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努力到无能为力,拼博到感动自己(1)
现实有多残酷,你就该有多努力
现实有多残酷,你就该有多努力,此刻的历练不过是在为迎接将来的美好做准备。
2011年11月13日晚上,11点30分,黎争兴高采烈地给我打电话:“夏,我有自己的仓库了!”
在此之前,他在双桥堡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平房里忙进忙出,半小时后,小小的仓库里堆满了十几套色彩艳丽的小丑服、五颜六色的气球、颜色夸张的假发和手杖。
这些工具,都是他在这座城市里生存的倚仗。
我和其他朋友买了饭匆匆赶来,黎争已经将仓库收拾妥当,他还没有吃饭。
黎争拍拍身上的尘土,咧着嘴向我们展示他的工作室。
“以后你们来我这里唱歌吧,我装了两个音响,效果很不错。”他真诚地发出邀请。
时至今日,黎争来北京的两年从来没有享受过周末,闲暇之余的最大乐趣就是唱歌。KTV的消费太高,他只敢在家里自娱自乐。
“我得努力赚钱,我的梦想还没实现呢!”他时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黎争的着装总是无比耀眼:色彩张扬的爆炸头,红红的鼻头,白白的脸,红蓝相间的衣服。当然,还有那嘴角永远上扬的大嘴——他是一名职业小丑。
两年前从家乡来到北京,黎争和许多“北漂”的年轻人一样,辛苦拼搏,他也有一个买房梦,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在这座城市里扎根。尽管这个梦想听起来没那么现实。
房子于黎争来说,是一种证明,一份担当。
只有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他才觉得自己有资格恋爱和结婚。
只有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年迈的父亲才不用再爬没有电梯的楼。
如果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冷清的日子里,他就不用抱着冷掉的盒饭,独自心酸。
如果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至少在笑僵脸、哑了嗓的日子里,他能躺在柔软的沙发和温暖的房间里睡得踏实一点。
黎争刚来北京的时候,住在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那里潮湿阴冷,即便是炎炎夏日,他也时常被冻醒。他每天睁开眼睛后就第一时间跑出去,在阳光下暴晒渗入骨头缝的潮气。
可惜,这个世界太忙了,它根本腾不出时间去端详一个年轻人毫不掩饰的向往。
多彩着装的背后更多的是心酸,每每看到新楼盘宣传单上数额庞大的均价,黎争总会心惊肉跳一把。仅每平方米两万元的价格,需要他至少五十次的表演才能赚得。
黎争不会放过每一个打探房价的机会,有时候路过售楼处,他会义无反顾地走进去,询问一下楼盘价格。但售楼处的工作人员看他妆容滑稽,衣着夸张,都没几个人搭理他。
内心富有,眼睛里才能看到生活的温柔。
黎争最大的快乐,就是看着很多愁眉苦脸的人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喜笑颜开。
多年前,黎争从没想过要做个小丑。
年少家贫,他在浙江金华一个偏僻的乡村长大。十六岁初中毕业,黎争就进了父亲工作的一家机床配件厂,加工机床零部件。
在冰冷空旷的工厂里,在严格的成人世界,勤劳的父亲为了维持生计,每天从没有烟火气息的清晨工作到万籁俱寂的凌晨,然后囫囵一觉醒来,洗把脸,又匆匆钻进工厂的车间。
黎争看在眼底,疼在心底,他每天都很拼命地在机器前工作十几个小时。
严重缺乏睡眠,疲倦的他一时疏忽被冲床无情地斩掉了一截中指。
在疼痛里涕泪俱下,年幼的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慌。
伤口愈合后,黎争背着行囊买了一张去北京的单程车票。
面对未来,他一无所知,但既然做了决定,除了前进,他别无退路。
黎争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到北京,他做过送奶工、装卸工,贩过报纸,摆过地摊。他一直在不同的领域里尝试,做过最苦、最累的活,他相信自己潜力无限。
黎争的小丑事业就在这样的尝试中无心插柳而成。
那时,黎争傍晚在桥上摆地摊,卖魔术道具。黎争用小魔术表演做推销的时候,被偶然路过的旅游公司老板看到。老板邀请黎争去他的旅游公司为孩子们做表演,每天支付一百元。
但凡把兴趣转为专业的谋生技能,都要经历一段痛苦而漫长的磨炼期。
在决定成为一名专业的小丑之后,黎争很努力,不放过任何一次表演机会。
