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我还记得陈大琪把我叫到中队办公室的细节。他让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我忐忑不安地刚刚坐下,便又立刻站了起来——因为劳改犯面对专政干部,只有站着低着脑袋说话的份儿,哪有与专政人员平起平坐的权利?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