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今天——莱比锡

关于德国东部的重镇莱比锡，我原以为它无非在历史上曾经商业繁荣，并没有突出的建筑或者景点。可是没有想到，在一天半的游览之后，这里却是让我触动最多的地方。

先不说曾经生活于此、终老于此的巴赫，也不说曾经在莱比锡大学求学的歌德，以及在其巨著《浮士德》中出现过的奥尔巴赫酒家，单是那一座嘲讽前东德社会状况的雕塑，就让我伫立良久。显然是出于艺术夸张，这座雕塑上的医生、教师、学者都是那样的无知和蛮横，幸亏有德国朋友请来的中文导游，才让我们看懂了这组雕塑的含义。

在尼古莱教堂前的广场上，导游的解说又让我们开始遥想那段历史：正是发生在这座教堂前的所谓和平示威，在1989年年末形成了全德境内声势浩大的游行，随之而来的就是柏林墙的倒塌和民主德国的消逝。距离今天，不过十多年而已。可是东德，包括当年同为社会主义阵营的捷克，真的在之后的这些年取得成功了吗？只要走出布拉格、莱比锡和德累斯顿这样的大城市，立刻就能看到满目的疮痍和萧条，在无声地做着回答。

今天，当俄罗斯人民在怀念斯大林同志的时候，当罗马尼亚的人民在呼唤“齐奥塞斯库同志，你在哪里”的时候，当又一个独立的前南共和国黑山出现在巴尔干半岛的时候，这些前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在精神世界上丧失了曾经激情燃烧的自豪，也不得不面对着物质生活与邻国继续拉大的残酷现实。

实际上，在莱比锡那座雕塑前，就有同学半开玩笑地问我们几个曾经作过辅导员的同学作何感想。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可心里想到的并不少。

昨天和今天的距离并不遥远，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并不复杂。我仍然坚信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必然会取得胜利，它需要的时间、包容和探索远比我们所想象的，要多出很多。

图32 莱比锡街头雕像

图33 尼古莱教堂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