他全身涂满了颜料在烈日下暴晒。他一天连轴转,早晨出现在热闹欢愉的婚礼,中午现身房地产的开盘发布会上,下午在繁华的车展表演,夜晚奔向喧嚣的酒吧。他不挑活,不挑剔演出费。不问观众多少,不管有钱没钱,只要有人愿意看,他就演。对于他来说,每一次表演都是最好的练习。
一年后,黎争已经在同行里小有名气,当然,这种幸运的“成功”并非一蹴而就。这一年,在近千场的演出中,他被人无礼地拆穿过,也被人恶意地嘘声过;他因为弄坏现场器械被赶,也因火溅酒店地毯被罚过;为了提高演技,他练烂了上千副扑克。在没有场子可赶的时候,他也总会在无人的空地勤奋练习。
任何一件事,都需要你足够努力,不仅要有追逐目标的倔强,还要有不被名和利冲昏的头脑,质是潜移默化、一点一滴积累的转变。
现在的黎争已经非常专业,吞得下扑克,变得出鸽子,亮得出火焰掌,甚至还收了一小票徒弟。
小丑行业里曾经跑龙套的黎争,今时今日的演出邀约多到用三部手机都接不过来的节奏。
人人皆知黎争这个小丑表演很不错,却很少有人真正理解小丑这个职业。
其实,做任何一件事,倘若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都不会让你心甘情愿地付出努力,并以此为乐。
也许,你和我一样,已经记不起自己在多少个小丑的表演场路过,也没有看清向你无偿奉献了笑脸的小丑的真实模样。但为我们提供惊喜,实现愿望的小丑们,也有自己的梦想。
现实有多残酷,你就该有多努力,此刻的历练不过是在为迎接将来的美好做准备。
那一条,少有人走的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当然,也有选择如何去生活的权利。很庆幸在我年少轻狂的日子里,即使生活给我设置了一道又一道路障,也由衷地高兴自己都一一迈了过去。
闺密的妹妹M大学刚刚毕业,年轻气盛,眼高于顶,撂下话来“非北京不混”,便千里迢迢奔闺密而来。
来京三个月,M依旧在面试中用挑剔的眼光审视HR。对,你没看错,遇到气场不合的面试官,M会用比HR还挑剔的眼光审视对方,然后潇洒转身。
闺密电话求救,请我劝一劝,让M务实一点。
闺密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M很不耐烦,干脆戴上耳机去听歌。
后来,我们再说什么,她都戴着耳机故意很大声地说:“啊,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看着M如此任性,我突然想到自己,也正是这样的年纪吧,怀揣理想激情万丈,总觉得自己是鱼目里的珍珠,枯草堆的苇蔓。择业也是很挑剔,高不成低不就。
爸爸在千里之外语重心长:“踏实点,先就业再择业。”
我敷衍地答应着。
就这样,心潮澎湃的我在北京电影学院外走了一圈又一圈,跑到对面的古老城门上,跑到了附近的西土城公园,又跑到学校隔壁的地下室,租了一间地下室。至此,我北漂的生活总算安顿下来。
躺在床上,可以清晰地听见楼道里匆匆而过的脚步声、打闹声、洗漱声、冲马桶的声音。冬天没有暖气,夏天没有空调,许多人共用一个狭窄的小小卫生间,去趟厕所比爬一趟长城都费劲。
就这样的房子,都非常抢手,我仅仅是在交房租的时候冲房东发了几句牢骚就被赶了出来。春寒料峭的夜,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外面,依旧不敢相信被人嫌弃的事实。
微薄的积蓄一天天减少,当初的雄心壮志被一点点消磨殆尽。我很想继续不知天高地厚,可是在有了一段处处碰壁,跌得鼻青脸肿的经历之后,才明白生存的意义。
再得到面试机会,我不敢挑三拣四了。
前台兼内勤?没问题。
底薪1500?好的。
加班?可以。
公休一天?当然接受。
值得庆幸的是,在当时自卑又窘迫的时候,我还幸运地结识到两个朋友。
多年过去,我们还是朋友。
一个是北电读研究生的Summer,她常常带我去听课,把她的学生证借给我,让我去看一场又一场北电小剧场的电影。
她总说:“总有一天,我会执导一部属于我的电影。”
另外一个朋友王涵,他住在我隔壁,是个非常善良的男孩。
他当时正在剧组做摄影助理,过得很是辛苦,但他觉得很值得,同时觉得自己很幸运。
他本来是考北电的研究生的,可惜没能如愿以偿。于是,他开始跟随一个副导演,做电影场记。
他经常说:“没关系,做电影场记也一定能追到自己的梦。”
几年来,身边的朋友们,有匆匆赶往这座城市的,也有匆匆离开的。唯有我们三人好像一直在一起,就住在隔壁。只要一伸手,大家就在身边。
算来,我们已认识七年。七年,据说人身体内的细胞早已更新换代,你已成为了另一个你。
七年,我们都已从大学刚毕业走到而立之年,每个人都已经在这座城市找到了生活的重心:买房、结婚、生子。每个阶段,最关键的时刻,我们都会互相交流,真心道喜、祝贺。
直到那年冬季,王涵过三十岁生日。
大概是喝了点酒,我对他们说,我现在所拥有的,某种意义上都是他们带给我的。在最无助、孤单的时光里,假如没有他们,也许我早已坚持不住,离开这里,怎么可能遇见之后的种种精彩与美丽?
