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序言

于我而言，将这些讲演修订成通顺流畅的专著的确有些使人苦恼，而我更倾向于保留最初的表述（除了一些修订和补充）。读者们更易体会到，尽管这些演讲充满了重复的内容和存在争议、尚未结论的观点，但这恰好从总体上反映了一个人在不断地调整、不断学习他所教授内容的过程中，他常要暂时放下主要目标，转而解决些小麻烦——这是真实生活的必需，如此这般支持着我的课程所宣扬的观点：写作艺术是活着的艺术。

将此谨记于心，读者们也许便能用些许欢愉、打趣来应对愚笨之人的蠢行和攻讦。我们会明白，这究竟有多么重要。哪怕我的努力付诸东流，也会有他人将此延续。

总而言之——文学并不是用来研究的科学，而是一门需要实践的艺术。我们的文学如此伟大，我们理应视之为需要不断完善的遗产。任何一个国家挥霍光辉的过去，把它当作已死之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对过去的背叛。对于莎士比亚的骄傲之情又怎能作为我们放弃努力的借口——哪怕是徒劳而又无望——我们也应该超越他，至少是部分超越他。在所有这些民族典范的鼓舞之下，倘若我们坚持不懈，争创佳作；那么评论家口中的所有“二流文学”便可留予其他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