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走出低谷,你就多收获一份坚强(1)
历经低谷,
你是多了一份财富
怎样度过一生最艰难的时光
你一定也有过那样的时候,仓皇跌入人生最低谷,被绝望吞噬,被黑暗包围,忽然之间看不到任何方向。
家庭变故、贫穷、失恋、事业滑铁卢、牢狱之灾,任何一样都能把你推向绝望深渊。人很脆弱,但也很坚强,脆弱时可以为一片树叶流泪,坚强起来,却不惧泰山压顶。
假如真的不幸走到黑暗里,愿你不焦躁、不心急,缓缓地、稳稳地,一步步走出困境。
老天故意让你多绕了几个圈,走那么些蜿蜒曲折的路,也许是另有安排。
1.厄运来得早,也并非一件彻底的坏事
胡歌出过一次车祸,在2006年。对他来说,堪称致命一击。
那时他还是当红的小鲜肉,凭着李逍遥一角人气暴涨,炙手可热,前途不可限量。
可谁也没想到,祸事忽然降临,胡歌与女助手张冕乘坐的现代旅行车与一辆厢式货车发生追尾碰撞,助手抢救无效身亡,胡歌右眼重伤,容颜尽毁。
对一个当红小生来说,这无疑是灭顶之灾,因为作为一个年轻偶像,一张俊脸、一副好皮囊,是他的立身之本,是几乎所有荣耀的来源。
他已做好失明和毁容的心理准备,想不到上帝还是在黑暗里透出一丝光。治疗很艰辛,脸部颈部缝了100多针,经过4次巨大的修复手术,总算保住了右眼,只是那个盛世美颜的翩翩少年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他的悲痛里还带了一丝丝庆幸,在漫长的自我治愈里,懂得借助外力,将那一丝庆幸变为感恩。对一帆风顺的年轻人来说,厄运来得早,也并非一件彻底的坏事。
至少对身处浮华娱乐圈里的胡歌来说,他开始了思考和沉淀,开始学着用思想来填充破碎的皮囊。
他依着黄磊开出的书单,读了许多书,听着《百家讲坛》做笔记,临风窗下背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压力一点一点被排解,他复出后出了专辑拍了片,甚至写了一本书,叫作《幸福的拾荒者》。
重生也好,涅槃也罢,万丈深渊踏过,对世间的酸甜苦辣自然才更游刃有余。对演员这样一个需要领悟和历练的职业来说,尤为重要。
因此那一个梅长苏,在10年后终于取代李逍遥,成为了胡歌的另一个符号。
2.越是艰难的时候,越要好好照顾自己
初中政治课上,老师喜欢提刘晓庆,把她作为遵纪守法教育的反面教材。
那时刘晓庆还在监狱里待着,从名演员、女富豪到阶下囚,几乎沦为全国人民的笑柄。对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来说,最大的惩罚莫过于此。
但是自称“昆仑山上一根草”的刘晓庆,出狱后竟还清巨额债务再嫁豪门,活得比那些顺风顺水的人更漂亮。如果说长得漂亮是优势,那活得漂亮,就是她一生最大的本事。
怎样度过一生最艰难的时光?她的牢狱生涯或许能带给我们一点启发。
当年案发后,刘晓庆几乎一夜白头。多年积累的名气与财气即将毁于一旦,且身陷囹圄,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出人意料的是她在两天后想通了,开出长长的书单,托律师带进来给她。从此读书写作、在窄小的监室里跑步、坚持洗冷水澡,保护着身体,也丰富着灵魂。
所以出狱后她能有强健的身体和力量去重新开始,不惧怕从头再来的人生。
知道了这些故事后,我便爱上了这个永不会被打败的女人。她告诉我们一个真理,越是艰难的时候,越要好好照顾自己,自暴自弃不是办法,自尊自爱才有机会走出困境。
而这一点,恰恰是我们忽略的。
少年时我见过失恋的女同学,躺在床铺上哀哀切切哭上三两天,课不上了,饭也不吃了,伤口于是缠缠绵绵,多少年都好不了。
只有刘晓庆那样的成熟热辣女子,红尘里翻过几个滚,才有本事将困境当成寻常日子来过,该吃喝就吃喝,该读书就读书。反正大雨已经下了,不如就着倾盆大雨,洗去一身尘垢和疲倦。
3.上帝觉得你太累,要给你放一个长假
记得我病重躺在医院里时,一个朋友来看我。
她伏在我的床前,轻声跟我说:“上帝觉得你太累,要给你放一个长假呢。很长,大概有两三年吧,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在此之前我听过许多安慰,千篇一律的都是“你一定会好起来”,听起来很空洞很单调,所以不真实。只有这一句,莫名其妙地治愈了我。
那两年真的难,黑暗、绝望一齐袭来,找不到肾源,凑不齐手术费,很多次命悬一线。
没办法,我干脆就松弛下来,看看书、写写字,懒了就躺在阳台上晒太阳,脑袋空洞洞的——和我过去的20多年都不一样。
过去忙着读书,日子一直像绷紧的弦。一场大病,倒让我清闲下来,看到春花秋月,也感触到了夏天的凉风和冬日的雪,看了许多闲书,也睡了许多懒觉,甚至打游戏、串珠子,做了许多闲事。真正的不问前程,但行乐事。
后来想起来,才找到一个准确的形容词,“蛰伏”。不动声色,默默积蓄能量,或许这才是和绝境对抗的唯一方法。
4.感谢从苦难中涅槃重生的你
电影《桃姐》有句话说:“人生最甜蜜的欢乐,都是忧伤的果实。人生最纯美的东西,都是从苦难中得来的。”
小时候学写作文,常常看到一句话:“感谢苦难让我成长!”
