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魔神上
第2章老魔神上
山间的天色变幻莫测，宛如孩童的情绪，转瞬即变。方才还暖日高悬，金芒倾洒，将丝丝暖意送抵每一寸土地，可眨眼间，仿若有一双无形巨手猛地扯过一块厚重墨帷，天色陡然暗沉如墨染的子夜，阴云层层叠叠地堆积，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尖之上，叫人喘不过气。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山林中的树木沙沙作响，枝叶狂舞，似在为这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远处的山峦在阴霾之下，轮廓变得模糊不清，仿若蛰伏的巨兽，散发着压抑的气息。
莫长风，这位在山村隐居多年的绝世高手，身形高大挺拔，一袭灰袍随风舞动，虽简朴却难掩他身上那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他面容坚毅，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仿若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与荣耀。一头斑白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风中飘散，更添几分不羁。
他听力与感知敏锐得如同翱翔天际的苍鹰，村口稍有一丝风吹草动，他便如被触发的机弩，瞬间察觉。此时，他双眸微眯，仿若能穿透那浓稠如墨的黑暗，犀利地审视着村口的方向，周身气息悄然流转，原本平和的气场瞬间变得凌厉无比，仿若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刹那间，他身形仿若一道黑色闪电划过虚空，弹指间，已然鬼魅般瞬移至祖屋门口。他双眸仿若燃烧的火炬，熠熠生辉，能直直穿透那浓稠如墨的黑暗，犀利地审视着那群贸然闯入村落的不速之客，旋即，一声暴喝仿若旱地惊雷炸裂，轰然作响：“哪个不要命的狂徒，敢来我村中撒野！速速现身，否则休怪老夫辣手无情！”
这怒吼裹挟着滚滚魔力，仿若汹涌澎湃的怒涛，震得周遭空气嗡嗡哀鸣，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众人的耳膜，似要将其震碎。
村里的孩子们何曾见过这般骇人的阵仗，小脸“唰”地一下变得煞白，如同受惊的幼兔，眼中噙满泪水，慌乱地四处张望，随后纷纷哭喊着慌不择路地躲到大人身后。几个年幼的孩子紧紧抱住母亲的腿，身体瑟瑟发抖，小嘴一撇，眼看就要哭出声来。
而村里的成年人，眼中虽有惊惶之色一闪而过，心底却明晰村长此举的深意。他们深知，莫长风是在用自身那超凡入圣、仿若神祇般的强大气场震慑外敌，守护着一村人的安宁。毕竟，村长那通天彻地的能耐，在村子里早已不是什么隐秘，多年来，正是仰仗他的庇佑，村子方能风平浪静，仿若世外桃源。
说时迟那时快，村口处黑影憧憧，仿若鬼魅夜行。眨眼间，将近三十多个黑衣人仿若汹涌的黑色潮水般奔涌而出，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身姿矫健挺拔，却散发着一股令人寒毛直竖的阴森戾气。
为首的一人，身形高大魁梧，比身旁的同伴足足高出半个头，宽阔的肩膀仿若能扛起一座小山。他脸上有一道从眼角延伸至嘴角的狰狞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可怖，仿若一条蜿蜒的蜈蚣趴在脸上。疤痕使得他的右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股凶狠的良心，仿若一只受伤后更加残暴的野兽。
其余黑衣人也各具特色，有的身形消瘦，动作却敏捷如风，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匕首，寒芒闪烁；有的面容冷峻，眼神仿若寒星，背负着长剑，剑柄上的装饰在风中微微晃动，彰显着不凡。
在这群黑衣人后方，一位头戴铜制面具的神秘老者，迈着沉稳且笃定的步伐，缓缓走到了队伍前列。他身姿修长，一袭黑袍拖地，行走间仿若有黑色的雾气在脚下缭绕，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铜制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眸，眼眸中仿若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冷酷。
他先是仰头，发出一阵张狂肆意、仿若夜枭啼哭的大笑，那笑声在山谷间来回激荡，仿若夜鬼哭嚎，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与得意：“莫长风，你可让我找得好苦啊！”
莫长风听闻这声音，仿若被一道凌厉至极的闪电当空击中，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咯咯作响，仿若要将掌心攥出血来。起初，他只当是寻常山贼来袭，凭借自己的身手，护村子周全并非难事。可如今这天地灵力紊乱无序，仿若一锅沸腾翻滚的老粥，混沌不堪，已无法像往昔那般精准感应敌人的强弱深浅。
然而，当那铜制面具映入眼帘，往昔的血海深仇仿若被一道神秘莫测的的力量解封，如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潮水般，瞬间在心头澎湃翻涌，猛烈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双眼瞬间充血泛红。
莫长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仿若燎原烈火般的怒火与恨，口中念念有词，吐出一串神秘晦涩、仿若来自远古洪荒的魔语。刹那间，村中的一口枯井仿若沉睡千年后被唤醒的巨兽，井底深处光芒乍现，一道黑金色的强光仿若一条愤怒嘶吼的蛟龙，裹挟着无尽威严，直冲云霄。
