人似乎不能够忘记过去。”

像大部分人一样，本惊讶于他的清醒，但与他们不同的是，他对再去喝酒没什么兴趣。他们走近市民大会区域时，本注意到卡尔，迈克和另外两个人要偷偷溜走。他追了上去。

“嘿，你们等等。”他说，“你们要去哪？”

“我们还有约会，小子。”卡尔嘴上带着一抹笑回答道。“如果你喜欢，欢迎加入。”

“也许下次吧。”本说。“我头已经开始痛了，我想宿醉甚至还没开始呢。”

本放他们离开后重新回到人群中，赶上正在等他的乔。“你说的过节是指？”他在回公路列车的路上问乔。

“我们之间一直有宿怨。”乔说。“因为南方幸运的拥有肥沃的土地和技术，但有些人只抓着仇恨不放。他们似乎意识不到，战争已经结束一百多年了。”

乔继续告诉本一百年前发生在岛城和南方男爵联盟之间的战争，还有岛城是如何被围困三年多，直到双方陷入僵局，达成停战协议。

“当然，双方都宣称自己是战胜方。”乔说完，“但我认为每个人内心深处都知道，停战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两方在战争中都失去了数以千计的生命。”

“是马修的祖父带领第一趟公路列车北上贸易，为双方的和平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仍然有一伙人对他们的到来感到不太高兴。仍然有一伙人想看到我们再次交战，白拿他们买不起的东西。”

本跟着剩下的人回到拖车上，他们都马上睡着了。他的头枕在简易枕头上时，他心里想着，不管他在哪个世界，国家之间的战争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