就连歌里都唱着:“阳光总在风雨后……”
可我要告诉你,这些都不是真的,因为真正值得感谢的,从来都不是苦难,而是从苦难中涅槃重生的你。
道理无非短短十个字:熬得住,出众;熬不住,出局!
你要走过炼狱一般的低谷绝境,如同雕像接受一刀刀的凌迟,如同瓷器在烈火里淬炼重塑,也如同一朵鲜花饱经了风吹雨打方可结成果实。世间所有的绝处逢生,都不是惊喜忽然从天而降。
怎样熬过去呢?这里有三个方法,或许可以助你走过一生最艰难的时光:
一、学会排解压力。
一定要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因为闲是一切问题的根源,忙是治疗一切神经病的良药。读书、钓鱼甚至打扑克都好,它们在消磨光阴的同时,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消磨掉内心的压抑。
二、不可自暴自弃。
我们悲伤失落的时候,被悲伤淹没得一败涂地,常常无暇顾及自身,吃不好睡不好,反而落下病根。伤了心,还伤了胃,太不划算了。
三、将困境视为修整。
什么也做不了,那就什么都不做。给自己放一个大假,告诉自己,暂时的修整是为了更好地出发。人生,需要偶尔的虚度光阴。
度过最艰难的时光,涅槃重生,就是熬过生命里最寒冷的冬天,在春光明媚时迎来更好的自己。
得绝症是种怎样的体验
1.能捧着水杯想喝就喝,就是幸福
当你喝水时,应该不会意识到,能捧着水杯想喝就喝,其实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2012年7月到2014年10月,我得了一种不能喝水的病,其间我喝下去的每一口水,都可能成为索命的鬼。
尿毒症,也称肾功能衰竭,得了这种病,意味着你的排水与排毒器官完全丧失了其原有的作用,于是你不能喝水,不能随便吃东西,因为它们在体内转化成的毒素无法排出,可能会在瞬间“闷”死你。
得了这种病,保命手段只有两个——透析或是肾移植。透析是在身体的大血管上开两个口,让透析机与其相接,一个接动脉,一个接静脉。体内的血液通过端口流出,进入透析机过滤,再缓缓流回身体。
透析,每周至少两次,每次四小时。从身体里流出的血液鲜红而温热,透析室里弥漫着的却是冷冰冰的白,那种强烈的对比色,就像从高处忽然跌落到谷底的人生。开始的时候,我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22岁,刚刚大学毕业,所有人都以为你正要展翅飞翔时,却被一只叫作命运的、根本看不见的手,生生折断了翅膀,甚至命在旦夕。
我以为我等不到23岁生日了,甚至想到,死在这般一个如花似玉的年纪里,未尝没有一种古典诗篇式的凄美动人。
但是,现在,我26岁了,我还活着,不仅结婚了,而且婚姻幸福。
2.生命里只剩下两种感觉:渴和疼
等待肾源的那两年,我的生命里似乎只剩下了两种感觉:渴和疼。
总是想喝水,发疯一样地想喝水、牛奶、咖啡、茶……这其中的任何一种液体都是大受欢迎的,它们滑过喉管抵达肠胃所带来的那份舒适与甘甜,成了那600多个日日夜夜里最让我沉迷而执着的感觉。
再来便是疼,身上的伤口似乎也牵扯上了那颗脆弱的心,加上各种各样的头疼、胃疼、脚疼,我总是整夜整夜无法入睡,坐在床上等待黎明,等待下一次透析,等待上天能早日给我一个结果。
我每天都会做梦,但梦见的全都是过去。于是我在夜深人静时看着曾经的自己,靠着睡眠躲进回忆里寻求片刻的解脱。
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没有未来了,所以才如此痴迷过去。
有时候也翻来覆去地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得病,回忆以前的种种细节,懊悔、悲痛却又无力回天。
就在日复一日的煎熬里,我发现我的价值观发生了彻彻底底的改变,曾经想要的所有功名利禄都化为了平安健康。
未曾深夜痛哭不足以谈人生,未曾在地狱仰望人间,便无法领悟到寻常日子里,一花一叶的美丽,一粥一饭的清香。
许多人都是这样的,总是等到被命运推到了生死关头,才会真正想明白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你可能还不会相信,人生最美好的东西便是健康活着。而所谓的好日子,不过吃好睡好。