紧接着，一把被牛皮紧紧包裹的大剑状物仿若感受到主人的急切召唤，破土而出，在空中自行划破牛皮，露出其霸气狰狞、仿若魔神降世的真面目——一把通体黝黑、仿若玄铁铸就的巨剑。剑身宽阔厚重，仿若门板，两侧各盘绕着一条栩栩如生、仿若活物的黑色长龙，龙眼之处，隐隐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若隐藏着无尽的使役与威严，只需一眼，便能让人仿若置身冰窖，感受到那扑面而来、仿若实质的肃杀之气。
村口的黑衣人见状，不禁惊得目瞪口呆，仿若被施了定人咒一般，僵立原地，动弹不得。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看似平凡至极、仿若世外桃源的小山村，竟藏着一位拥有江湖兵器谱上赫赫有名、位列神魔剑谱之中的魔系神兵——暗黑双龙剑的绝世强者。
一时间，众人的脑海仿若走马灯般，纷纷浮现出七年前那位以一人之力，血洗七教五宗，让整个江湖都为之震颤、仿若魔神临世的莫家上代家主莫长风的雄姿。
这些黑衣人，皆是七教五宗的嫡系弟子，当年家族基业毁于一旦，仿若繁华一梦瞬间破碎，无奈之下，他们投奔了如今势力庞大的神秘组织，试图在新的王朝庇护下，寻得一丝复仇的曙光。
其中一个身形消瘦的黑衣人，望着那柄透着无尽威压的暗黑双龙剑，往昔惨痛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是七年前的一场惨烈厮杀，他亲眼目睹同门师兄被莫长风手中的魔剑无情斩落，鲜血飞溅，师兄瞪大双眼，至死都带着惊恐与不甘，那画面深深烙印在他心底，成为挥之不去的梦魇。
当时，师兄为了保护他，挺身而出，与莫长风正面交锋，可仅仅一个回合，便被那魔剑划过咽喉，生命瞬间消逝。还有一次，他们围攻莫长风，却被其以一敌众，杀得片甲不留，他躲在暗处，瑟瑟发抖，才侥幸逃过一劫，可同伴们的惨叫至今仍在耳边回响。每到夜深人静之时，那些凄厉的叫声便会在他脑海中回荡，让他冷汗淋漓，难以入眠。
今日，再度直面这位威名赫赫、仿若魔神的大高手，恐惧仿若一条冰冷湿滑的毒蛇，顺着他们的脊背蜿蜒而上，缠上心头。有人双腿发软，仿若踩在棉花堆上，竟萌生了退意。刚想施展轻功逃离这是非之地，却被那铜制面具的老者仿若鹰隼捕猎般的目光锁定，瞬间，老者手中一道寒芒闪过，仿若夺命流星，将企图逃跑之人瞬间击落。
只见一道血光闪过，那黑衣人便轰然倒地，瞪大双眼，至死都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老者声音冰冷，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催命咒，不带丝毫感情地吐出两个字：“退者，杀。”
这简短的命令，仿若一道催命符，让黑衣人心中的恐惧仿若被泼了一桶热油，愈发浓烈，仿若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万劫不复。他们深知，这位铜面老者绝非善茬，言出必行，一旦违抗，必死无疑。
双方僵持良久，空气中仿若弥漫着实质化的火药味，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众人紧紧罩住，叫人窒息。此时，狂风愈发猛烈，吹得众人衣角猎猎作响，发丝飞舞。地上的沙石被卷起，在空中胡乱飞舞，打在人脸上生疼。远处的天空偶尔划过一道闪电，短暂地照亮了这片黑暗的世界，却又瞬间陷入更深的阴霾。
最终，铜面老人率先打破僵局，他目光森冷，仿若极地千年不化的寒冰，看向黑衣人，下达了残忍的指令：“把村子里的人都杀了，莫长风，留给我。”
黑衣人虽实力参差不齐，强弱不一，但不敢违抗命令，只得硬着头皮，仿若一群亡命之徒，朝着村民的住所狂奔而去。
然而，他们似乎忘却了，眼前这位可是名震江湖、仿若战神下凡的绝世魔神。莫长风见黑衣人有所动作，身形一闪，仿若一道黑色的鬼魅飘忽而过，瞬间切入敌阵，手中魔剑裹挟着滚滚魔气，仿若裹挟着千军万马，以雷霆万钧之势斩向黑衣人。那魔剑仿若有灵，剑身未沾一滴血水，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嗜血气息，黑龙头上的红光愈发耀眼，仿若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无敌，在其面前，这些黑衣人脆弱得如同蝼蚁，斩杀他们就如同割草般轻松。
莫长风身姿矫健，剑法凌厉，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血雾，仿若盛开的血色花朵。他的，眼神冰冷，仿若死神凝视，所到之处，黑衣人惨叫连连，血雾弥漫，仿若修罗地狱现世。
在莫长风大展神威之时，村里的青壮年们也没有闲着。他们手持简陋的农具，虽然心中充满恐惧，但为了保护家人，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一位年轻的农夫，手中紧握着一把锄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浑然不觉，他紧咬牙关，与身旁的他同伴们互相打气，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冲过来的黑衣人。
妇女们则忙着将孩子们藏进屋内，用身体护住他们，眼中满是焦急与决绝。老人们虽然行动不便，但也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为大家加油鼓劲，他们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整个村子陷入了一片混乱与危机之中，一边是莫长风与黑衣人的生死激战，一边是村民们为了生存的顽强抵抗。而这一切，都被笼罩在这阴沉的天色之下，仿若一场噩梦，不知何时才能醒来。