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路易斯，我是莫里斯。阿拉斯加上空的卫星刚刚收到一个从极光内部传来的信号。它的特征跟‘银色城市’发出的那个信号非常相似。这个信号一闪即逝，没留下任何痕迹，跟上次完全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它的来源地还要往北几百公里。我已将坐标转给寻找橙色小孩的联队，以防万一。”

奥尔特加叹了一口气，睁开了一只眼，不情愿地坐直了身子。“母亲，你听到了吧？这次你捕捉到了吗？”

“否。未能如愿。这信号太难捕捉，计算方法也非同寻常。我了解银星的技术，因此，如果这确实是个银城，那它发出的信号我完全无法辨识，也无法稳定接收。捕捉这信号的感觉就像试图抓住鬼魂一样。”

“亲爱的老鲁，你创造的到底是什么呢？”奥尔特加仰天问道，“好了，莫里斯，安排可调用的卫星对准北极光区域，越多越好。你是不是说过我派出的机器人战队就在不远的地方？”

“是的。但那里气温变暖，所有北极上空的航线全都停运，连直升机都飞不了。天气如此恶劣，再加上电子风暴捣乱，北极已是一片混乱。这里大部分地方都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而且还有洪水泛滥。最后接收到的这个信号，其来源地的气温看起来仍然远低于冰点。因此，看起来只能用雪地摩托才能到达那里。”

“看来我们最好还是先把天气调节一下，以便查明真相。”

“正确。我马上就办。”屏幕上的莫里斯眯缝起他的黑眼睛。“我们要不要把塔娅或塞缪尔派过去，以防不测？”

“在我们想办法定位到那个脉冲信号之前，派他们去根本没意义。如果橙色小孩在那里的话，信号可能会继续移动。因此，母亲，如果你能想办法捉到这只鬼，我将感激不尽。说到塔娅，她在哪里呢？她现在不是应该和我的新靛蓝小孩一起出现在这里吗？”

“我这就把她接进来。”莫里斯说道，“稍等。”

噼里啪啦的一阵静电之后，屏幕上出现一片嘶嘶作响的雪花，模糊的波浪线中逐渐浮现出塔娅的脸。

“你在哪里？”奥尔特加斜睨着屏幕。

她的嘴巴在动，但听不到声音。

“母亲，请转到印度的链接，看看能不能改善一下这堆垃圾的质量。”

随着声音的出现，塔娅美丽的面孔也清晰起来。“路易斯，因为航空管制，我们现在还困在西藏呢。还有，这里冻得那叫一个结实。路易斯，这简直糟透了。我已经对着小安轰了五梭子弹。我相信每一次都足以让她滴血不剩、死得透透的，可她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给救活了。”

奥尔特加笑了。

“这么多条路线都封了，说真格的，你能不能找找哪个管事的人，让我们赶紧脱身？我试过用暗号联系过一位，但对方没回音，估计正忙着吃新出炉的蛋挞吧。”

“我发现你的用词很迷人，可能也是极为贴切的，塔娅。母亲，有个兰格主管，还是什么来着，他买票了没？”

“到极乐世界的票吗？还没呢。”母亲说道，“但他一直想争取和你私下见见面。”

奥尔特加叹了口气。他心中暗笑，待极乐世界全面开始运行、地球被夷为废墟之时，他会引导这些自以为是的人走上他开创的正确之路，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神。“好了，塔娅，这事就交给我吧。莫里斯，一旦她平安飞回，立刻给他送个小小的龙卷风，顺便把邀请函也给他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