3.重生——轮回转世的快乐与伤感
后来,我等到肾源,做了移植手术。
术后,当我在ICU里睁开眼睛时,我有一瞬间的茫然。右手手臂扎着输液的针,各种测量仪器和管子将我的身体固定在窄窄的小床上。护士们来回走动的脚步声细细碎碎,用了一分钟,我才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
记忆是在手术室里忽然中断的,麻醉师一边给我戴上面罩,一边询问着我的姓名和年龄,我轻声答了一句“是”后,便失去所有知觉……
再睁开眼睛,仿佛就是下一世开始了。
移植手术,许多人称之为“重生”,由一个陌生人的死亡开启了另一个人的新生,无形中带有一种类似轮回转世的快乐与伤感。
当期待已久的愿望真的实现时,我的欢喜中却带着一丝丝茫然,好像一切都不太真实。可无论如何,上天总算又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接下来,我在医院住了将近两个月,那是记忆里最舒心的一段住院日子,因为时光的那头意味着康复,意味着我能回到正常的人生轨道。而最普通的“正常”二字,却是我曾经的求之不得。
器官移植科在23楼,透过走廊上高大的落地窗,夜晚时,可以清晰地看见大半个汉口的万家灯火。隔着透明的玻璃,那个五光十色的繁华世界好似另一个世界的倒影。
幸运的是半年后,我能够再次回到那个世界去。
4.病人与正常人之间的平衡点
重新打开招聘网站时,当年填写过的简历还安静守在那里。网站提示上次登录时间为2012年3月,三年时间,弹指而过。
和社会脱节太久,面对这个熙熙攘攘的世界,我心中却多了一份莫名的怯意,初离校门时的意气风发早已全无影踪,也不知如何才能找回。
我总是下意识地将自己和周围许多人划开,觉得与普通人相比,做过肾移植的自己是异类,唯恐会被看不起。
尽管如此,我还是鼓足勇气,独自去到一家文化传播公司面试。
出乎意料的是我被录用了,很顺利,我就成为了他们的责任编辑。
后来的5个多月里,我重新开始了三年前曾有过的朝九晚五的生活。工作并不太难,因为身体的原因,老板和同事们都很照顾我,让我在大病初愈之际顺利从病人过渡为职场人,也开启了我再次融入社会的历程。
在这个过程中,最难的,大概是在病人与正常人之间寻找一个最佳平衡点。因为我并不算痊愈,手术的成功并不意味着绝对安全。
有一把大刀,依旧时刻悬挂在我的头顶,我必须每个月去医院检查,为一个指标的小波动而心惊胆战。每天,我还必须吞下十几颗各式各样的药片,任何一场普通的感冒、咳嗽、腹泻,更随时有可能把我重新拉向鬼门关。
手术后和我住在同一个病房的湖南女孩,和我同岁,术后恢复良好,出院时一切正常。可仅仅一个月后,就传来了她的死讯。她的母亲在医院里捶胸顿足、号啕大哭,倾家荡产来拯救的独生女,却在手术成功后又因感染一命呜呼……
那一幕实在太过凄惨,至今想起我仍心有余悸,而这一切造成的最直接后果便是我近乎神经质的敏感,身体暂时无恙,心魔却始终未曾离去。
5.脆弱与坚强的并存
2015年,当励志喜剧电影《滚蛋吧,肿瘤君》上映时,我不仅完全不敢去看,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整个下午。
别人看的是故事,可我看见的却是自己的影子。
夜里,我窝在高先生怀中号啕大哭过后,又絮絮叨叨地对他讲述起了第一次透析时的恐惧,缝针时皮肉被刺破的痛苦,病中的枯槁形容……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恐惧。
有时候,我觉得现有的这种幸福和平静,只是上天暂时借给我的,而这些随着病魔的再次降临,随时都可能会化作泡影……
尤其是各种新闻报道里出现的、越来越多的尿毒症患者,每每看见这种画面或消息,我便会忍不住泪流满面,那种感同身受的痛苦,能够穿透心脏,直达最坚强也最脆弱的角落。
那种近乎神经质的敏感和惊恐,没病过的人,不会懂得。
那份对生命格外的珍爱与重视,也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