从未说起过去的我们,就此开始叙旧。我才知道,当时大家的处境都十分艰难。王涵正在做一个选择,是继续留在北京,还是回老家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公务员?
Summer那时正在怀疑自己是否适合读这个专业的研究生,很想退学。
那时,我就像微弱的光芒,以积极的存在,给了他们某种动力和支持。让他们更为珍惜当下,更加爱惜追逐梦想的自己。
那次聚会时,正好下起了雪,纷纷扬扬,却让这个冬季显得格外的温情脉脉。
透过窗户,眼前有些朦胧。
在你觉得自己最窘迫的时候,只要你坚持着不放弃,每天都积极向上,你也是可以给周围的朋友带来正能量的。而朋友之间的陪伴,更是一种相互依偎着的温暖。
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安静地陪着他们,竟也度过了最难忘的时刻。
这个快节奏的城市,这个冷漠的都市,想遇见一些人,一些事物,几乎触手可得。
唯有那些愿意在你身边的,陪伴你成长的朋友,最后成为了你生命的见证。这一切实属可贵。
你一直觉得内疚,无法给予他们更多,无法回报他们太多。可他们却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在远走的时光中,他们说,你就是那个瘦弱的女孩,每天早晨四五点就起来在寒风中阅读英文,在蹭课时默默坐在最后排,在看电影时总会泪流满面。这些向上,向着阳光生长的状态,早已感动并温暖着他们柔软的内心。
他们也顺利地走过一段人生的艰难历程,走向前方,从不后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当然,也有选择如何去生活的权利。很庆幸在我年少轻狂的日子里,即使生活给我设置了一道又一道路障,也由衷地高兴自己都一一迈了过去。
还能再说什么呢,此后的每个冬季,趁电影节恰好时,趁大雪未融化。
也许,你从未真正拼过
生活从来不是励志剧,做任何事情都一样,没有足够地用力,即使努力到八分,你也真的撑不下来。
女神的标准是什么?
对我而言,只有两点,一是美,二是简单。
我身边就有个正能量女神Canny。
我这人习惯对戏剧性的场面心存好感,总觉得这戏剧情节里的人之间有着特殊的缘分。我和Canny的第一次见面就很有戏剧性。
连绵雨天后的阳光正好,我一个人懒洋洋地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三角梅开得正好,我刚刚裸辞。耳边传来固执的敲门声,我本来懒得理会,在它经久不衰地持续了五分钟以后,我只好投降。
打开房门,我看到一张漂亮的脸。身高一六五左右,头顶遮阳帽,露出刚到脖子的黑色卷发,细长的眼,薄薄的唇,怎么看都是位犀利张扬又成熟的人。
没想到,她比我小三岁,一张口还有点天然呆。
她温柔地说了声“你好”,然后一改谦卑,变得热络起来:“这位置挺好的,让我看看房子的格局好吗?”
合租的女孩昨天刚离开,我根本还没发出招聘新室友的信号啊,眼前的女生饶是女神棍也不能未卜先知到让人如此咋舌吧。
很显然,这姑娘找错地方了。
后来误会解除,却没能阻断Canny入住的决心。
Canny一点陌生感都没有,老朋友一样笑着说:“一会儿吃饭叫上我成呗,你肯定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好吃的。”
我满脸黑线,就因为姐小象腿、水桶腰,就料定姐是吃货吗?
我已经“节食”了好久,只是效果不明显好吗!
Canny自顾不暇地收拾着行李,一小时后,我眼前出现一包牛肉干、两袋小辣鱼,抬头是Canny笑得腻死人的脸。
我爽快地接过,好吧,算你狠,知道如何讨姐欢心。
就这样,在微胖界浮游的我和在女神界稳站的Canny友好同居了。
后来,我们结伴奔走在小巷口,Canny晃着手中的塑料袋说,她第一眼看到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人。于是,她果断“抛弃了刻意的伪装,就这么赤诚相对了”。
我对着她瞪眼。其实,除了吃货这一点上,我和Canny真的不是同类。
Canny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弃经济学院到外语学院,拿到五百强企业offer(录用通知函)又拒了它,一路丢着精英玩。
于整日熬夜写稿的宅女而言,能得以如此近距离接触女神,我对Canny满心崇拜。她总能令人愉悦,更何况她一直都没流露过居高临下的精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